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和風熏柳,納烏薩村前村後遍地開滿了如火般紅的銀蓮花,正是希臘的缪尼基昴月,是個春光漫爛的季節。
伯里斯等三人進得村落,一路上可見一眾婦女分坐街道兩旁,個個淚流滿面,口中念念有詞,有如哭喪。
艾爾斯見此村甚是詭異,看得寒毛直豎,心想:「這村子是怎麼回事?難道甚麼人死了不成?」
「已經三日了,你們有沒有派多些人去找?」遠遠望去,只見一個棕髮少年正與村中的守衛兵交談,正是亞歷山大。
那士兵道︰「咱們在山上找了數天都沒找到伯里斯的蹤跡,也沒發現他的屍首。會不會...已經被甚麼猛獸給吃了...」亞歷山大雙手掩面,嘆道:「不會吧...」
「亞歷山大!我化成厲鬼來找你了!」眼前一個黑髮少年,粗眉大眼,不是伯里斯是誰,亞歷山大心下激蕩,顫聲道:「伯里斯...是你嗎!我還以為...」淚水滾滾而落,兩人霎時抱在一起。
伯里斯見亞歷山大真情流露,眼眶也是一紅。待得二人激動過後,亞歷山大隨意打發了兩個士兵。1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Bq6TJkKb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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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里斯向亞歷山大介紹了傑森和艾爾斯。亞歷山大知道二人是伯里斯的救命恩人,連連向他們道謝。亞歷山大問道:「這幾日你究竟去了那裡?」伯里斯笑道:「這事說來話長,一會兒再慢慢跟你說。師父呢?」亞歷山大道:「他找了你兩天,但他身有要事,被急召回培拉。但他走前還不住叮囑官邸的人加緊找你。」一行人下得山來,穿過一幅幅農田,來到石屋。
艾爾斯見村中婦女行為詭異,入屋後頓感鬆了口氣,問道:「為什麼那堆人在路旁哭哭啼啼的,是不是死了人?」伯里斯詭異地笑道:「的確是死了人,因為今天是阿多尼斯節的第一天。」1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GjLLZO8u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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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爾斯遠從北方而來,對希臘節日竟然完全不懂,便問道:「阿多尼斯節?那是甚麼?」1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FIcUP42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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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里斯答道:「你竟然沒聽說過?阿多尼斯是「植物神」,「美神」阿佛洛狄忒最心爱的美少年。因為他在一次狩獵中被野豬咬死了,令「美神」非常傷心,於是「神王」宙斯便答應讓阿多尼斯每年的這個季節復活,回「美神」身邊幾天。於是便有了阿多尼斯節,來記念他和「美神」相會。」1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ZmzAEJfH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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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爾斯道:「原來有這樣的典故,不過...那些人跪在地上哭是為了甚麼?」1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HsoPmV22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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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里斯點頭道:「他們是為阿多尼斯的死衰慟,到了明天便會慶祝他復活,那時全村都會熱鬧起來!」亞歷山大插口笑道:「沒錯!所以我爸爸明天便會到這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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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里斯微一錯愕,問道:「你爸爸明天要來?難道說!你也要回培拉了?」亞歷山大點頭道:「我想大概過幾天吧。本來打算試煉結束後跟你說的...」伯里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們一起生活近三年,亞歷山大是與他互相較勁的對手,也是同甘共苦的兄弟。在伯里斯眼中,早視他為親兄,要不是有亞歷山大這個倚靠和目標,這艱苦的三年不知要怎樣度過。伯里斯心中酸楚,淚水差點在眼眶滾下。
