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製所門外是一片冰天雪地,門內卻火光熊熊,這一批鑄造武器的金屬是前朝花重金從礦商買下的天磊,比起一般的金屬,由這種稀有的礦煉成的器具非常輕巧。刺在妖身上比尋常金屬帶來更強烈的痛感,唯產量稀少,工序繁複,工匠滿頭大汗,打鐵聲始起彼落,熾熱得宛如夏日,各種武器的雛型在一道道重復工序,淬火研磨後鑄好。
依照圖樣在劍、箭、戟、銘等器具身上刻咒文,然後分批等候碧澤國的巫官施法。
碧澤國派來是個女的姬家巫官,位階是三等,身旁站著兩個帶面具的侍者。以為階來說已是很高等,第一位階是皇上的內臣,第二位皆即是分派皇宮內各宮的臣子,而第三位階即管理一眾縣府的官位。
無嫣領著他們到堆放武器的房間,並守在門外確保無人打擾。在門外聽著默誦著旁人聽不懂語言,彷彿又回到前不久令命到碧澤國求符咒的日子。她更懷疑自己聽到阿玖在裏頭誦念,只是她的阿玖不在身邊了。想起他在自己五歲那年,在路邊執到後一直形影不離,每天也黏在一起。沒有他在身邊後就感覺到自己缺了一角,只願他在碧澤一切安好,眼淚不受控地在眼眶內打轉。
抱劍的無嫣盯着飄雪看了不知多久,門扉打開的同時,斐相剛好與手下帶同成型的武器交替,已施法的將交到咓嘯手上檢驗。
刻好了符文的劍在泛著微光,咓嘯抓了把給無痕,無痕掂量著手中,比舊款式輕上好幾倍的劍,一種陌生感覺從劍柄傳來,叫囂著要他揮舞著劍,要為劍祭上無盡的血與亡魂。血液內鼓譟不安,
「容臣雪恥,領手下上山滅妖試劍。」無痕抱劍作揖。
咓嘯略一遲疑,向來不愛好戰的無痕竟說出此等一番話,但還是準了,畢竟他的武藝在桑陌內是數一數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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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月中旬,是日大寒,霜雪軀下。比往例來得更寒更猛。降魈山上積雪鉅厚。而即便在春日間,這山頭也從未如此籠罩著重重濃霧,樹木早已變成了枯木,光禿的樹枝在霧霾間如同鬼爪。
眾人冒著寒冬風雪上山,為的是獵殺那些突然間出現在山間妖物,白雪山路更特顯出縱橫交錯的腳印,腳印大小形狀看起來並不統一,說是妖物,但人心裏也沒個底。
鬼影幢幢,一抹不明的暗影略過,眾人劍身符咒微亮,其中一個士兵驚呼了聲,立馬朝暗影揮舞手中劍,但是抓不住那暗影的方向,只有胡亂揮舞。
無痕卻看得異常清楚,那一抺暗影是個無頭鬼魂,附近還有因不同原因死去的鬼魂。
此處的鬼魂只能嚇人,卻並無確切地傷到他們。他擰緊眉,有人天生看到鬼魂之說,他即是首次確切地看到,莫名地看到鬼魂這點實在想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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怱然手中的劍和背後的弓箭微顫,似乎是感應到妖物的氣息。
無痕的一個手下指著一暗影大叫,「在那!那隻妖物。」
無痕立馬拔起弓箭,反應非快,對準了此刻枯木間和飄雪下,偌看到的長角身影。
無痕搭箭拉弓,「嗖!」一聲,箭越千里,從不失手的他精準地落在那具身影上。
沿倒下的方向搜索其身影,四爪蹄印足跡終停在山頂上方,新下白雪蓋過染紅的雪地,可那似畫如詩的境地,兀自染了一片硃砂紅,美得觸目驚心。
長相怪異的鹿無力倒臥在極寒的雪地上,背後是道長且遠的樓梯級。血簇簇而下,染紅了灩白的毛,圓眸直盯著無痕。
那眼神直直撞到他心坎。看得無痕心理不自覺升起怪異的感覺。倒像是心被一片一片割離。
他不明所以,那鹿眼眸裏竟滑下結成了冰的淚。風雪來得更猛烈,幾乎看不見前方,他艱辛地踏前,原來的梅鹿早已不見,換來的是一名躺臥中箭的華衣女子,不變的便是那眼眶下的冰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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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二月。上年年中換工作的關係處於漫長的適應期。現在相對適應了新工作,慢慢把故事打回來。終於都寫到這一刻。1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HNGn0m6yy
本來配角們也都想好他們的故事,看會不會以短故事的形式先出現。
還有就是謝謝點進來看的你,下次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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