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啦……喀啦……
你在一陣陣晃動中醒來。雖然想從床上起身,晃動卻讓你頭暈而失去平衡。房間內很暗,平時透過窗戶照進來的路燈熄滅了──不,恐怕這一帶所有電力設施都停擺了。
實在難以判斷,這是不需要逃跑的小地震,還是現在跑更危險的大地震。用枕頭護住頭,你試圖遠離倚在玻璃窗邊的床。坐起身時,窗外景色順勢映入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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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麼?
熟悉的景色在失去燈光後,變得朦朧曖昧。月色籠罩下,與記憶有出入的輪廓融合在夜景中。從防風林、從田邊、從你習慣慢跑的池塘邊,從住宅、從店舖、從你昨天還坐著打瞌睡的教室間,陌生的長條狀影子穿梭其間。
喀拉……喀拉……
那影子如突然破土而出的藤蔓,又似水草那般在風中搖曳。忽地,它們猛然扭動,擊向地面或建築物。周遭的噪音不僅僅是搖晃造成的聲響。
──那是人的尖叫嗎?
這一切猶如噩夢,你想確認一切是否不過看走眼,伸手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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闔上眼皮的世界,只見明媚的早晨。你是那麼輕易地爬下床,洗把臉,為了晨跑挑哪件褲子皺著眉刷牙。穿上那件今天看來特別順眼的褲子,套上那已經變得柔軟的慢跑鞋,你在池塘邊慢跑。吹著有些濕意的微風,嗅著池塘邊特有的氣味,享受朝陽。池邊的防風林隨風輕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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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沙……喀啦……
──那是樹葉的聲音嗎?
隨即,你睜開眼。你仍身處床上,以枕頭護住頭。周遭受搖晃折磨,聲音更加劇烈了。建築物某處的裂痕慢慢爬進你的房間。你想起窗外見到的那些詭異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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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上眼,你的家人慌慌張張地找到你。謝天謝地,大家都沒事。於是你們拿出一個看來相當美味的大蛋糕,大肆慶祝。你的家人,你的朋友,你想再見一面的人,你說不定有點喜歡的那個人……所有人都在。某人拿出蠟燭,猛然點起的燭火讓你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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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窗外的某處起了火。你心想,或許家裡的某處也著火了,你卻連去確認都做不到。枕頭掉不知那兒去了,你只能抓著床頭板,盯著那幻影般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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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原來今天是你生日,難怪蛋糕上有蠟燭。何不來許個願?吹熄那搖曳的燭光,什麼都能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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