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有病 - 17

　　「你勃起了。」

　　「……還、不都是你！呃……」溫亮推著男人的頭，粗糙的頭髮搔過他手上的薄繭，「放開我的……唔！」

　　邵允鋒用舌頭戳了下馬眼，小孔戰戰兢兢地滲出前列腺液，吸附到舌尖上，空氣中的臭味混了腥臊。

　　溫亮想要往後退，但邵允鋒此時卻含著傘頂用力舔過，令他倏地腿軟；右手也不知何時溜進褲子裡，搓著洞口緊縮的褶皺，趁著放鬆的一剎那塞進指頭。

　　出門前他看指甲有些長了還特別剪過，果然有派上用場。

　　褲頭已經被拉到膝蓋處，溫亮仰著頭一面想怎麼又變成這樣了，一面咬著下唇，時而洩出幾聲隱忍的鼻音。

　　總覺得這人的技巧變好了……正當溫亮內心這麼想時，邵允鋒給他來了個深喉，他便驚叫一聲洩了。

　　邵允鋒照樣吞下了口中的濁液，用面紙擦擦嘴角，用很認真的表情道：「比上次快。」

　　「……快你媽啦。」

　　溫亮羞紅了臉，搞不清楚邵允鋒到底是講真的還是開玩笑——不過想要男人開玩笑，恐怕做夢比較快。

　　體內被塞入第二指，指尖頂著腸肉，強制將洞穴撐得更大；溫亮感到一陣燥熱，扯著上衣領口給自己搧風。邵允鋒起身，脫下那件他覺得很礙眼的Ｔ恤，俯身以犬齒在身下人鎖骨上咬出紅痕。

　　溫亮吃痛地「嗚」了聲，一個不小心就把下唇咬破了，一縷鮮血沿著唇縫鑽進口腔，舌尖嘗到了那點薄薄的血。

　　邵允鋒扶著他的後腦，唇舌即將接觸之際，也聞到若有似無的腥甜味。他著重照顧了尚在溢出血的傷口，舌頭輕輕碰了碰紅血，那股腥甜頓時具現化起來。

　　邵允鋒覺得自己或許醉了。

　　溫亮睜著一雙迷茫朦朧的眼，眼鏡早已被男人取下放在茶几上。他的吻技比上次進步很多，適當地挑逗著溫亮的慾望，只在進攻的剎那流露出一點生澀急切的粗魯。

　　「去、去樓上……」

　　他用半軟的手推了推那面厚實胸膛，肌肉相當燙人，隔著襯衫，還能隱隱感覺到底下的脈動。

　　沒想到這冰冰冷冷的人，也能有如此高的體溫。

　　他勾著他的舌，糾纏成麻花捲，發出嘖嘖水聲；溫亮不知是舒服還是難受的哼聲如同春藥，催化邵允鋒的性慾。

　　男人將溫亮吻得沒氣了，總算放過可憐的禿毛兔。他們的唾液混在一起拉成銀絲線，牽住兩人舌尖，再因著重力垂落至溫亮鎖骨陷落處。

　　呼吸交織，似乎連空氣也能灼傷人。

　　邵允鋒稍稍停頓兩秒鐘，便彎腰抱住溫亮。

　　「我自己走……」由於剛脫離男人的粗暴掠奪，他的聲音還有點虛——被邵允鋒瞪了一眼之後更虛了，於是就乾脆乖乖閉上嘴。

　　由於是早期眷村改建，樓梯相比一般公寓來說稍嫌窄。邵允鋒將人往懷裡抱得更緊，避免讓溫亮的腳踢到牆。溫亮緊抓著男人鬆開的衣領，領帶象徵性地掛在他脖頸上，那副禁慾又引人遐想的姿態，給邵允鋒平添幾分莫名的色氣。

　　心臟跳得好大力。溫亮側耳伏在他胸前，那強而有力的心跳聲一下一下傳進耳裡，聽著聽著，溫亮的耳朵就紅了。

　　他感覺自己的心臟在跟著蹦跳，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不過的確——跳得異常快速。

　　可能有心血管疾病吧。他非常不浪漫地想。二八也夠老了，該去做定期健檢預防一下。

　　他偷覷了眼男人鋒利的下顎線條，思索著激烈運動也要節制一點，這次就算了，下次一定要制止對方。

　　——溫亮就在不知不覺間，習慣了邵允鋒這種行為。

　　邵允鋒沒有像小說裡的霸氣總裁把溫亮丟上床，而是輕輕地讓人先坐在床沿，逐步為他脫去衣服、褲子、襪子，一點一點，將布料剝得精光。

　　動作輕柔得像是在拆禮物，而臉上卻沒有半分波瀾，若非他襠部的一團腫脹正抵著自己股間，溫亮還以為這人正在開什麼重大會議。

　　「……潤滑劑和……在第二個抽屜……」

　　誰知邵允鋒沉默了，沒有理會他的話便覆身而上。

　　「喂！你……」難道又要無套內射？！溫亮驚恐地推著他的肩膀想阻止他繼續動作；邵允鋒皺了皺眉，握住他的小臂往自己嘴邊拉，抿唇親了親溫亮的指背。

　　「不會進去，腳併攏。」

　　男人僅有的幾分耐心都快被磨光了，現在能停下來跟他解釋已經算他的極限。邵允鋒本就不想再虐待這可憐兮兮的小禿毛兔，葉書鉑跟他說過的——如果想讓人長久留在自己身邊，就不能強迫對方。

