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尋梅逃離降魈山𣎴久後,無痕照太子令把尚住在降魈山,尋梅的外公請離,並接到府邸暫住,打算等找回尋梅後再一同安排到太子所命他打點的住處。
屢次派出去找人的部下,都紛紛表示毫無消息,整個人憑空消失似的,也沒有從邊關離開過的記錄。他曾推斷,最大機會便是從降魈山中翻山越嶺逃走,為此他跑了無數遍降魈山,但愈往上走,只詭異地反覆在原地般沒發再往上前進。
另一件令他無所適從的事,就是自己比尋梅的外公更擔心,腦海中總是惦記著她。而尋梅的外公,意外地沒為她失去蹤跡露出半分擔憂。既不怪罪,又不抱怨,反倒安慰他,要他別擔心和自責,説她是脫繮的野馬,一早就想離開山中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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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邶國有神藥,能醫百病。」桑陌國太子珁嘯正讀出其中一份上報的密函,聽到神藥一字,他挑起劍眉,「你們說是賣神藥還是籠絡人心的妖術?」
無痕聽到太子的詢問,馬上回神過來,斷言:「是妖術吧?」
「不知神藥能治心病不?」珁嘯意味深長地瞥了無痕一眼,可憐了這個大好人向心上人下聘禮,但對方卻連夜逃跑了,整個城鎮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連帶一貫臉無表情的國師斐相也投來了熱切關注的目光,太過順利的人生也終有碰壁的一天,「說不定。」
「夠了!」看到他們一個可憐,一個宛惜的目光,無痕的臉不爭氣地頭頂冒出熱氣。說起這事他心口又堵住,整個人不舒服。
他想了整整一個月,是不是那裏做得不對惹她討厭,而然還是百思不得其解,想不出個所以來。
日常這鎖碎事兒都是交左右二相處理,不過心上人逃走了,也許要他管管其他事也好,別天天頂著一張臭臉,心有旁鶩來見他,太子下令道:「無痕,你去打探神藥的消息。斐相,你安排一下,弄個商隊的身份讓他進去。」
「臣會安排妥當,」斐相點頭。「是該散個心。」
無痕眼角瞥見一隻黑色信鳥,先是愣住,臉色馬上沉了下來,是邶鄴女主慣常用的。沒想到太子和已為王的若蒍還糾纏不斷,直腸子的他,按捺不住衝口而出。「要順道把邶鄴國的女主殺了嗎?」
瓨嘯不以為然地笑了笑,無痕行軍領裝的能力不在話下,不然也繼任不了將軍頭銜,但若要單對單和若蒍對打,他的能力還是比不上她。「你向來都打不過她。」
抓到痛處的無痕惡狠狠地瞪他。「真不先發制人?」
「不用。」瓨嘯轉動著手中茶杯,茶葉在水中緩緩浮動,語氣不容置疑,「時候不對,我在等一個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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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事完畢後已是日落霧垂,無痕前腳踏出太子宮殿,背後就竄過一陣寒意,正是來自後頭斐相那把從沒有過起伏的聲調,開口問到:「你知道你想娶過門的女子是什麼身份?」
朝代更換他的樣子始終如一,有些人當他是妖孽,有些人當他神明,因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知曉的事遠比朝堂上眾官相加的還多。話語間,即是一貫讓旁人聽得一頭霧水,但過後就如雲霧驅散了然當中所指。
對看他那雙波平如鏡的眼眸,如深潭般平靜。到底他是在問那個落水中所見的幻象,還是他就隨口問問。
斐相很有耐性地靜候無痕躊躇半天,才緩緩開口吐出一句,知道。
「那麼你到邶鄴國就會見到她了。」
「她在邶鄴國?你怎麼會知道?」無痕擰緊頭眉頭?心底咕噥了句,真是個怪物。「你推演過星象,求神問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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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動身不然就來不及。」斐相在坐在輿馬內,聲音在簾後聽得不太真切。
「來不及?來不及什麼?」無痕馬上翻身上馬,想追上斐相的輿馬,可是事與願違,輿馬消失在秋後,始刮起刺骨寒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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