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回七月三十這天,鄭翔基漫步信遊地抵達了翠亨交誼廳。
由於翠亨宿舍沿著山勢而建,每棟樓的基礎位置都有些高度落差,而交誼廳的位置大約剛好在中段區塊,這也讓上下宿舍的使用者在移動的觀感上較為平均,因此也更願意利用交誼廳進行社團活動。
鄭翔基順著樓梯左轉進入該棟宿舍的一樓長廊,往前走了不遠就看到向下通往交誼廳的大樓梯。這時社團工作人員已經大都完成會場佈置,準備開始分配接待工作了,丁思佳一看到鄭翔基此時才悠閒地晃悠過來,氣得要他趕緊吃完早餐過來幫忙。
丁思佳:「阿基!別在那邊偷懶了呀!趕快吃完早餐過來幫忙,我們報到處正需要人手分類等等要發給暑訓人員的資料和證件,你也是逸仙大學的一份子,就別在那閒晃打混了唄!」
鄭翔基:「唉呀,這種小事你們沒問題的啦!早餐就是要慢慢吃才不會消化不良,你們就先籌備組裡自己找人弄弄,或是我待會兒會找砲爺一起幫忙接待,妳就先把接待組的人調過去處理吧。」
丁思佳:「你要幫忙接待啊?那太好了!我還怕跟那些高手們聊不開失了禮呢!那接待就交給你跟砲爺囉,耶!」
鄭翔基:「行了行了,妳就快去忙吧。」
於是丁思佳把原本負責接待的余劍弦和蘇小妹先叫回簽到桌處理,而鄭翔基則是邊吃早餐邊看器材組把旗幟和指引路標拿出來擺放定位,整個交誼廳大門口頓時有了濃濃的活動氣息。
八點三十分,細嚼慢嚥的鄭翔基終於吃完了他的早餐。雖然大冰奶的效果何時會發作不知道,但隨著遠處傳來的宏亮詩號,他知道自己是來不及去廁所提前醞釀了,只好輕輕撥掉衣服上的麵包屑,站起身來迎接第一位客人。
郭又勛:「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料峭春風吹酒醒,微冷,山頭斜照卻相迎。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鄭翔基:「呦!是南帝郭又勛啊!好久不見。」
郭又勛:「哈哈哈!天者久見了,敝社多次以來承蒙貴社幫助,實在不勝感激。」
鄭翔基:「哎呀,郭兄何必客套,見義勇為是我們圍棋人之常情,如果是逸仙圍棋社遇到了相同的狀況,想必延平大學圍棋社也一定會這麼做的。」
郭又勛:「一定一定!除惡扶傾是我輩中人畢生志願,當然不可能袖手旁觀啦!」
洪敬堯:「咳咳!南帝說的沒錯,如今暗黑圍棋界的滲透無孔不入,我們既然自詡正道,自當多加互助,這也是我們帶豪帥和新人來參與這次暑訓的原因之一。」
鄭翔基:「原來洪爺您也到了,失禮失禮。是說您提到有新人會來參加這次暑訓,不知道是哪位?已經到了的話可否先介紹介紹呢?」
一聽說剛到場的洪爺有帶了新人來參加,鄭翔基就想起之前去延平大學比賽時,兩位年輕的女幹部碧青玳和溫冶婷,會不會這次的新人也是位女社員呢?
正所謂,日本製的壓縮機極其稀少。
而圍棋社的女社員,更加可遇不可求。
果不其然,自洪爺背後走出的,並不是鄭翔基遐想已久的延平大學女社員,而是一位名牌衣飾加身、手持紙扇,舉手投足皆可稱之風度翩翩的眼鏡哥。
鄭翔基:「真是可……可圈可點啊!不知道這位外表看起來財力一流的小哥怎麼稱呼呢?」
洪敬堯:「咳咳,我來給天者介紹,這位便是最近剛加入敝社的新生力軍,他名叫陳郡,據說與延平郡王本人有很深遠的親屬關係。會加入圍棋社也是因為之前有些底子,正巧對於跨校的聯合暑訓有濃厚的興趣,因此就帶他來開開眼界順便結交一些能人異士,絕對不是因為他提供了大量的財政金援才特別允許他同行的喔!」
鄭翔基:「原來如此,真是失敬、失敬!」
對於洪爺的說法雖然拱手答禮的鄭翔基很識趣地並未點破,但遠處正在幫忙丁丁的魚丸倒是忍不住低聲消遣了兩句。
余劍弦:「姓陳的跟延平郡王的關係深不深不好說,但說遠鐵定是挺遠的。」
也幸好陳郡似乎並未聽到魚丸的低語,他此時只是啪地將紙扇收折,便以一種昂首俯視的拱手禮姿態回敬了鄭翔基。
陳郡:「久仰天者大名,我聽聞社內洪爺與勛爺大力讚賞天者為棋界奇人,今日一見尊容,果真令我嘖嘖稱奇,想必天者必然是以棋力或武學見長,不知我說的對嗎?」
沒想到首度開口,陳郡這小子便在言語之中透露著陣陣鋒芒,這不禁讓鄭翔基反射性地提高了警覺,懷疑起此人會不會又是暗黑圍棋界安插在延平大學裡的一枚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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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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