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們,趁著我現在還在這,要不要來杯低消?」酒保對著他們背影呼喊著,守衛隊離開以後,他更放得開了。「反正我都被叫起床了嘛,不多做點生意對不起自己啊。」
「你剛剛的生意就已經做得夠多了。」璐娜不滿地表示。
依據她所理解的大陸消費,一天的人均只需要幾百克拿就能打平了,她剛剛可是給了他一萬多。
伊恩卻沒有說什麼,而是徑直走向酒保。「一杯啤酒。」
「好的兄弟,剛被問訊完心情不好吧?來一杯解渴!」酒保轉身,打開身後的大酒桶上的開關,源源不絕的啤酒被裝進啤酒杯裡,他一口氣裝了兩大杯。「今天店主心情好,買一送一。」
「之前這家酒吧的老闆呢?怎麼沒在這裡了。」伊恩冷不防地問道。
「怎麼?原來是老客戶啊!真是不巧,加利先生兩個禮拜前才剛把這家酒吧賣給我,說是存夠錢要搬到上世界去了。」酒保轉身眨了眨眼睛,遞上啤酒的當下笑道:「他這家店可是百年老店,說賣就賣,果然是做了一輩子生意的人啊,果敢!」
「你剛剛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璐娜也跟著坐到伊恩身邊,好奇地問。
「我剛剛說了很多話,不知道小姐指的是哪一句?」酒保俏皮地眨眨眼。
「你說上世界有傳言,有可以殺死這裡的人的方法出現。」
「喔~這個啊!是啊,是真的,要不然為什麼吉兒小姐的屍體現在還在這呢?哈里斯夫人派人回去上世界調查過了,沒有發現吉兒小姐重生的跡象。」酒保一臉可惜地說,「這怎麼會沒有證據呢?吉兒小姐的屍體不就是證據了嗎?這麼數百年以來,這個世界哪裡有超過三天的新鮮屍體啊?」
「是怎麼做的?」璐娜忍不住問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過程。想知道案件細節是要和庫爾他大人申請的,獎賞很優渥,但是調查的人也很重要,需要簽屬保密條款。」酒保忽然低下聲音說道:「妳再給我兩張克拿,我就把我知道的終極祕密告訴妳?」
璐娜不忍了,「沒錢。」
女孩正想拍桌子走人,酒保忽然又笑嘻嘻地說道:「開玩笑的嘛,之前不就說好最後兩張告訴妳全部的嗎?小客人先不要生氣,聽我把最後的終極祕密告訴妳。」
「別亂講話,我要真的。」璐娜擺出凶狠的樣子警告酒保,可惜對方依舊笑嘻嘻,一點也靠不住的模樣。
「吉兒小姐兩個禮拜前就死在這間酒吧旁的巷子裡,死的時候身體被精準切割成好幾塊,切口看起來非常整齊,而且詭異的是額頭中央被釘上一根粗粗的針。」酒保再度壓低聲音,「聽說就是那根針很奇怪,讓吉兒小姐的屍體不受到這個世界的規則限制。」
「這怎麼可能?」哈魯克瞪著眼睛,用震驚的語氣說著。
「千真萬確,我以賽恩艾利斯之名發誓,絕無虛言。」酒保虔誠地舉起手,「在上世界中,那根針被稱為賽恩艾利斯最後的禮物。現在針的祕密被破解了,真相即將席捲整個死者恆生!」
「荒謬。」伊恩忽然嗤笑一聲,垂著頭笑了。
「怎麼會荒謬?賽恩艾利斯先生可是突破了大陸許多規則的天才,創造了這個世界的繁榮以及和平,你怎麼可以口出狂言!」酒保收起剛剛玩鬧的樣子,瞪大眼睛模樣有些生氣。
看出對方是賽恩艾利斯的信徒,璐娜將話題拉回來。「所以呢?那個吉兒小姐是為什麼會來到下世界,她不是上世界的貴族嗎?」
「吉兒小姐是因為要玩偵探遊戲才來到下世界的。我那時候還剛來到這裡,人生地不熟的啊,就遇到過一次吉兒小姐,人很大膽,看見誰就盯著人家看,我也被吉兒小姐搜查過呢。」酒保說到這裡難掩哀傷,用食指擦掉眼角淚珠繼續說:「說起來那位戈爾泰先生也是個可憐人,一年前他的伴侶凱特絲,因為單方面愛慕教皇做出污辱聖權的舉動,受到死刑審判,現在在死刑者墳場裡安眠,後來戈爾泰先生就瘋了。他曾當著媒體的面揚言要毀滅世界,釋放死刑者。也許就是這個原因,他夥同覺醒特殊能力的異能者,帶著賽恩艾利斯先生留下來的那些東西來到下世界報復。可憐的吉兒小姐。」
「吉兒這件事和戈爾泰.伊斯坦有關係嗎?」
「戈爾泰.伊斯坦是貴族,也是吉兒小姐的叔父。我猜啊,這件事可能是戈爾泰先生做的。先說好喔,這是我的猜測,我可沒有證據。」
「我聽說賽恩艾利斯博士已經離開了吧?有沒有可能根本沒走,而是用那根針到處殺人呢?」
聽到璐娜的話酒保氣得話都快說不清楚,「妳妳妳!妳這小姑娘,怎麼開口閉口就這麼壞心眼啊?賽恩艾利斯博士那是什麼人?至於做這種事情嗎?」
「他瘋了呀!被稱為天才的人如果瘋了那才叫真的可怕!」璐娜故意刺激酒保說,誰讓他意圖要忽悠他們,結果意外逗笑了伊恩;酒保聞言又再度氣憤。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有問題的肯定是戈爾泰,我敢打包票!」
璐娜再度整理了一下思緒,「不合理。他要毀滅這個世界並且釋放死刑者,和拿著東西到下世界報復根本不是一件事。」
「小客人啊,您還是太年輕了,是剛來到死者恆生嗎?我告訴妳,那就是同一件事。妳知道針的事情如果被下世界的人知道了,會是多麼令人恐慌的事情?如果帶著這樣的秘密來到這裡殺人,肯定會造成一定程度的暴動的,到時候可不是威脅到政權這麼簡單,恐怕連十二種族議會長老都會被驚動。」
哈魯克聽到這裡小小的眉頭微皺,伊恩抬眼看向酒保。「酒保先生看樣子對政局十分了解。」
「當然不敢這麼說啦。」
雖然璐娜還是不認同酒保的話,但也沒有反駁。「你之前說那個吉兒小姐是下來查案的,查的是什麼案?」
「就是戈爾泰先生的事情啊,她是下來抓捕逃犯戈爾泰的。」酒保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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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最後一滴酒都沒喝,伊恩把那些酒都給酒保喝完,酒保一邊說著這樣多不好意思,一邊把酒全部喝光,並且又說了非常多這段時間發生的事。
幾人乘坐著馬車慢慢回到住處。
「話說回來,今天我們的事情一點收獲也沒有,這個世界的新聞倒是知道許多。」莎莉曼漫不經心地撐著頭,看著來往的行人發呆,「又是補歷史又是補新聞的,我頭好痛啊,感覺上輩子都沒讀過這麼多書。」活動了一天,她看起來很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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