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老師願意的話——校園霸凌篇 - 還是有例外

吳灝晴、黃潔瑩和朱雪妍三人在區新博的威懾下，雖然內心極盡不爽，但無奈武力不如人，唯有待在原地，靜候區新博的發落。

「開玩笑而已！不用這麼緊張。」區新博突然換了一張臉，神色從剛才的凶神惡煞變為和藹可親。雖說如此，但突如其來的善意卻讓身旁的惡霸三人組頓感不適，一種奇怪的感覺湧上心頭。

「我有一個問題想問......為什麼你會知道我們在這裡埋伏？」朱雪妍舉起手，弱弱地問。

「這很簡單啊！我剛才在學校已經看到你們的同班同學在窺視我們，然後又不停按手機，我那時就在想，你們三人會不會是要襲擊我們。不過這不是什麼重點，因為你們一早就在我的監視範圍之內，不！應該是在某人的監視範圍下，我也只是受到她的提示，所以順道來這裡收拾掉你們。」

「我們被監視？什麼時候的事？」黃潔瑩說。

「不用擔心了！反正你們察覺不了的，或許是附近的閉路電視。」區新博看了看周圍的牆壁，發現附近並沒有閉路電視。「又或者是經過的路人。」接著，他再看向大街，沒有人經過。「甚至是天上飛來的航拍機。」最後，區新博抬起頭，看到天上的烏雲蠻多，把不少陽光給蓋住。「反正！我也不是太清楚你們是怎麼被監視的。」區新博雙手抬起，聳了聳肩。

「那你現在想怎樣，是要把我們揍一頓嗎？」吳灝晴問。

「不是！不是！我不會欺負你們的啦！」區新博趕緊擺手，露出一臉人畜無害的樣子。怎料，他再次光速變臉，一臉正經地說道：「只是來通知你們：你們要被踢出校了！識相的話，就自行退學吧！否則事情曝光了，對我們雙方都沒有好處的。」

聽完，惡霸三人組皆露出一臉沉重的臉色，與區新博預期中的不屑一顧不一樣。

「我可以一力承擔，但請不要開除她們兩人......」吳灝晴低頭嘀咕著，雙拳緊握，臉色泛紅。

「你說什麼？」區新博問。

「我說不要開除她們，我可以一力承擔。」吳灝晴抬起頭，對著區新博說道，聲音不算太大，像是故意壓低聲線，不讓區新博以外的人聽到似的。

「你沒有辦法一力承擔。」區新博附和著吳灝晴，盡量把聲浪壓低。然而，朱雪妍和黃潔瑩也不是聾的，她們聽到吳灝晴想要獨攬罪名時，即刻上前拉住她。

「這事是我們一起幹的，你逞什麼強！」黃潔瑩憤憤地說。

「是啊！我們大不了就一起退學！」朱雪妍附和道，這種腔調和用詞才是區新博預期的！

「你們清醒點！」吳灝晴甩開兩人的手，大喊道。「先是你！如果讓你的父親知道這件事，你覺得會怎樣？」吳灝晴指著朱雪妍的臉怒斥道。

「我......」朱雪妍窘得低下頭。

「不僅是退學這件事，就連見家長這件事，你也還沒有搞定吧！」眼見朱雪妍羞得無地自容，吳灝晴不留情面地繼續發炮。「而且！我當初叮囑過你！不要抽煙、不要抽煙。你有聽過我說嗎？如果連這事都讓你父親知道，你覺得自己還能活著走出家門嗎？」

「你沒有把我們告發，學校那邊又怎麼會知道......」朱雪妍別過頭低語道。

「他呢！他剛才看著你抽煙！你肯定他不會告發你嗎？」吳灝晴指著區新博說。

「我不知道......」朱雪妍瞥了區新博一眼，再次垂下頭，不敢造次。

見到吳灝晴指著自己，區新博裝模作樣地舉起雙手，摀住耳朵。然後坐到一旁的後樓梯，繼續聽著，眼神也盡量不直視三人。

「那我呢！我們兩個可以一起承擔吧！」黃潔瑩雙手環胸，露出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盯著吳灝晴。

「你一個單親家庭，有什麼資格說這話？」吳灝晴對著黃潔瑩開噴。「如果你退學，你知道你媽會有多麻煩嗎？能不能用腦子說話。」說到最後，吳灝晴還舉起右手，用食指戳了黃潔瑩左邊的太陽穴兩下。

