傷心個鬼啊?根本不是他害的,他是幫李圓芝解開了心結好不好!
就因為李圓芝大哭不止,林之勤被迫到處跟人借衛生紙給她擦鼻涕。她哭到喉嚨沙啞,林之勤還幫她買水,就怕她脫水。簡單來說,沒有比林之勤更像工具人的工具人了;給李圓芝壓力的又不是他,收拾這個爛攤子的人卻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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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謝敬宜的辦公室時已經有點晚了,在車上,林之勤就已經告訴謝敬宜剛剛和李圓芝的談話。讓林之勤意外的事情是:藍語丹還在,甚至在警察局跟其他警察討論案情,協助他們找一些關鍵線索。
她看到林之勤回來,開心地揮手:「怎麼這麼慢啊?你不會假借查案,實際上是去約會吧?」
林之勤瞥了一眼謝敬宜:「你可以問大叔啊,我有去約會嗎?我可是正經人。」
謝敬宜點點頭,笑嘻嘻地問:「飲酖老師,我們現在要回去討論新案情了,妳要來嗎?」
「我當然要去!」藍語丹說著就拋下還在一起討論的警察們,跟著林之勤他們走了。
回到謝敬宜的辦公室,門一關上,藍語丹就纏著林之勤,要他趕快說剛剛的事。等林之勤說完,她瞪大眼睛:「那還等什麼?第四人確定就是那個魏什麼的傢伙了啊!」
林之勤點頭:「那我們就先假設,連瑋俊口中的第四人就是魏福太。那麼,魏福太又是出於什麼原因,在跟著周君傑去找裘靖雨道歉的當下,選擇殺死周君傑呢?」
「你之前說那個魏福太,是不是就是跟周君傑有金錢問題的那個人?」藍語丹問。
「沒錯。」
「可是連瑋俊說那天周君傑隨行的人,瀏海長到可以蓋住臉。」謝敬宜提出質疑。
「髮型這種東西很好改變,再加上他們有心想要幹壞事。」林之勤說到這裡眼神一凜,在心底嘆氣。
藍語丹看了看兩人:「也就是說,那個魏福太是事前知情的共犯。」
「也許周君傑要求魏福太殺人呢?」林之勤接著說。
謝敬宜、藍語丹:……。
「我們假設魏福太和周君傑私下有債務關係,於是周君傑就要求魏福太配合自己,兩人同一條船,共同去對付周君傑認為的敵人。」林之勤在謝敬宜的辦公室裡踱步,接著走到另一邊的單人沙發落座:「周君傑曾經在日記裡寫到,所有擋他賺錢的人都是他的敵人。他為了要證明自己的能力,已經負債累累。如果裘靖雨的計畫真的實現,對他而言就是毀滅性的打擊,他不會容許這件事情發生,讓他所做的努力前功盡棄。」
「可那是周君傑自己的敵人,跟魏福太無關啊。」藍語丹問。
「如果周君傑許諾魏福太一些他不能抗拒的事呢?例如,如果同意就免除債務?甚至還可以從領班變成共同經營者?」林之勤又繼續說道:「李圓芝說過,魏福太傳給她的訊息還包括周君傑承諾會給他一筆錢,而魏福太也的確拿到了錢。魏福太說要和她一起出國,他甚至打算求婚。」
「這進展也太快了吧?」藍語丹有些不能接受:「只是有點小錢而已,連交往都還沒,就想到要結婚了?」
林之勤聳肩:「李圓芝是這麼說的。」
「那個魏福太也是個怪人。」藍語丹搖頭。
「怎麼說呢?之前看起來都還滿正常的,大概沒錢使人發瘋吧……」
謝敬宜也表示認同:「親生母子都可以為了五六千塊殺人滅口了,這個世界還有什麼事是荒謬的?人來此一遭,都是別人手中的故事書一本。情緒到了,什麼都有可能。」
藍語丹笑了起來:「等等,我腦中有個故事的雛形了,可是和林之勤的有些不一樣,我說給你們聽好不好?」
「願聞其詳。」林之勤笑容滿滿地回答。
「要我說的話,周君傑這個案子,就是一場預謀犯罪!」藍語丹信誓旦旦地說,「周君傑和那個第四人去到現場,就是抱持著某個要讓裘靖雨和連瑋俊就範的目的,而不是真的想要道歉!周君傑利用魏福太局外人的身分,讓他在幾人飲用的水裡下藥,好達成某種目的。」
「那是什麼目的呢?」林之勤。
「我猜測是和他們爭執的新品甜點有關,有可能周君傑是想趁著這個機會,逼裘靖雨放棄那批新品的計畫,在當天下藥迷暈對方以後,把他們綁起來,逼迫他們簽下不平等合約!」「我也有想到!是有這個可能性。」謝敬宜摩挲著下巴說。「可是示範店和水源地並沒有看到任何類似合約的東西,而且如果是周君傑要同夥的魏福太下藥,為什麼最後藥會下在周君傑自己身上?」林之勤質疑。
「這就是我現在要說的重點所在了!」藍語丹瞇起眼睛,伸出食指指著林之勤說道:「因為這個計謀在中途被連瑋俊發現,連瑋俊調換了水杯,導致周君傑喝到下了藥的水而昏迷!這造成他們之間衝突,連瑋俊失手殺了周君傑!」
林之勤看到藍語丹的表演,忍不住笑出聲音。
「所以語丹覺得兇手是連瑋俊?」
「不是嗎?他是看起來最無害的,符合推理小說中的兇嫌模樣。而且這也說明了他為什麼會堅稱他不知道,並用自己被下藥掩蓋罪刑!目的就是把責任全都推到魏福太身上!」藍語丹雙手插在腰間,看起來頗為神氣。
「那我們來打賭吧?」
「要賭什麼?」
「我賭,這次甜點店凶殺案,兇手是──魏福太。」
「為什麼?」藍語丹皺起眉頭:「魏福太是死者學弟,而且又有這麼多年的交情,他們甚至是可以分享作壞事這種機密事情的關係!」
「妳剛剛的推理很有意思,但是現實層面上要操作起來相當困難。」林之勤拿出幾份資料攤開:「魏福太是倒水的人,如果按照座位分配,連瑋俊在那時候應該還坐在位置上,他要怎麼在周君傑面前調換水杯,而且還讓周君傑沒有懷疑地喝下去呢?」
「這個……」藍語丹陷入思考,沒有馬上回答。
「第二點,周君傑受到攻擊的方向是左側貫穿,而傷口沒有拉扯或者其他掙扎、打鬥痕跡,那表示死者已經因為藥性無法動彈,要怎麼和連瑋俊發生爭執呢?」林之勤冷靜地分析著,藍語丹卻聽得很不是滋味。
「那你厲害你說啊,魏福太又是怎麼在那個當下決定殺人的?」藍語丹雙手環胸,大有要跟林之勤一較高下的氣勢。
林之勤笑了笑:「語丹,別急啊,我沒有全盤否認,只是提出幾個疑點讓我們共同進步嘛!」
謝敬宜在旁邊目睹全程,這很顯然就是實力的差距,在林之勤的口中卻變成互相砥礪,林之勤那張嘴可太厲害了。
「哼,我不管,你要說出可以讓我心服口服的證據。」
「妳先別生氣,我覺得妳的推論也不無可能,我還想聽妳的推理。」林之勤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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