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近期生活上,算是穩下來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希望能夠在這個月有個結果,同時也希望,能夠繼續寫作小說、繼續與大家織出各種夢想。
期盼月底前能盡快將新作上架,屆時應是以全集免費模式給大家閱讀,因為相較於《普羅斯米亞》,新作較於輕鬆、貼近我們每一人;而一直喊很久的「三題」活動和付費版的番外篇也會盡快與大家見面,在開始之前,計劃會以創挑的發文形式來跟大家預告,總之,到時再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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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危獨自坐於河畔,望著遠處的風車坊和其背後正在落下的夕陽,細聽著吱吱啞啞的風葉牽動內部磨米機的聲音。他手裡抓著一塊和自己手臂有著明顯差距的長麵包,讓他看起來像是抓著一根棍杖;只不過,那塊長麵包的硬度和長度不成正比,即使是他這隻鬆軟的小手,僅僅稍微用力一壓,便能看見包覆其中、零散成星的榖片和麥片。他將其撕碎成幾許小塊,無所謂地一丟一擲、投餵河裡的魚口之中。
他的肚子像是索求般不斷地發出咕嚕咕嚕聲,並且像是鬧著脾氣般,旋扭著部分的腸結和胃壁,但即使是如此,他仍不願將這塊麵包放進嘴裡,因為這塊麵包會讓他想起那些可憎的男人,若將麵包吃下肚,就好像是把那些男人的口水和嘴臉送到自己的身體裡一樣,令人不快又噁心。
他的母親和幾位朋友一起在南都的郊區經營一間中小型的酒吧,據說,她就是在那間酒吧和自己的親生父親相遇後,才有了現在的他,但是在他母親得知自己懷孕後不久,便從此再也沒看過他的親生父親了。對此,年紀還小卻因環境而早熟的扶危,早就看懂了一切,他的親生父親不僅和母親平日裡應付的客人一樣,也和現在被他投餵的魚群一樣,取得自己想要的東西後,頭也不回地就立即離開了。他曾向母親建言,依照南都的環境機會和母親自身的能力,他們能夠選擇其他更好的地方過生活,但是他母親總是笑著對他說:「這是我和那個人相遇的地方」,這話題便不了了之了。
「該怎麼辦呢……」他在心裡擔憂地對著自己說道。
至於那條被自己又撕又丟的長麵包,只剩下最後的屁股頭時,一道黑影覆蓋住自己的身影,與自己在草坪上的落影相貼合。
「小乖,在做什麼呢?」一位有著漆黑長髮、深褐色眼瞳,以及飄散著塔蘭花香味的年輕女人,張著一雙水波般的真摯眼珠,看著他並微笑道。
他沒有回答,因為不論自己如何隱藏想法或做事的意圖,這名如有神通的女人總是能夠捉得他的全部。
她看了一眼扶危手中僅剩的麵包碎塊後,會心地笑了一下,「來——給我。」從那雙小手接過麵包後,奮力朝河流的遠處一丟,噗嘟一聲,那塊麵包也消失在接續的水面拍打聲之中。
「我們回家囉!」她欣悅地牽起他的手,將他輕輕地拉了上來。「對了,這給你——」
扶危從她手中接下一把有著花俏包裝紙的糖果,那些糖果的大小大約莓果的兩倍大,飄散的甜膩香氣足以讓人口水流滿地,但是他那張苦瓜蛋的小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僅僅只是無色無味地望著它們。
那名女人觀察他一陣子後,有些疑惑地問道:「不喜歡嗎?」接著,她將那些糖果抓了回來,再像剛才丟麵包碎塊一樣,把所有的糖果拋入河流裡。
扶危看著那些糖果噗噗通通地落入水中,再看回那名女人,小聲道:「魚會生病……」
沒想她突然蹲下來,將他緊緊地抱住:「可是我想要你一直開開心心!」
他總是像這樣,接獲她滿心滿意的愛和真摯的心意,同時且同理地,他也希望她能夠一直開心、快樂。
但是,只有七歲的自己,究竟能夠做到什麼呢?他一直找不出答案,所以每次面對她的給予和擁抱時,他只能默默地接受、享有或一無所欲地看著她。
熟知他反應的她,看著無甚表情和回應的小臉蛋與純澈的兩隻小眼睛時,不禁莞爾一笑:「和那個人很像呢……」
又是「那個人」……他心道。
她輕柔地吻了他的臉頰一下後,再度牽起他的手,踏上「回家」之路。
而他的心底,則默默盤點著許多關於「離開」的感受和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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