「我就是沒腦子！那你呢？你有什麼資格承擔！」黃潔瑩不滿地反駁，而後動手推開吳灝晴。

「因為我是你們的老大！」

話畢，三人默默無話，只是各自分散在不同的角落，但巧的是，三人都背對著區新博，弄得區新博心癢癢的，因為他好奇她們三人是不是在落淚。本來區新博還能利用靈敏的耳朵偷聽她們的聲音，可是，由於三人分散開來，導致與自己的距離被進一步拉遠的緣故，他沒有辦法再從聽覺辨別她們動靜。或許她們一早就料到區新博這一著，所以才故意走遠，加上背對，直接消除區新博所有偷聽和偷看的可能性。

但是，區新博可不會坐以待斃，他為了得悉三人現在的情況，決定......走近她們。

「你們沒事吧！」區新博站在三人的中央說，但仍是沒有人回應。不過，因為與三人的距離縮短，區新博可以稍稍聽到眾人有些紊亂的呼吸，以及觀察到她們的身體在顫抖，彷彿是在強行對抗身體的器官，迫使它們變回正常社交的模樣。

不久後，三人把身體轉回來。三人中，朱雪妍是肯定哭過的，她的眼皮有略略發炎的症狀，眼眶被一層不均勻的紅圈覆蓋。再加上她剛才還沒有轉過來時，就不時就舉起手背，在眼角處拭擦著，因此區新博也挺肯定的。到吳灝晴，她應該沒有哭過，畢竟她的人設不允許，頂多有些淚意。至於黃潔瑩，她因為別過頭的原因，所以看不到。

「其實我騙了你們，學校還沒有決定你們的處分，所以也不一定是退學。」區新博撓撓頭，有些尷尬地說道。

三人聽見區新博的話，精神頓時變得抖擻起來。

「雖說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但......總有僥倖的。」區新博說。「如果你們想要這份僥倖的話，那麼就和我『交易』吧。」

「交......易？什麼意思？」朱雪妍斷斷續續地說著。

「就是把你們所知的情況通通告知我。」區新博說。

「應該說的，我們之前也跟容儒嘉說了。」朱雪妍說

「總有一些遺漏的，我要你們鉅細無遺地跟我再說一次，記住！每一個細節我都要知道。」

大約20分鐘後，三人要說的，區新博要問的，都全部說完、問完了。最後，三人拖著手，沿著巷子右邊的出口離開了。

這時，區新博抬頭一看，看到巷子的入口，有一個人露出半個身子，看著自己。

「老師......」炎若彤走進小巷，慢慢靠近區新博。

「等了很久嗎？」區新博笑著說，而後拿起手機，發現有三四條未接來電。

「剛才我走著走著，突然發現自己沿路回學校，就已經可以檢查錢包有沒有掉在路上了。為免要你多走一趟，所以我就打電話給你......但你沒有接。」炎若彤謹慎地說著。

「哈哈！是嗎？我光顧著和吳灝晴三人說話，忘記打電話通知你。吶！你的錢包！我在附近找到的。」區新博從手提包拿出錢包，遞給炎若彤。

炎若彤接過錢包，恭敬地點了點頭。「老師！謝謝你。」

「哈哈！不用謝，我也是碰巧找到的，我們去吃飯吧！」說完，區新博便動身，走向大街。

「老師！我的意思是......謝謝你幫吳灝晴三人......」

聽罷，區新博停下腳步，大約沉默了5秒鐘。接著，他驀然回首、笑容燦爛地望向炎若彤，帶著爽朗陽光的語氣說：「凡事總有例外嘛！走吧。」

炎若彤聽見區新博的話，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噗的一聲笑了起來，眼角還泛著淚光，或者這就是熱淚盈眶吧！沒多久，炎若彤就回復到平常的樣子，踏著小碎步來到區新博身畔，和他肩並肩走著。

「老師！你身手這麼好，是不是潛伏在我們學校的特務啊！」

「不是啊！我是殺手。」

「但你有殺過人嗎？」

「暫時沒有。」

「那你怎麼敢說自己是殺手。」

「我開玩笑而已，我只是一個身手特別好的實習老師。」

「哼！我不信！」

「那你怎麼才信。」

「我不管！你肯定有事瞞著我，快跟我說！」

「好啦！好啦！其實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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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有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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