　　基於的確是把溫亮當成一個長期療癒對象，他對著葉書鉑點點頭，將這句話歸入對方難得有用的建言之一。

　　邵允鋒握著他的膝蓋，將溫亮的兩隻腿牢牢並在一起，拉下褲頭，把炙熱的性器插入雙腿之間。

　　「好、好燙……」溫亮被驚人的熱度燙得抖了一下，撐起身子想要往後縮，卻被強制壓在原地動彈不得。

　　充血腫脹的龜頭自雙腿縫隙探出，馬眼還吐著透明晶亮的前列腺液，那紫紅色柱身與自己病白的膚色形成強烈對比，刺激溫亮的瞳孔。

　　他咬咬唇，索性遮住眼，往後一躺算是認命了。

　　邵允鋒看著身下光溜溜的人，唇角勾起不甚明顯的弧度。他開始挺動下身，模仿性交的樣子撞擊溫亮的大腿；時不時擦過會陰，頂端磨蹭溫亮敏感的睪丸，滲出的汁液將他腿間潤濕了。

　　「啊……嗚呃……」

　　玉莖被蹭得跟著立了起來，原本蒼白的腿間硬是磨出幾分凌虐過的紅痕，看來情色又淫蕩。

　　邵允鋒的呼吸更加粗重，挺動速度愈來愈快。室內溫度不斷升高，明明對方沒有插入，溫亮卻生出自己真的被插進來的錯覺。

　　身體愈來愈熱了，好像有火在燒；邵允鋒摩擦的部位有些發麻，粗硬的體毛撓得他又癢又蘇，瀕臨高潮邊緣。

　　溫亮從沒想過自己的身體竟是如此敏感，僅僅是摩擦生熱也能讓他興奮。

　　「嗯啊！邵……啊！」

　　「啊、不、不行，我要……唔！」

　　「唔嗯！」

　　也即將達到頂點的男人壓著他悶哼一聲，跟著射了。溫亮射出的量比剛剛少了些，兩人的白濁一齊落在溫亮的胸腹上，與他泛起潮紅的身軀相襯。

　　邵允鋒眼眸深沉地盯著那兩顆沾了白點的紅棕色乳頭，彎腰將櫻桃含進口中挑逗一陣，接著沿著肌肉往下把精液舔得乾乾淨淨，連他腿間的狼藉也沒放過。

　　兩片性感薄唇貼著肌膚，如野獸一般為他清潔；溫亮仰躺在床上喘氣，只在對方故意吸咬個兩口時，自齒間發出不知是痛還是癢的嗚咽。

　　或許兩者都有。溫亮迷迷茫茫地想著，腦袋剛從高溫冷卻下來進入賢者時間，他沒辦法思考那麼多。

　　跟自己拔毛的感覺倒挺像的。

　　——不得不說，邵允鋒咬得他……很舒服。

　　突然意識到這點，溫亮遮著眼睛搖搖頭，腦袋裡卻也想不出半個反駁的理由。

　　「啊！別咬了啦！」

　　他倏地撐起身，怒目瞪向正捧著他的腳掌當鴨掌啃的傢伙。

　　邵允鋒停了，一瞬不移地與他對視，不知為何，溫亮竟從男人眼中讀出一絲微小的驚訝。

　　啊幹，這傢伙再爛都是自己的金主。

　　「……唔，對不……嗯？」

　　邵允鋒突然伸手摀住他的嘴巴，半垂著雙眼搖頭。

　　「可以。」男人簡短吐出兩個字。見溫亮還是一臉疑惑，他又說：「這樣很好。」

　　很好是指……他對他兇嗎？

　　溫亮裝作了解一般點點頭，實際上仍不太明白。

　　不過邵允鋒沒生氣，這樣確實很好。

　　他把浴室先讓給男人——雖然對方感覺沒怎麼髒到——邵允鋒卻堅持將自己抱去，兩個一起洗。

　　……好吧。他窩在男人臂彎裡，已然放棄掙扎。愛抱就抱吧。

　　「叫我名字。」

　　「……呃。」溫亮抬頭，赫然對上那雙黑曜石般的眼。「邵……允鋒？」

　　男人眨了幾下眼，瞳中好似折射出了星光。

　　小禿毛兔跟主人變親近了，主人覺得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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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劇場：

　　溫亮：不對！既然你沒有要進來那用手指幹嘛？！！

　　邵允鋒：你可能會喜歡。

　　溫亮：（無ｆｕｃ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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