亞歷山大續道:「因為我正想問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培拉?」伯里斯當即笑道:「我也可以一起去嗎!?」亞歷山大喜道:「當然!我明天就跟爸爸說去,絕對沒問題的。」伯里斯道:「不過,去培拉要幹甚麼?」亞歷山大答道:「就讀書啊。」伯里斯道:「讀書?我們不是說好要一起征服世界的嗎?這倒不如繼續練好武技。」亞歷山大搖搖頭,說道:「要征服世界不能單靠武力,還需要知識。」
伯里斯邊想邊點了點頭,亞歷山大當即笑道:「那麼你也收拾一下,過幾天一同回去吧。我怕你沿途又被野豬追著咬呢!」伯里斯隨口應了聲,心中卻想著另一件事。
伯里斯和亞歷山大為他們師從二人安頓好,又在村中買了些肉和麵包,一盡地主之儀。
席上伯里斯便說起了這幾天的經過,但因答應了傑森不可向任何人透露關於半神人和魔法的事,只好苦忍不說。
亞歷山大看著伯里斯身上披著的金色毛皮,心道:「由樹枝粗制的木矛怎可能刺穿這麼堅韌的毛皮?」他與伯里斯情同手足,聽他說話沒頭沒尾,已知他有所隱瞞,但在外人面前也不好說穿,便向傑森問道:「對了,你們怎麼會來到納烏薩來?」
傑森一看亞歷山大神色,已知他對伯里斯的說話不盡相信,心想:「這二人只是個鄉村小兒,就算說了也不致壞事,就當說個故事好了。」便微笑道:「我們這次南下,其實是奉了神諭要尋找一件寶物。」
伯里斯和亞歷山大雙眼同時發光,異口同聲叫道:「寶物?」傑森正式道:「雖然神諭中並沒有明確指明要找的寶物是甚麼,但根據種種跡象來看,大概就是我心中所想的那件了。」伯里斯和亞歷山大又問道:「到底是甚麼?」傑森微笑道:「一支牧羊人的手杖。」
二人一聽,興致立時消去了大半,世上還有甚麼比牧羊手杖更平凡的東西了?只聽亞歷山大道︰「牧羊手杖?那又有甚麼了不起的?」傑森聽了卻微微一笑,道︰「孩子,如果你知道它的來歷,便不會說這種話了。」說著從口袋取出了一張羊皮捲軸,上面密密麻麻的寫滿了異國文字。傑森續道︰「這是希伯來文,關於手杖的事都記載在這本「牧羊人手記」當中。」
眾人都安靜地等待傑森繼續說下去。
傑森把捲軸收好,怔怔地道︰「這本手記是由一個叫摩西的人所寫,也就是那支手杖的主人,所以這手杖又名「摩西之杖」。」伯里斯道︰「所以這人是個牧羊人?」傑森微笑道︰「很平凡吧?但這麼一個平凡的人,後來卻成為了歷史上其中一位最偉大的先知。」
伯里斯問道︰「難道說他是半神人?」傑森喝了口水,搖頭道︰「他只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凡人了。」伯里斯奇道︰「凡人也會魔法嗎?」傑森道︰「只要有智慧掌握這個世界的奧祕,任何人都可以學會魔法。」
亞歷山大坐在一旁,只聽得一頭霧水,問道:「你們究竟在說甚麼?這個世界真的有魔法存在?」傑森點頭道︰「當然,魔法是讓人窺探這個世界奧秘的唯一途徑。」
伯里斯笑道:「這事若不是發生在我身上,我也未必能相信。傑森伯伯,我可以說嗎?」他本已心癢難當,見傑森點頭答應,當即興奮地把自己如何用魔法把金豬殺死的事情都向亞歷山大說了。
只見亞歷山大瞪大了口,半天合不起來,驚奇道:「你是半神人?」伯里斯挺起胸膛,自信地道:「憑我這樣的氣質還看不出來嗎?」亞歷山大失笑道:「我知道了,必定是混了「大愚神」的血!」伯里斯白了他一眼,道:「世上可沒有「大愚神」!」艾爾斯在旁笑道:「沒有的話,就由你來做吧!」亞歷山大笑道:「所以你這個「大愚神」能夠使用火魔法?」伯里斯道:「大概是吧。」亞歷山大笑道:「你快來表演一下!」伯里斯自信地笑道:「你小心看了,我怕會把你嚇尿。」他合上眼睛,專注地冥想,但過了一會,身體卻始終沒有變化。艾爾斯和亞歷山大看著他專注得滿頭大汗的滑稽樣子,都捧腹大笑起來。
伯里斯張開眼,尷尬地笑道:「其實我還未懂得運用...」傑森微微一笑,道:「一會兒我教你一點運用魔法的基本法門,算是答謝你接待我們師徒二人吧。」伯里斯高興得跳起來,拍手笑道:「真的嗎?太好了!」傑森也以笑相報,只聽亞歷山大問道:「話說回來,傑森伯伯,你剛才說的這支「摩西之杖」,到底有甚麼厲害?」傑森道:「根據捲軸的記載,它蘊藏著一種名為「破軍」的神秘力量,在摩西帶領以色列族群逃離埃及之後覺醒過來。」
卻聽亞歷山大皺眉問:「那是多久以前的事?」傑森答:「大概一千多年前吧。」亞歷山大哦了一聲,道:「這事我倒沒聽說過。」傑森道:「歷史是由當權者所寫的。數十萬奴隸從本國逃去,這種不光彩的歷史記載當然會從史冊中刪除。」
亞歷山大問:「當時逃亡的以色列人有多少?」傑森答:「只計算成年男性的話,約有六十萬。」
亞歷山大露出難以致信的表情,說:「埃及可是非常強大的文明帝國。一班被奴役多年,手無串鐵的奴隸怎可能就這樣安然逃去?隨便一支軍裝小隊都可以把他們趕回去服役吧?照我看除非是得到法老王親自首肯,讓他們離開,否則這根本沒可能發生。」傑森看著亞歷山大點頭以示嘉許,說道:「最初確實是法老王親自答應讓他帶領他的族民離去,之後立刻便反悔了。」
