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接近降魈山的靈匊村落,以農耕為主,水土極好,向來收成豐沛充足,自那日將軍在山中身受重傷回來後,降魈山籠罩著一層㢓氣,㢓氣更影響靈匊村落,不單影響收成,所有農作物變成乾枯的雜草,生畜相繼生病去世。
而村子內更有人失蹤,坐實了山上有妖物攻擊之言。
村民黃昏後便不敢打開窗戶,更遑論外出,整條村子人心惶惶,稍微富有一點兒的人家已經搬離,又或投靠親戚,村子宛如死城。
妖物一說更有傳遙是邶鄴所派,挑釁兩國之間如箭在弦的敵對情緒。
兩國之間的不和,非一日之寒,早在百多年前已積怨,隻是三言兩語也道不清,理不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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咓嘯看著上報的奏摺,思忖對應之策。此時門外傳來無氏兄妹前來覲見的宣示,來得正是時候,便命下人邀他們到側殿,同時召斐相到來。
移步到側殿的咓嘯免去眾人虛禮,便詢問無嫣:「這一躺到碧澤國一切順利?」
「尚算順利,不負太子所托取得符文。」無嫣把封存的咒文親手交予咓嘯,「從取得自今無他人碰觸過。符文刻在劍身當日,要有碧澤國的巫官在側,兩日後便會有巫官到達。至於取得符文的條件屆時便會與太子商榷。」
咓嘯接過符文,聽到來者並微挑起眉,「巫官是吧?」
「巫官不對嗎?」無嫣很是緊張反問,怕有半分差錯。
「並無不對,」斐相解惑,「只是略揣測出碧澤國對我們的態度。雖說是巫官,但於碧澤國內巫官有位階之分,亦有兩大家族,且看他們送來的人是卞家還是姬家,又是何等位階吧。」
咓嘯認同地頷首,符文來得剛好,方才奏摺上的批註也能有對應之策,「不管最後派誰。劍還得先鑄好。工序繁複,本就費時,如今還得趕工,辛苦工匠們。斐相這件事便有勞你了,試劍人選便交予無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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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困在冥域的尋梅無法判斷日夜,唯只能從冥火中看到人間煙火。從一團碧綠的冥火中,看到無痕和無嫣一道在製劍的地方,比劃手中劍。雙眼卻沒由來地酸得泛淚的,是喜悅也是如釋重負。
彈指聲響一起,眼前冥火便消失無蹤,孟婆笑得嬌嬈。塗上蒄丹的玉指悠悠地晃著手中酒瓶,「你看到人完好,那我便來取你該付的代價。」
尋梅納悶了幾天,孟婆待她如客,到底要何代價,她毫無念頭。除了她的血⋯⋯。莫不是她也是相中這點?但如今她的血卻成了致命的毒,又有何用?
孟婆挑眉,她在冥惑有些日子,肉身卻沒有因處於此地,而受到半分影響。涼如玉的指尖突然點在尋梅眉心,孟婆覺察到有道封印加諸在她身上。
掌心變出一面鏡,鏡面無法照人,只有波光粼粼的水紋,「你知道自己的真身被封住了?」
「真身?」自從有人形後尋梅有已經很久沒有變真身。她想起朝應説過她的身份,原以為是個誤會的尋梅,沒想到孟婆會這樣問,猶豫地反問,「不是鹿嗎?」
「看來你已經知道?」手中那柄雕花鏡,幻化出一隻神獸,驟眼看確實像鹿,但仔細看,比尋常看見的鹿,體型較大,毛髮較長。頭上的對角是白的,脖子的毛髮是翠綠,同色毛髮的尾巴是狐狸尾的形狀。
尋梅看得有些發獃,所以從前她那個鹿的形態並非真正的她。那麼是誰封去她原先的形態?又為何要這樣對她?一臉疑惑。
孟婆對於尋梅真身沒有太大訝異。沒事愛找事的她想到了好主意,勾起嘴角。
「她最近話本看很多。」剛送走了亡魂,站在不遠處的小黑和小白説到,看到孟婆那種笑容,就知道她又有餿主意。
小白抿緊嘴,每次孟婆看到人間話本就愛找人演一齣,顯然眼前有個無辜的可憐蟲,「那她就要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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