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色的內衣......我以為只有在電影裡能夠看到,想不到現實也有。」區新博看著落地玻璃外的粉紅色內衣,目光久久不能轉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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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你看我,我曉得怎麼拋鑊,老師你快看!老師?老師......」炎若彤朝大廳呼喊幾聲,卻不見區新博回應,感受到異常的她,不解地抬起頭,只見區新博對著露台方向看去。好奇之下,若彤緊隨他的目光所到之處,往落地玻璃上的晾衣架看去,看到自己昨天剛洗完的內衣,正被區新博牢牢盯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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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你不要看!」若彤著急地把平底鍋隨便扔到爐灶上面,可是位置有些偏移,呈現搖搖欲墜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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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拋鑊嘛,我立即看......」聽到若彤的叱責,區新博如夢初醒地往回看,瞧到若彤正露出一臉不悅的神情看著自己,才驚覺自己窺視內衣的動作是有多麼的冒犯和變態。「抱歉,原來我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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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看的不看,不該看的全看光了!」若彤憤怒地罵著,然後打算走到客廳,好好教訓區新博一番。可是,才剛轉身,手肘就碰到搖搖欲墜的平底鍋,使其僅存的最後一絲平衡也被破壞掉,連帶鍋內的火腿炒蛋往地板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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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自己辛苦煮好的火腿炒蛋將要功虧一簣的若彤,身體肌肉上的不甘和疲勞驅使她的反射神經發力。霎時,若彤一個九十度扭腰,側身對準懸在半空的平底鍋,重心放在右邊,宛如劍擊手拿著花劍如箭在弦,接著右腳用地蹾地,左手左腳同時往平底鍋擊出。在電光火石之間,若彤成功完成不可能的任務,接住平底鍋的把柄,不過單手的力量太小,握不穩平底鍋。所以轉瞬間,若彤的右手也同樣擊出,握住把柄的另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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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若彤一陣英姿勃發過後,不禁呼出一口大氣,但有些奇怪的是,握著把柄的雙手,好似有些冰涼,不是碰到涼水那種冰涼,而是碰到冰塊,冷得手失去知覺那種冰冷。霎時的涼感過後,一陣似火山爆發的滾燙感頓時充斥著若彤的手掌。原來是若彤的手握得太下了!握住把柄靠近鍋底,被爐火烤得火燙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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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一聲震耳欲聾高呼後,火燒的痛感迫使若彤馬上鬆開手,任由平底鍋繼續往下墜落,半邊的火腿炒蛋也已經甩出鍋外,把觸碰到的空氣給蒸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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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平底鍋快要砸到若彤的腳時,一縷風在若彤身邊颳起,風力之大直接把平底鍋吹到遠處。是區新博!他衝到若彤跟前,一腳把平底鍋踹飛,然後左手扶在若彤因為搖曳而露出來的腰上,用力把她摟入懷裡,自己則背對高速騰飛的平底鍋,以免溢出熱油濺到若彤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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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噹!」平底鍋撲倒在地板上,甩出的火腿炒蛋則飛到櫥櫃,接著從上而下滑落,落到廚房的木板上,並在白色的櫥櫃面上留下一道混合著肉蛋的油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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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事吧!」區新博對若彤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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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被區新博摟得緊緊的若彤,感受著區新博軀體的體溫。兩人的距離比上次在走廊更靠近,或者已經稱不上是距離,在這般的緊靠下,沾著茉莉花的體香直衝若彤腦門,加上被肉體包裹的舒適感,讓若彤暫時忘卻了手上的燙傷。當聽到區新博的呼喊,若彤方才緩緩抬頭,露出漲滿緋紅的臉頰,眼眶泛著淚光,含情脈脈地看著區新博,呼吸也弱弱地喘著。最後,帶著一股病痛般的呻吟,低聲怯怯地說:「老師,我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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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際,兩人身體是互相貼住,兩幅輪廓都被精雕細琢的面容,之間也隔了不到兩個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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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新博聽著若彤申訴的奶音,心臟怦動地跳著。混合著剛刷完牙的薄荷清爽以及唇膏白桃味的氣息,在持續不斷的急喘間,從若彤的嘴巴,慢慢噴湧到區新博的臉上。吸入這股從若彤體內滲出的氣息後,區新博鼻腔內的腺體被不斷刺激著,使得一股莫名的荷爾蒙在體內萌生、亂竄,加快他心臟的躁動,染紅他那白晢無比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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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若彤把眼睛閉起,輕輕抿上嘴唇,薄薄地嘟起嘴巴,讓一道粉潤而且誘人的唇色在區新博眼前暴露無遺。在這一氣氛下,區新博像是被什麼力量在後背推著似的,嘴巴不知羞地向若彤的朱唇靠去,雙手也越發用力地包圍纏繞著若彤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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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快點吻我!」若彤默念到,嘴巴不自覺嘟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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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她!吻她!」