伯里斯追問:「後來怎樣了?他們有被追上嗎?」傑森答:「法老王派兵追擊他們,但埃及士兵中了摩西所施的魔法,最後一個不留地被淹沒在紅海之中。」
亞歷山大心想,若不是法老起初答應讓他們離去,根本不會發生像這樣賠了奴隸又折兵的事,只聽他激動地道:「我實在不能相信!六十萬勞動人口,無論對那個王朝來說,都是足以讓一個國家的經濟和民生受到非常嚴重的衝擊。我相信任何一國的君主,都會不惜一戰,迫他們留下來繼續服役,怎可能答應讓他們離去?」傑森微笑道:「讓不可能的事發生,不就是神存在的証明嗎?」
伯里斯問道:「傑森伯伯,「破軍」到底是怎樣的魔法?」傑森道:「具體來說就是一種加持力。當以色列人安全逃離埃及地之後,亞摩利人成為了他們第一場戰爭的對手。不過敵方擁有堅固的城牆作保護,坐的是由鐵甲做的戰車,手上拿著精良武器。相反,一眾以色列人沒有受過任何戰爭的訓練,也沒有像樣的兵器。摩西之杖的「破軍」之力也因此得到覺醒。摩西來到山頂之上,每每只要摩西把手杖高舉,以色列人便得勝;只要摩西把手杖垂下,以色列人便敗退,最終他把亞摩利王和他的子民殺絕。」
伯里斯和亞歷山大遙想當年這支只要高舉便能獲勝的神杖事跡,都神往不已。
亞歷山大道:「他們後來必定是以神杖的力量佔領了很多土地吧?」
傑森搖頭道:「那倒不是,當時摩西的目的地只有一個,就是名為「應許之地」的迦南。雖然最後他的族人都成功進入迦南,但他自己最後還是沒能進去。」伯里斯問道:「他怎麼了?」傑森搖了搖頭道:「沒有人知道,他最後自個兒登上毗斯迦山後便再沒有回來過。」
伯里斯低聲問道︰「他死了嗎?」傑森答︰「大概是吧,摩西當時已有百二歲,以凡人來說,已是到了極限。」
亞歷山大問道:「他的手杖是不是與他一同埋葬了?」傑森搖了搖頭道:「不知道,就連摩西墳墓的真正所在,也沒有人知道。」亞歷山大雙眉一軒,道:「如果照你所說,「摩西之杖」不大可能出現在馬其頓吧?」傑森道:「我起初也是這樣想的,但記得那頭金豬嗎?」伯里斯恍然大悟,搶著道:「你們跟著金豬,就是要找「摩西之杖」!」傑森笑道:「沒錯。」
亞歷山大皺眉道:「為什麼金豬會知道「摩西之杖」的所在?」傑森道:「金豬一族是「古林博斯帝」的後代,擁有一種獨特的天性。牠們會憑著自身對「秘寶」的超然感應力,到處覓地而棲。所以我花了整整五年時間,終於在挪威一帶發現了金豬的下落,也在機緣巧合下收了艾爾斯這個徒弟。」
亞歷山大想了一想,說道:「照你所說,其實你正尋找的東西也不一定就是「摩西之杖」。」傑森點頭道:「說得沒錯,那只是我的猜測,但這似乎是比較接近的答案。而且最近我收到消息,說「摩西之杖」被人起了出來,我並不認為這是巧合。可惜現在金豬的線索已斷,也許要再想其他方法了。」
伯里斯嘆了口氣,說道:「原來我把那麼重要的線索破壞了...」艾爾斯突然想起了甚麼,問道:「伯里斯,我記得你說過聽到金豬跟你說話,是不是?」伯里斯點了點頭道:「沒錯,我聽到牠不斷對我說「把它給我」,「我想要」之類的話。對了,不知是幻覺還是甚麼,我還看到牠身上有個身穿獵裝的人影,非常詭異。」
傑森忽往伯里斯凝視而去,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顫聲道:「你說影子...?這就奇了...難道...」只見他神色凝重,閉目苦思:「難道說...「那傢伙」已開始動手了?他要借助金豬的能力尋找神諭中的寶物...牠說「把它給我」,這麼說...代表牠已找到了?還是說...神諭所指的東西難道是... 被封印在這男孩體內的...?」
艾爾斯見師父面色沈重,問道:「師父,究竟怎麼了?」傑森沉吟片刻,面色平復下來,說道:「沒事,其實金豬死前,已在這附近徘徊了一段時間,所以我覺得牠要找的東西應在不遠了。」
亞歷山大也不以為意,微笑道:「我們回培拉後,這個小屋也會空置下來,你們想在這裡住多久都可以。」伯里斯也連連稱是。傑森心想:「我們正好也要找個安身之所,好調查一下這裡的事,可以的話,那是再好也沒有了。」便點頭道謝,轉頭向伯里斯道:「那麼現在便讓老夫看一看你的天賦之力吧。」
伯里斯知他有意教導自己使用魔法的法門,便打算認傑森為師父。卻聽傑森溫言道:「不用行禮,我只是教你一些基本使用天賦的法門而已。」他隨即開始講解天賦的運作:「你先想像一下,每個拿非利人體內都種下了一顆獨一無二的種子,裡面藏著無限的生命力,這生命力就是使用天賦的燃料,所以人們都稱之為魔力。只要好好培育這顆種子,生長出來的植物愈茁壯,其生命力也就愈強,使用魔法時的威力便愈大。」伯里斯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傑森續道:「那麼你現在先閉上眼,默想。因為魔力是身體的一部份,必需靠意念來帶動,絕不可故意而為。」伯里斯依言試行,過了一會,忽覺胸口一熱,有一股熱流升起,就和遇到金豬時的感覺一樣。他心中一喜,想用力將那熱流引出,怎知那熱流竟反而縮了回去,不知去向。
伯里斯不明所以,便要再試,怎知那道熱流每次升起後都縮回去,不能把它引到手臂。
