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騙人!」
「我說真的。」林之勤舉雙手作投降狀:「接下來是哪個部分?凶器?」
藍語丹皺著眉頭點頭稱是:「對,凶器。」
「目前凶器的部分還沒有確定,但應該就是連瑋俊店裡遺失的那把攪拌棒。」謝敬宜好心地在旁邊緩和補充。
藍語丹拿出資料當中的照片:「這個大小的孔洞,而且還這麼深,尤其脖子側面這個洞,已經整個捅穿了;光是這個物體的長度就該超過十五公分,如果不是攪拌棒的話會是什麼?也許犯人自己帶了螺絲起子?」
「飲酖老師的意思是說,犯人一開始的目的就是殺人?所以他們自己帶了武器?」謝敬宜瞪大眼睛。
「沒錯,如果他們的目的是殺人,那麼自帶凶器是最合理的;而連瑋俊則是迫不得已,使用自己店裡的東西反擊;事後為了擺脫嫌疑,謊稱東西丟失讓警方找不到。」藍語丹堅定地說。
「也許他們準備了毒藥,只是單純想製造自殺現場,所以周君傑並沒有帶凶器呢?」林之勤再度推翻藍語丹的假設。
「可是死者身上的孔洞是不爭的事實,如果搭配他們店裡遺失的物品,那麼這個殺人案完全就是臨時起意。」謝敬宜有些頭疼。
「我懂你的意思了林之勤!如果兇手就是魏福太,他想要製造自殺的假象,那麼兇手將凶器插入脖子側面我就覺得不合理。他應該要隱藏傷口,可以蓋在頭髮下,但是他沒有這麼做。合理的原因就是,周君傑是事先預謀,而魏福太的殺人則是臨時起意。」藍語丹瞇了瞇眼:「你們看這裡,插入脖子側面和心臟的深淺度不同,當他下定決心要對周君傑下手的時候是下死手,力氣非常大,直接將人的脖子捅穿;可是心臟的地方卻只有插入一半……法醫的驗屍報告指出,周君傑在脖子被捅後當場死亡,心臟的傷口是死後造成的。那兇手為什麼還要多此一舉的再刺心臟?可以推論出兇手非常恨周君傑,恨到殺死他後還要補刀的程度。」
「唉呦,厲害啊語丹。」林之勤讚賞地看了藍語丹一眼,藍語丹低下頭,臉頰不自覺被染紅。
「所以魏福太為了製造周君傑自殺的假象,還把人帶去山上丟在水裡?」謝敬宜眉頭深鎖:「他如果記得要清理現場,怎麼不換個更不會被發現的方式?」
「魏福太和周君傑他們兩個都不是本地人,如何知道那座山上有水源地這點也很引人懷疑。這也是為什麼我覺得語丹的推理不完全錯,也許連瑋俊也有參與其中。」
藍語丹又再度被林之勤認證了一次,笑容在她的臉頰上緩緩綻放。
就在此時,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一位警察開門後面色驚慌:「報告,剛剛同仁接獲報案,連瑋俊先生他……在案發地點上吊自殺了。」
「你說什麼!」謝敬宜瞪大眼睛,藍語丹和林之勤同樣也受到了驚嚇,剛剛才出現一點曙光的案情瞬間又陷入膠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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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迅速來到現場,連瑋俊的屍體已經被取下,一旁還有掩面痛哭的裘靖雨以及陪同人員。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謝敬宜找到這次案場負責的警察要來了報告,和林之勤一目十行地快速看過。
連瑋俊在遺書中承認所有罪行,說自己就是殺害周君傑的兇手,因為受不了良心的譴責,所以選擇在這裡上吊自殺。
連董事長痛哭失聲,難以接受自己兒子突然離世的事實。
「瑋俊啊……我的瑋俊……」
警方在現場沒有找到任何指紋,但卻發現了一個沒被清理到的腳印。
「老頭,你看。」林之勤蹲在地上仔細看著那個鞋印,長度幾乎和水源地那邊的一樣。那表示,連瑋俊恐怕不是單純自殺,而是他殺。
「這傢伙真的瘋了,居然二次犯案。」謝敬宜皺著眉頭叫來其他警察,將這裡遺留的鞋印一併帶回去比對。
「那麼他的遺書也不能採信,也許是被兇手逼著寫的。」林之勤淡淡地說。
「可是連瑋俊這麼大一個人,真的會受到他人的死亡威脅而妥協嗎?」藍語丹看著躺在地上蓋著白布的屍體:「會不會也是被下藥?」
「……也許另有隱情也說不定。」
「小陳,順便查一下死者身上有沒有毒物反應。」謝敬宜看著正在對地上鞋印蒐證的警察,小陳點點頭應了聲是。
「他是被丟出來頂罪的吧?」藍語丹問:「如果是這樣的話,兇手應該和連瑋俊是有聯繫的。」
「沒錯,可以查一下他的通聯記錄,看看他最後通話的對象是誰,也許就可以知道了。」
結果找了半天,連瑋俊身上的手機不翼而飛,狀況和周君傑一模一樣。
「哼,以為把手機偷走就沒有證據了嗎?當我們警察是吃素的啊?」謝敬宜氣得咬牙切齒:「把連瑋俊所有的通聯紀錄都調出來,我不信我找不到!」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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