一股念頭在區新博腦海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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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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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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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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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不知道是不是太緊張的關係,兩人齊心地鬆開手,從彼此的懷裡彈開,保持了一個安全的距離。此際,兩人不約而同地泛起不熟練的害羞臉色,時不時抬頭偷瞄對方,但在雙方四目相對時,卻又雙雙把頭急速下垂,不敢再看。這種尷尬又溫馨的場景,一直循環不息地進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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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料片刻未到,區新博忽然擺脫窘境,再次貼近若彤,一把捉住她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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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要來了嗎?」若彤心想,接著抬起紅臉,露出小孩般的羞羞臉,望著區新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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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我過來!」區新博捉起若彤就走,一直走到廚房的水槽位置,隨後舉起若彤的手臂,開啟水龍頭,噴湧而出的流水,流淌在若彤接近遺忘的燙傷傷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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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涼水的沖洗下,若彤終於記得自己手上的燙傷,不過在水的撫慰下,紅腫的手掌不是很痛,當若彤試圖把手挪出水流的位置。一股猶如椎心的痛楚在手掌蔓延開來,痛得渾身顫抖。見狀,若彤迫不及待地把手放回原位,讓涼水繼續沖擦著,好阻擊痛苦勢力的擴張。隨著沖洗的時間增加,痛苦擴張而來的勢力兵敗如山倒,被迫退守到手掌的位置,不敢聲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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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若彤沖洗傷口的途中,區新博先是掄起長袖,拔出塞在褲子裡面的襯衫。然後把地上的炒蛋撿起扔進垃圾桶,接著用沾濕的抹布拭去櫥櫃以及地板上的油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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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後,區新博說:「覺得好點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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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已經不痛了。」若彤把手從自來水的水流中抽出,等待一會兒,僅有少量的熱感復發。「老師,其實那邊有掃帚和畚箕,不用這麼辛苦拿手去撿,家裡也有掃地機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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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會弄髒掃帚的,掃地機器人也不可以這樣用啊!而且我也差不多搞定了啊!」區新博把最後一處的油污抹去,然後站起身,肆意伸展著四肢和腰。可惜的是,區新博的襯衫不是長度剛好到西裝褲的褲頭,否則就可以在他清潔和伸展的時候,藉機看到襯衫裡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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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裡有燙火膏嗎?」區新博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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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在那邊的醫療箱裡。」若彤把手臂伸直,抬高到胸前的高度,掌心朝地擺放,像一隻殭屍似的,雙手僵硬地指著電視櫃最角落的醫療箱。接著,踏著蹦蹦跳跳的步伐,隨著區新博來到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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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一下。」區新博把醫療箱擱在沙發前的一張小木檯上,接著翻開箱內林林總總的醫療用品,尋覓著燙火膏的藏匿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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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若彤正苦悶地等著,自覺百無聊賴,加上還沒吃飯就忙活好一陣子,供應身體活動的能量早已中斷,倦意漸生,對著區新博的拘謹也逐步卸下。她從一開始端正的坐姿,轉為慵懶地攤躺在沙發的靠背,到現在直接變成睡姿,上半身躺臥在沙發上,放鬆地伸長雙腿,膝窩夾在沙發扶手的邊緣,超出沙發長度的小腿則懸在空中,隨意地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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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區新博從醫療箱拎出一個紅色的小圓罐,但扭頭往身畔一看,看到若彤已經舒服地躺臥在沙發上。「把你的手給我吧!」區新博沒好氣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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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若彤若無其事地把手背搭在區新博的大腿上。「老師可以幫我脫下髮箍嗎?因為我這樣子睡在沙發上,髮箍和馬尾會硌著我,很不舒服。」說完,若彤從躺臥變為側睡,讓區新博可以更容易地脫下髮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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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脫下了。」區新博把摘下來的髮箍放在醫療箱的上面,接著用左手指尖沾起一抹藥膏,輕柔地塗抹在若彤涼涼的右手的手心,右手就負責架開若彤的手指縫,讓指尖能夠觸及手掌的每一個角落,讓藥膏的塗抹更加均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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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嗎?」