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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有錯的。」即便顯現時只有一𣊬間,她身上獨特的氣息必定是麒麟。女子點頭,窗外捲進的厲風掀起面罩,晃動間得以窺探面罩下如月光般,清澈的容貌。
朝應鬆開緊握著頸項的手,打量著毫不起眼的尋梅。沒想到她不是普通的鹿,這點還真是意料之外,麒麟是吧⋯⋯那便先留下一命。
重獲空氣的尋梅,猛烈地咳嗽,縮着脖子,止住抖動的身子警戒地往後退,抬起頭,目光如炬,試圖裝扮成不懼怕的樣子,「你⋯⋯你們是誰?」
女子對麒麟所知的亦不多,只知道麒麟誕生時多為一對龍鳳胎,不過也是有例外。女子並沒有搭理她,倒是若有所思地反問。「你可有兄弟姊妹?」
「有又如何,沒有又如何?你們想怎樣?」她不但不知身在何處,上一刻更差點命喪龍爪之下。尋梅咬緊牙根,露出張牙舞爪的樣子,至少也能騙騙自己千萬別慌張,別自亂陣腳。
她盤算着,想要找條退路。門口離她有幾丈遠。興許能派上用場的包袱,不知被他們藏到那去。自問不會仙法、咒術,要輕鬆越過眼前兩人是不可能。而身處高山山嶺,跳窗更不是個好選擇。
「朝應相司,女主派人召見你和房子內的貴客。」門外傳來對朝應來説,不合時宜的宣召;可對尋梅來,卻是根救命稻草。「待官南式正在外等候,請相司先行動身。」
聽見宣召,朝應毫不避諱的嘖了一聲,臉上明擺著不悦。眼見到嘴邊的肉又要拱手讓出,難免扼腕。只不過她是逃不離,就暫且讓出去。守得了一時,守不了一世。不情願地理了理衣裳後跟著門外女官進殿。
「也請房子內的客人稍安,女主安排了女待為你梳洗後晉見。」
就在朝應離開時,帶面罩的女子即彈指間施法消失於眼前。
尋梅眉心攢緊,尚未釐清這前前後後發生狀況,陷入一片混亂中,麒麟?聽都沒聽過。
「姑娘莫慌。」看出尋梅拒人千里之外的謹慎模樣,領頭的女待官泛起極為無害的笑意,以解她那雙彷彿看到如狼似虎般,警惕的眼神。
另外兩名衣飾相同的女待畢恭畢敬地彎腰垂首,手中拓盤盛著女子衣物和梳洗的用具,在兩側靜候。
尋梅瞪眼,她能辨出原是龍的朝應,眼前靜靜佇著耐心等待的女待們。她只能辨出兩旁,服飾相同且衣上刺繡的紋路較少的,一個是白鷺、一個是狼。中間的那位,衣裙精緻許多,該是位階較高的卻看不出來,原身是那種動物。算了,她沒閑功夫去猜度,「把我的包袱拿來!」
「朝應相司似乎藏起來⋯⋯」女待官面露難色,憑她的位階不能搜。「待相司回來後,姑娘必定能拿回包袱,請姑娘放心。」
見女待官一臉誠懇的模樣,就暫止相信她。包袱拿不出來,至少能解答一下她身在何處?「我在哪裡?」
「邶鄴國,予問皇宮中,朝應相司的宮邸。」
邶鄴國?她怎麼不在曼陀羅域到邶鄴國了?就襯尋梅在怔楞間。女待走近,熟稔地替她梳妝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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