傑森看出了他的困惑,便道:「不用著急,先好好控制自己的呼吸,甚麼都不要想,當你感到那道熱流升起時,也不要刻意去控制它,要在有意與無意之間。」伯里斯依著傑森所教的呼吸方法,慢慢把因之前失敗所引起的煩躁心情壓下。
過了良久,那道熱流再次緩緩升起,漸漸地沿著肩膊,慢慢流向右手。突然間,火光四起,他的右掌心升起了微弱的白色火焰。亞歷山大瞪大了眼,驚訝地道:「當真燃燒起來!」
伯里斯望著手中的火焰,彷彿發現了一片新天地,心下甚是興奮。1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0TIMdaT6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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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爾斯拍手笑道:「很厲害!我坐在這裡也感到那股熱力。」1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4NkJcOy46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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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見亞歷山大皺著眉,慢慢地用手伸向伯里斯手心的火焰,問道:「為什麼我感覺不到熱力?」
傑森也甚是驚訝,心想:「難道這不是普通的火焰?」他心念一動,用手輕放在亞歷山大的肩膀上,把魔力緩緩傳送到他的身上,只聽亞歷山大哇的一聲,立刻把手縮回來,道:「好熱!你剛剛做了甚麼?」1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xvEGZABW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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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森恍然大悟,說道:「果然是這樣,只有身具魔力的人才能感受到這火焰的熱力。」1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5i5kwm9Nv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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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爾斯奇道:「太奇怪了!這是甚麼火焰?」1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IeHlJPtv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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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森看著火光,怔怔地道:「我也大意了,還以為這只是普通的火焰。原來你身上的竟是「聖火」,從前我只在一個地方看到過...」三人同聲問道:「甚麼地方?」傑森說道:「天使的背上。要不是我跟天使學過魔法,根本不會知道「聖火」的存在。我真不敢相信,這樣的天賦之力竟然會遺傳到拿非利人身上。」傑森拍了拍伯里斯的肩膀,續道:「我感受到你體內尚有很強的魔力在沈睡著,要等待你去開發。」
伯里斯體內的魔力運行得愈來愈順,心下大喜,連連躬身道謝。他忽然「啊」的一聲,說道:「亞歷山大,你說你們一族是海格力斯的後代,今天可以請傑森伯伯為你測試一下呀,可以嗎,傑森伯伯?」傑森微笑點了點頭道:「當然可以。」他說著伸手往亞歷山大手上摸去。手腕相觸,傑森腦中異象陡生,眼前電光閃耀,雷聲隱隱,他仰天抬頭,天上竟有無數的電光不住閃動。
忽然之間,一道天雷猛然砍落地面,他全身猶如被獄火焚燒,眼前的城鎮瞬間墮入火海。傑森大吃一驚,急急睜開雙眼,看著亞歷山大,心道:「這是...怎麽回事?這少年究竟是何來歷?」
亞歷山大見他面色陡變,冷汗涔涔,不禁眉頭微皺,道:「傑森伯伯,究竟我怎樣了?」
傑森沉思了好一陣子,才歎道:「你的身世似乎不太平凡,我是看不出來了。」
伯里斯不禁微感奇怪,不知這個神通廣大的老人竟會看不出來。
卻聽亞歷山大笑道︰「謝謝傑森伯伯一番好意。無論如何,我想要繼承的是阿基里斯那種英雄的氣概和勇氣,那樣已經足夠了。」傑森心下一震,眼前這個少年果然非凡,未來的日子必能創下一番不世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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