區新博問玩,就把塗抹完畢的右手放下,然後把注意力換到左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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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痛,連最後那一丁點的刺痛也感覺不到了。」若彤看著天花板,優哉游哉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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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你握住的地方是把柄,而非鍋子本身,否則可能已經長滿水泡,日後肯定留下疤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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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痕?那現在會嗎?」若彤把脖子往後掰,頭頂貼在沙發上,以頭部倒立的姿勢看著區新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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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你這個應該只是普通的燙傷,傷的只是表皮,大約一個禮拜應該就可以康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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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若彤把脖子掰回來,映入眼簾的是,她剛才急著想要隱藏的粉紅色內衣!「有些得意忘形了!居然忘記收了。」若彤心裡一想,身子就迫不及待想要彈起。然而,她忍住了,一方面可以被區新博握住手,溫柔地對待著,這個機會可遇不可求,還是不要糟蹋。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如果她現在坐起身子,不就正對自己的內衣褲嗎?這必定會引起區新博的注意,到時候弄得大家都尷尬就麻煩了,還是等區新博塗抹好藥膏,再另覓良機,把內衣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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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手伸回去吧!」區新博把藥膏的蓋子合上擰緊,而後連同醫療箱,放回電視櫃裡。接著,區新博看了看手錶,「1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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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你要走了嗎?」區彤說,但心裡想著:「終於走了,那我不用把內衣收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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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著急,我不是說今天有事找你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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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的。」若彤又想:「可惜了!看來時機還沒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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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你還有事做嗎?或是覺得老師經常弄傷你,所以不想再看到我?」區新博帶著玩笑的口吻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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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沒有!但是......」若彤猛地從沙發上坐起,迫切想要解釋之時,「咕~~咕~~」肚子傳來飢餓的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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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肚子餓了嗎?哈哈!如果不介意,我可以煮飯給你吃,我廚藝可好呢!」區新博插著腰,一臉自豪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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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了!我當然想嚐一下老師的手藝!老師能煮飯給我實在太好了。」說完,若彤眼冒金光,想著終於找到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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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等我一下,歇息一會兒,很快就好了!」區新博轉身往廚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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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漸行漸遠的區新博,若彤瞬間從沙發上爬起,踏著無聲的碎步,走到玻璃門前。「雖然我手廢了,但腳還沒有!」若彤舉起右腳,一個下壓,就把腳跟壓在門把上門,再施加一點力道,一推!門就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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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難不到我。」來到露台的若彤,驕傲地說著,但一抬頭,才發現晾衣架的高度,不一般啊!起碼有個一米九。「沒有問題的!」若彤照葫蘆畫瓢,模仿剛才開門的動作。可是,往上踢了十幾下,踢到內衣的沒兩下,更多的是夠不著。但在若彤堅持不懈的努力下,終於!在一次的踢腿中,腳的拇指和食指夾住了內衣的肩帶,感覺十拿九穩的若彤,於是把腳用往下壓!「啊!」一陣澎拜地呼喊後,若彤把腳趾弄抽筋了,痛得她單腳在原地彈跳著,疼得嘴唇、眼睛和眉毛都已經扭曲捲縮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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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想到一個好辦法。」若彤嘴巴彎成一道弦月,眯眼盯著頭頂的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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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在廚房切著菜的區新博,無意之中望向露台,發現若彤跟在水族館表演裡,戳玩氣球的海豚一樣,嘟起嘴巴,不斷往上跳躍,吻在自己的粉紅色內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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