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昂寇神色不定,帝宰爾輕笑兩聲,下頦傾斜成一個優美的弧線,想要再次捕捉對方被抿得蒼白的唇。
變故突生。
一個頭錘攻擊讓帝宰爾短暫暈眩,未從旋轉的世界中脫離就被一把扣住手腕反摔在床上,肋骨被重擊了一下,沒有發出斷裂的聲音卻讓他呼吸困難,眼睜睜的看著他追尋了一輩子的背影就要離他而去。
他怎麼可能再度放手呢?
做完一連串動作氣喘吁吁的昂寇左腳都踩到地上了,仍留在床上的右腳被驟然掐住,力道大到發出骨骼錯位聲,他痛到壓不住呻吟,身子一軟,又被禁錮回剛才他揍了一拳的胸懷中。
「我就知道叔叔不是單純的商人,饒是我也被您偷襲了呢,叔叔真是寶刀未老。」
口中說著不知是諷刺還是讚賞的話,帝宰爾欣賞著懷中並不年輕的容顏,汗水打濕了黑髮貼在稜角分明的臉上,顫動的眼睫在暈黃的燈光渲染下性感中帶點脆弱,讓人想要好好疼愛然後將對方徹底摧毀。
啊,不行,哥哥說過,真正的摯愛是要放在手心疼的,獻上自己一世的愛戀與忠誠。
當然前提是他願意在自己的掌心停留。
右腳仍在抽痛著,即便紅酒中的藥效褪的差不多,昂寇仍然使不出一點力氣,這樣的無力感讓他痛恨。該死,右腳鐵定脫臼了,這小子真狠。
「住手,帝宰爾……」
他不想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毫無震懾力,無奈虛弱的身體毫不領情,邊喘氣吐露出的嘶啞話語讓他不禁眼角一抽,還不如直接閉嘴。
身上的猛獸,已經不是三言兩語能夠制止的了。
「這話您自己說來也覺得心虛吧?給了我溫暖後現在又要全部奪走,您未免太殘酷了,叔叔。」
狗屁,面不改色將我弄成脫臼的人跟我說什麼殘酷。昂寇在心中冷哼,擰著眉咬緊牙關,拒絕對方探求更進一步接觸的舔吻。
結果右腳爆出另一陣劇痛讓他的牙關失守,面對疼痛下意識的哀鳴全被對方吞吃入腹,更深入的掠奪又讓他的腦部開始缺氧,被緊掐著的下顎阻止他再度闔上大門。歷經千辛萬苦終於打開了,帝宰爾怎麼可能放他再次逃走?
等到帝宰爾牽連著銀絲離開昂寇的唇,昂寇眼中早已泛滿生理性的淚水,像是一輪倒映在冰涼湖水中的血月,透著粼粼光輝,眾人畏懼的陰冷蛇目蛻變成無數紅蝶翅翼上的鱗粉閃耀,美麗脆弱的勾人犯罪。2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qHE6npvH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