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宰爾聽到他的回應,盯著他的眼許久,挫敗的嘆了口氣。「您說這話是認真的嗎?我總感覺自己從來都不能篤定地解讀您話中的真偽。」
「但是,只要您明白,帝宰爾不會向您說謊就是了。」
伴隨著幾乎讓昂寇嗤之以鼻的承諾,金髮搔上了他的頰邊,輕柔的觸碰卻幾乎要扎傷了他的臉。
然而更猛烈的進攻並不在此。
精明算計一輩子的昂寇也因這突如其來地行為怔忪了幾秒,短暫的空檔已讓帝宰爾突襲得逞。輕輕含了下唇,不滿足如此些微碰觸的他渴望進一步的掠奪,趁著叔叔錯愕而停滯的動作挺進溫熱的舌,劃過牙關,舔拭上顎,糾纏吸吮,對方幾不可察地震顫幾乎要讓他心中的欲望滿溢出來。
天堂般的纏綿在一個暴力的拳擊中粉碎,就像他做過的無數豔夢一般,總在孤寂的單人床上轉醒。
不過,這次可不是夢了,頰邊的刺痛感正銳利地提醒這一點,但他非但不感到掃興,一種扭曲的佔有慾在血與痛的刺激中越發茁壯。
「……想污辱我也不要用這種方式,你自己不噁心嗎?」
他仔細解讀叔叔眼中的情緒,訝異、不解、憤怒,以及微弱但確實存在的恐懼。
「污辱?叔叔您怎麼這麼想呢?帝宰爾只是想要好好愛您而已。」
早已不是那個蒼白無色的滅家族次子不顧身下叔叔的掙扎,一把將他按在床上,眸中跳動的火光嚇人。多少個夜晚的綺想能於此一償宿願,怎叫人不激動難耐?
昂寇錯愕的盯著眼前越發具侵略性的侄子,對方眼中濃烈的情欲幾乎要幻化成繁複豔麗的花,盛開出片片花瓣將他一點一滴包裹起來,啃食殆盡而不留一絲一毫。
獨攬大權後,夜深人靜的時刻,發作的偏頭痛剝奪所有的睡意,他會想起那個自幼被忽略的孩子,蒼白的臉上大得不可思議的藍紫眸子瞬也不瞬地睜著,眼中只倒映著自己。
他跟自己很像,都是被父親無視的棄子,幽靈般苟活著。也許是因為如此,即便有張漂亮的臉孔,他不太常笑,沒有完整的人際關係,在父親的葬禮上也沒有展露一點悲痛。
對於自己將他強制送到軍校的決定,他沒有表達任何意見,只是無聲中融入了一些悲傷的顏色。
後來耳聞那孩子自願前往殖民地,以困苦的經歷換來步步高升的榮耀與實力,他不禁猜測對方圖的是什麼。世人的肯定?強者的優越?還是將他一舉斬下,蠻橫的復仇實力?
他從來都不介意一死,活過來的這些年似乎缺乏意義,他只是在等待,等待羽翼漸豐的雛鳥,成長到足以將他取而代之。
他想過很多,思忖許久,卻沒有料到結局會是如此驚世駭俗。
他沒有在對方眼中看到任何的純粹發洩或單純嘲諷,太過直接恣意的情感幾乎要讓他招架不住,想要退後卻又被對方緊緊捉住,狼狽又讓人深深恐懼。2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YqpIFg1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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