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彩虹道館門外,由於室內禁煙,抽煙人士全聚集在門外吞雲吐霧。
穿過抽煙的人群,小茂扶着富士老人走到一旁倒下的樹幹處坐下。小哥達從兩人屁股後的藏匿處竄走離開,樹叢中的嘟嘟也閃進了叢林之中,像是故意把空間留給富士老人。
可憐的老人,低着頭,目光中盡是喪失芹澤的傷痛。過了半響,他說話了。
「小茂,關於那巨型鯉魚王,大家都以為是小智棄養的鯉魚王吧。」
根據火箭兵團那邊取得的資料,鯉魚王登記的訓練員編號確實是小智,連小智本人也確信不疑。那一晚阿渡帶上小智嘗試捕捉超鯉,說是失敗了,但也大抵是超鯉失去了攜動力而已。
「大家都相信是的。」小茂說。
富士老人從衣袋中拿出一張照片,交到小茂手中,上面是一隻未曾見過的紫灰色小精靈,身上駁上了大大小小的導管,被存放在圓柱狀的培養皿中。在培養皿前,站立了兩名身穿實驗袍的男子。
「在紅蓮島的時代,我創造了這隻小精靈,名叫超夢夢,他的威力巨大,最終逃脫了,把整個實驗室付之一炬。芹澤也在那場意外中,失去了右眼。當希魯夫公司要求芹澤利用鯉魚王進行促生長劑實驗時,他擔憂會步上我的後塵。」
紅蓮島的精靈大宅事故,已是多年前的事。和超鯉有什麼關係?不,小茂在想,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讓富士老人說下去,答案也許會在後面。
「因為你是大木博士的外孫,我也知道你把小智當成競爭對手,既然芹澤不能帶着真相活下去,我希望,小茂你可以把真相保存下來。當然,想要把它公開,還是讓它埋沒在心底,那是你的選擇。你願意知道嗎?」
這樣說來,富士老人想要說的事,很大機會和小智及爺爺有關,對小茂而言,他無法拒絕。
「到底是怎麼的一回事?」
富士老人望向小茂,感覺解脫了內心那莫名的束縛。
「那怪獸,是芹澤的鯉魚王,不是小智的。為了完成希魯夫公司的要求,芹澤呈上了自己的鯉魚王。為了保密,防止研究文件被發現時,憑鯉魚王的資料追蹤到主人,故意填上了小智的身份。能夠在公用小精靈登記系統竄改資料的人不多,你爺爺,大木博士在資料庫動了手腳。」
難怪!
大木爺爺出發到七島時,會帶上防幅射護具和檢測儀,又聯絡上荻原。他早就知道是促生長劑實驗造成的災害!
待小智帶着拉姆達到大木研究所,和巨災對見面時,也沒有到場。甚至到滿金市上電台節目時,手上關於超鯉的資料都沒有提供到巨災對手上。
到底大木爺爺在計畫什麼?
摧毀關都也在他的計畫之內嗎?還是,情況變化在他的預想以外?該是完全進入了失控,也許他原想那實驗品活不長的。
更想不通的一點,為什麼將主人身份要替換成小智?
明明小智在大木研究所是如此能幹,他母親和大木爺爺又關係匪淺,沒道理會把這事嫁禍到小智身上。
看到小茂半臉狐疑,富士老人多補充了一點資料。
「在暴風雨那一夜,芹澤在希魯夫大廈遇到了小智,小智的坦率和自律,使得芹澤將一切告訴了我。火箭兵團咬着小智不放,是以為小智能把失控的超鯉收服,當我明白了內情,便牽線拉上小智和芹澤合作,將一切披露。」
「可是,小智仍然誤會自己是超鯉的主人。」
「那是因為,如果大木博士名聲淪喪,他的乖外孫也是萬劫不復。」富士老人伸手按在小茂的肩上說:「要怎麼辦,小茂,那是你的選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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