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集思廣益,鄭翔基將自身從蒲累口中聽得的泥犁十八祭器起源簡略的說了一遍,而這也讓游柏恆感到泥犁祭器這名字有些許耳熟,在持續思索回憶之後,終於想起自己是在哪裡看到「泥犁」這兩個字了。
游柏恆:「阿基,我想起來了。我在天淼峰後的山洞裏曾經看到一首詩,裡面的句子就有泥犁二字。」
鄭翔基: 「哦?砲爺可否詳述一下那首詩的內容?」
於是游柏恆將自己記下的詩句內容原原本本的抄寫出來給眾人觀看,大伙兒在討論過後,都認為目前的情況與詩句中的第二句「泥犁聚散獄門開」有關,只是倘若句中的泥犁便是指泥犁十八祭器,那所謂的獄門又是指什麼呢?
對此,眾人的想法可說是百花齊放,無一雷同。
丁思佳:「會不會這獄門就是單純字面意義上『地獄之門』的意思啊?」
楊瑋:「丁丁妳這也太膚淺了吧!依我看啊,這獄門肯定是某種封印,只要集齊泥犁祭器就能解鎖封印,怎樣?有道理吧!」
林鋒旻:「楊瑋你這想法有些超前了,也許十幾二十年後真的會有也說不定。但依我之見,這獄門也許是種術法造成的現象,只是具體是做什麼用的,訊息太少還是不太好推測。」
楊瑋:「呿!瞇瞇眼你這解釋才是真的毫無根據好嗎?還敢說我咧!」
余劍弦:「我是不知道這獄門到底是不是真的門,但這兩個字看久了突然讓我有點想吃鼎王。」
黃耀嶔:「哇喔!你是突然聯想起菊門那有如地獄般灼熱的刺激感嗎?要不待會大家揪團一起去吃如何?阿基跟砲爺要不要順便問問看其他社員?」
鄭翔基:「要揪團當然是沒問題,但我們還是先把問題討論完再說,不然你一言我一句搞得好像在演雅量一樣,就差綠豆糕沒登場而已。」
楊瑋:「原來阿基覺得這獄門是個綠豆糕品牌嗎?嘖嘖嘖!」
鄭翔基:「品你個頭,你這中二廚別在那搗亂了唄。」
游柏恆:「是啊,楊瑋你再繼續亂扯,待會魚丸就要去鐵軌旁邊撿橘子了。」
楊瑋:「那不挺好的嗎?正好給廣大的高雄鄉親們示範示範,咱們國中教材實際演出起來效果有多麼棒!」
林鋒旻:「這好像有點道理,要不然哪天教材改版,雅量跟背影從此消失在國文課本中也不是不可能喔。」
楊瑋:「去你的!要砍也是先砍文言文好嗎?哪輪得到這些白話散文啊!」
黃耀嶔:「嘛嘛嘛……不好說,不好說。」
雖說整個討論有點跑題,但社團活絡熱鬧的氣氛還是讓鄭翔基十分欣慰。
他想起當初前社長與寥寥數人創社後找他加入的時期,那時人雖少,氣氛卻很溫馨。原以為後來招生順利後人變多氣氛會隨之淡化,沒想到這批學弟妹依然像是大家族一般支撐著社團,頓時一股暖意湧上心頭。
只不過再怎麼暖,也不能變成中央空調。
他的心,始終掛記在那月宮的嫦娥上。
鄭翔基:「也許她會知道其中的端倪?」
眾人尚在熱烈討論中,對於鄭翔基這句喃喃自語並沒有太大的反應。而鄭翔基心知此時胡亂猜測也是無濟於事,只能暗暗將這些推測牢記心中,如果之後有機會再次見到白嫦妃,或許以此為引,開啟兩人重逢後的對話也是不錯的選擇。
由於對詩詞的內容推測未果,因此眾人的重點還是放在這次的暑訓與之後要參加的觀音盃上。
暑訓本身的功能除了提升參與者的棋力,另一項重點自然是要與來參加的各個組織達成共識,並依此回覆北棋聯關於南區大專棋院以及圍棋組織的聯手意願。在場眾人認為南北聯手應當不是問題,但由誰進行主導,將會是聯手成功或是破局的關鍵因素。
楊瑋:「我是強烈反對給北棋聯那種囂張跋扈的組織主導!上次那個什麼副總舵主我看了就不爽,要不是阿基跟黃胖子攔著,我早就給他一通下馬威讓他知道咱們不是好惹的了!」
黃耀嶔:「是這樣嗎?我怎麼記得是我出拳救了你一命?話說那拳真夠勁啊!到現在想起來我都還覺得拳頭麻麻的咧。」
楊瑋:「那……那是我一時大意沒有閃!我後來做好準備之後就被阿基給攔著了唄。」
鄭翔基:「別提了,要不是對方及時收手,我可能也會當場被劈成兩半呢。」
游柏恆:「雖然我不在現場,但賊基一定是賭對方不會真的下手吧。」
鄭翔基:「哎呀!知我者,莫若砲哥也。」
游柏恆:「少來,我才不想跟你基情四射。」
