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克不知道他是從何得來這一種想法,那句話就像他已經很了解他一樣,都太魯莽判斷。
「我看過你的資料。我手上可以作為談判的籌碼不多。既沒有錢,而格雷戈登也未見得對我有的資料有興趣。」利特沒有把握和格雷戈登談,他可能早已經有所有資料。還是個小孩的自已對於他人沒有太大可利用的價值。
唯一可取的是利特的腦袋,而他相信與格雷戈登交易,他不會佔一個好個優勢,也可能甚至會卷入危險,格雷戈登從不是個好人。他只是一個想從中獲利,滿腹打著壞主意的人,自己利益行先的人。而大部份的人都被他美好的包裝瞞騙,毫𣎴察覺自己不過是他手上的一隻棋子。
「換成其他人,他們早已經趕我們走了。」利特低語,這裡每個人都不會太過熱心關懷其他事物,而他那日重新買了球雪糕和蹲下來和他們談話的舉動就知道,他尚未被同化。而方才也沒有馬上舉報他便知曉,他一定不會拒絕接下來的條件。
曼克不語,他覺得那只是不合群,外加他對他們很感興趣,很想研究他們而己。
指著電腦上的投影出一堆文字的其中一項,所指的正是曼克的名字「這裡,你的檔案。」
利特打開檔案,上面仔細例出曼克的所有資料,身高體重,他的父母,由出生到現在,所有學生時代歷年的成績,以至一直以來的生活飲食習慣丶甚至作息記錄丶身體健康狀況丶社交生活等都鉅細無為的列出,另外還有一份個人性格心理和工作表現的分析報告。
曼克難掩訝異,難怪他會找上他,因為他的資料仔細得令人作舌,這一看利特隨時可能比自己更了解自己。他定了定神「你想要什麼?」
「我想你幫我們離開這裡。」以他們的狀況和能力,即使他很聰明,但身為小孩的他們無法輕易離開,還要是兩個連著頭的小孩,要離開這裡必須要有人幫助,一個也同樣聰明而且可靠的人。
「為什麼?這裡有什麼問題?」曼克猜不透他為什麼要離開這裡,以研究所對孤兒的有善政策,他們可以無憂無慮在這裡成長,讀書成長,然後在這裡工作。也實在想不出有任何理由使他們想離開這裡,放棄這裡的生活。
「以你們所知的表面,確實是如此。」普遍的人都是這樣被美好的說法,相信表面,從而不去探究內部。
「不過要是你看過裡頭的文件,你就會推返所有想法。不會把這裡想得這麼美好。」利特發現這件事不過是幾個月前,當他收到分離手術通知時,他就好奇地偷偷破解,並登入系統找他們自己的手術檔案。想知道他們的分離手術會怎樣進行,不過看到檔案的他不認為那算是一個手術,因為成功率連一半都沒有。
「這裡會有你想要的,包括曾與你有關的所-有-人。」
「我考慮一下。」聽起來很吸引,他可以得到研究所所有他無法查閱的資料,而他需要幫助這兩個小孩逃走?聽起來很瘋狂,但又很誘人,包括最後那一句,他腦海中浮現女朋友查黛恩的名字,找過很多年,也沒有結果,利特這樣一說,他想起會不會她就在這裡?
「是不是有一個叫黛恩的檔案?」他好奇地問。
「你那個失蹤六年的女朋友?」利特把他的資料仔細看了遍之後才決定找他,所以他已經很清楚他的個人生活。
曼克不會意外他知道,直至他接下來的話。
「這裡有她的檔案。」
次日晚上,依索還沒睡,不是因為她睡不著,而是她必須打起精神,細心聆聽任何動靜。旁邊房間窸窸窣窣的聲音引起她的注意,那一定是昨天深夜偷走的利特和朵莉。她唰地坐起來,踮起腳尖,慢慢地跟上腳步,安靜並小心翼翼地確保不被發現。
這個時間點,所有設施關閉,除了工作室一小部份研究的人員外,戶外所有地方都處於只有微弱的光芒,也興幸因此,她的古怪行徑不太容易被人發現。
必須徒步跟在他們背後又不被發現的依索,覺得自己像是在做什麼壞事,不過她當然不是,她只是為了自己的工作也為了他們的安全。
每一道門的設計都是凹陷下去的,所以她可以躲起來,稍微伸出脖子。她看見他們停在一個門前,按了門鈴後好一陣子也沒人開門,看來住那裡的人還未回來。
同一時間,有一個男人剛剛從移動機離開,正朝着她的方向走去,她馬上轉過身子正對門口假裝開門,待那個男人走過她身處的位置後,她才再次把頭伸出去看,那個男人停在利特和朵莉位置,蹲下身子和他們交談幾句後就站起來打開門讓他們進去。
站得太遠她聽不清楚他們的對話,待他們跟他進內。她走到那道門前,猶豫著要不要去敲門。住這一區的人都是比她職位高,她在衡量著萬一得罪了裡頭的人...萬一裡頭的人是個地位很高的...就在她拿不準決定按不按門的鈴猶豫之間,時間已經過了五分鐘左右,門再次打開了。
從房內照出的光,使她不得不撇過頭,就像做什麼不當的事被當下抓個正著似的,當她適應了燈光四目對視時,依索一秒就認得他。
「是你!」即使他的鬍子不見了,但她認得他,他就是前幾天被她兩個小孩弄髒衣服的人。
他身後正是利特和朵莉,她馬上推開他走進去,依索緊張地問道,聲調高昂「你們在幹什麼。」
依索看著沒有反應的朵莉,很是擔心「朵莉她... 是怎麼了。」
「她只是睡了。」利特回答她。
「說!你們為什麼三更半夜會在這裡?」她實在想不出任何一個合理的理由解釋。
「這...」利特不想告訴她,這件事當然還是愈少人知道愈好,不然他都不會半夜偷走出來,而他不確定依索會𣎴會幫他,考慮要不要讓她知道,她的個性太衝動了。
見他那欲言又止,不好解釋的樣子,她轉去問曼克「是你?是不是!你要對他們做什麼?」
「我什麼事也沒做。」曼克皺了皺眉,他看起來像是會做些什麼的那類人嗎?。
「那你解釋看看?!」這個時間點任誰都不好解釋吧。她趕緊站起來把人護在身後。
這樣的人不能放過,依索想要跑出去「我要去叫警衛。」
「等等!」他馬上跟上她,出於自然反應,伸手抓住她的手臂。
依索她感覺到一陣微細的電流般竄過,愣了愣。腦中閃現一些零零碎碎的畫面,沒有自己,她也對畫面沒有印象。過了好半晌,才回過神反應過來,用力掙脫想要抽回手。「放手!」
當然以她的力氣比不上他,曼克才意識到不妥馬上收回手 「抱歉,我只是希望你別誤會。」
「那就別做令人誤會的事。」依索瞪了曼克一眼。
這件事上雖然說與她無關,但也和她也脫不了關係,因為這代表她沒有看守好他們。利特勾起了嘴角善意地提醒「要是你去找警衛的話,你也會糟殃。」
「你明知道快要做手術了還四處亂跑,萬一感染病毒了怎麼辦!」她的呼吸忽然急促起來,怒火中燒。在原先小孩的居住區域,就是怕他們輕易受其他小孩感染,萬一不幸生病就要再等一段時間後才可以做分離手術,他們是沒想過後果嗎「給我回去!」3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ZOCCNBU4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