鄭翔基:「但不得不說我這一賭還真贏了不少東西,砲哥你說是吧?」
游柏恆:「的確,一來確定了詹士賢是個食古不化但重信守諾的人,二來你也獲得了他的尊重,這對於提升我們南區組織的話語權相當重要,甚至日後談判破裂時可能還起得到牽制的作用,不得不說賊基你確實有料。」
鄭翔基:「嘿嘿嘿。」
雖然被砲哥稱讚確實挺爽的,但鄭翔基心中多少還是存在著隱憂,而這股隱憂自然就是與北棋聯背後的勢力有關。
雖然眾人從鄭翔基口中得知,北棋聯總舵主正是那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圍棋界大前輩「以和為貴」王元和,但仍舊不能排除背後可能有其他勢力介入。因為引退許久的王元和在這個時機點突然跳出來籌組新組織,其動機實在過於可疑,包含游柏恆與余劍弦也都同意鄭翔基的觀點,如果王元和的背後是與暗黑圍棋界相關的勢力,那對正道而言無疑是引狼入室,未來要想與之對抗,只怕會處處受制。
鄭翔基:「不過大家暫時也別太擔心,關於北棋聯的事我有請蒲累幫我們調查了,我們該做的還是先把暑訓搞好,然後統整出南區組織的意見並給予答覆,日後真的查出問題,屆時再來討伐也還不遲。」
林鋒旻:「嗯,基哥所言極是。」
游柏恆:「那之後的觀音盃是要按照暑訓成果分配報名名額嗎?還是讓大家當成郊遊自由參加?」
鄭翔基:「這個嘛,雖然我是希望大家能盡量參加這種大型比賽累積經驗,但真的有其他事要忙也是不勉強啦!只是有幾個人我是強烈!真心!建議!一定要參加觀音盃!所以這幾個人就沒啥『險擇』的餘地啦,強迫參加喔謝謝。」
楊瑋:「靠!說到底還是強迫嘛!是說是哪幾個幸運的傢伙這麼帶賽要強制參加觀音盃啊?說出來讓大家笑一下吧阿基。」
鄭翔基:「沒問題!第一個當然是楊瑋你啦,還想跑啊年輕人?你不是很喜歡跟高手單挑嗎?正好觀音盃高手如雲,你可以想挑幾個就挑幾個,當然前提是要能一路贏下去才行囉。」
楊瑋:「掯!賊基你又陰我!」
鄭翔基:「沒有啦,我只是希望你多練練嘛,要不然每次我只是要穩穩收個官而已你就送我一塊死棋,久了我也會覺得不夠刺激嘛,你說有沒有道理?」
楊瑋:「……。」
鄭翔基:「其次是丁丁,身為之後要帶領社員參加各大小活動的社長,當然是沒有資格缺席。妳擺臭臉也沒有用喔,而且清水其實還蠻好玩的啦,搞不好你去過之後就會想多去幾次咧。」
丁丁:「最好是!」
丁思佳氣得鼓起兩個腮幫子像隻松鼠似的,倒是惹得一旁的魚丸揚起嘴角露出淫蕩的笑容。
鄭翔基:「魚丸你也別笑,你當然也是必須得去的其中之一。」
余劍弦:「當然!身為我們偉大社長的貼身保鑣,我怎麼可能做出把他丟在清水那種偏鄉僻壤的地方,然後自己跑去連吃三天燒肉吃到飽這種令人髮指的惡劣行為呢?我余劍弦必定為了社長的安全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黃耀嶔:「說得好!這種熱血澎湃我尬意啦!等等開完會大家一起去中南海吃消夜,今天的飲料我請客!」
眾人:「喔耶!」
原本鄭翔基還想說點什麼,但想想還是算了。原本郭嘉還在的話,鄭翔基肯定也會要求他一同參加試著升段,如今雖已確認其可能生還,但究竟人在何處?狀況是好是壞都仍未知,一想到這,鄭翔基心中又泛起了淡淡的哀愁。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aeEoZZTWL
這抹哀愁,直到晚上喝到中南海的紅茶豆漿才逐漸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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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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