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翔索性不等了,他雙手就要解開自己的上衣,卻被程傑用另一隻狠狠地抓住按在了床頭上。程傑帶著警告又明顯在調笑著說:「不可以喔,益翔,你不可以自己來。」
什麼?他要不要聽聽他在說什麼?程傑從未在性事上限制過他的行動,現在的行為讓益翔抓不著頭緒,然而程傑的動作依舊,甚至開始有意無意地掃過他胸前的兩點,益翔難耐的扭動著身子。
「這麼急躁,很想要?」
幹,益翔此時才知道後悔,他惹錯人了,在這個人面前他顧什麼面子,宣示什麼主權。而程傑看著益翔快哭出來的神情,好似不能在欺負下去了,他幫益翔卸下了衣服。即使有些日子了,益翔那胸前為自己擋的兩刀疤痕卻還在。
他心疼地撫著那塊的肌膚,但對現在的益翔來說已經不痛,只有搔癢的感覺。看著益翔還乖乖戴著那條項鍊,滿意又開心的笑了笑,甚至不禁拾起項鍊落下一吻。
益翔感覺繼續讓程傑一個人玩下去,瘋掉的是他,他不想乖順了。
益翔故意的頂起了腰,程傑愣了一秒,看著益翔玩味的眼神,這表情衝擊到了程傑。他毫不猶豫地將益翔的褲子脫下,同時也卸下了自己身上礙事的衣服,看著益翔已經挺立的分身,沒有猶豫的就上手套弄了起來。
全身的燥熱難耐都一股腦兒的往下衝,程傑只是一眼便明白這是益翔要高潮的前兆,他惡意的堵住了馬眼。也是這一舉動讓益翔感到全身觸電發麻,他甚至沒有餘力去看現在程傑的表情,身上的難耐、下體的生疼,讓他瞬間紅了眼眶。
他原本要控訴程傑,然而大腦還來不及組織語言,出口的聲音便全是哽咽。程傑的慌張也在那一瞬,他低頭親吻安撫著益翔,剛剛抵住馬眼的手再次快速的上下套弄,直至益翔發洩了出來。
「你欺負我…」即便發洩過一輪,益翔還是哭了出來,邊哭邊控訴著。
「我錯了我錯了。」程傑邊道歉邊安撫著,看著哭泣的益翔用著手臂擋住自己的臉,他拉開了益翔的手臂,吻掉了益翔的淚水。
然而這樣的安撫起不了什麼作用,益翔破碎的哭泣聲還是響亮了房間。也是這一刻,程傑好像意識到了不對勁,以往益翔在性事上也偶爾會紅了眼眶,但通常只要安撫一下就沒事了。
「你怎麼了?」
「抱我…」程傑沒有思索地就將益翔拉起身抱入懷中,看著益翔躺在懷裡始終沒有解釋,程傑想再次問益翔到底怎麼了時,益翔忽然哭唧唧的像被拋棄的孩子一樣說著:「他們都不讓我去看你…不讓我去找你…」
「他們說我們是不相干的人…」
程傑才聽出益翔在說些什麼,在他回歸以後,益翔總是對他表現出很開心的樣子,但他卻忽略了在這樣笑容的外表下,內心藏了多少夜的不安和難過。尤其是多次為了不把益翔牽連進來,故意和他身分做切割的時候。
即便益翔知道那都是檯面上的動作,久了內心還是會害怕。
益翔也因為知道程傑的難處,所以他從未在這種事情上吵程傑,反而是一直珍惜著可以見面的機會。
「沒事了,我在啊…我在。」
「你不在…很多時候你都不在…你都不知道…」益翔像是要把這些日子的委屈宣洩出來一樣。程傑只能心疼的邊安撫邊讓他發洩著,看著到後面近乎泣不成聲的益翔,這是累積了多久…
「益翔…我在,我以後都會陪在你身邊,對不起…讓你等這麼久。」程傑又心疼又難受的說著,他將益翔緊緊的抱著,甚至不願再去看益翔哭紅的雙眼。
「益翔…你在聽嗎…」
「嗯…」
「我說,我們在一起。」沒得到益翔肯定的回答,程傑不死心的再說一次,卻沒發現懷裡的人兒早已停止哭泣,現在耳根子是發紅的狀態。
益翔掙脫了程傑的懷抱,剛剛是躺在程傑的懷裡,現在他轉過身子坐在了程傑身上,還用著這個姿勢的優勢低頭吻了上去。退開吻以後,程傑才發現益翔滿臉通紅的模樣,雖然沒有繼續哭泣,但眼角還掛著幾滴淚珠。
程傑看的著迷,伸手捧起那個如蘋果般的漂亮臉頰,用手指輕輕擦過他眼角的淚珠。兩人只是眼神交流,就明白了意思,益翔當著程傑的面開始上下套弄著分身,但只是為了想用前列腺的液體做擴張使用。
殊不知在自己愛人自瀆是多麼可恥的事情,尤其是程傑目不轉睛地地盯著他,讓他竟有些興奮感。而就是這樣的感覺讓原本的計畫落空,他徹底敗給了自制力,第二發就這樣射在了程傑身上。
「還是我幫你吧。」程傑笑了,就著他剛剛發洩過的液體探入益翔的後穴。
程傑的手指輕車熟路的深入,在明顯感受著益翔身體輕顫時,程傑卻笑著刻意在那個位置打轉停留。
「程傑…」益翔輕喚著,程傑明白這是益翔可以了的意思。他抽出手指以後持續不動作,笑著對益翔說道:「剛剛不是想自己來嗎?」
益翔小心翼翼地拉開程傑的褲頭,看著程傑的碩大,益翔等不及的動作被程傑給拉住。程傑無奈看著益翔的不滿眼神,他親暱的吻了吻對方的臉頰說著:「別急,會受傷的。」
益翔還是聽話的放慢了動作,益翔不知道的是,程傑心底也跟他一樣著急。在益翔自瀆的時候,他就在強忍著要不顧一切要了益翔的衝動,在益翔全部吃進去以後,都可以看到益翔下意識飆出的生理性淚水。
「難受嗎?」程傑擔心的問著。畢竟這種體位本來就會直搗黃龍,會難受是正常的,但益翔卻搖了搖頭,開始試著淺淺的抽插起來。
等到開始適應以後,便加快了速度,益翔看著程傑因為自己的動作低喘著,心情大好,甚至做了一個大膽的動作。他勾住程傑的後頸,快速地落下一吻,離去前刻意用著牙齒滑過了程傑的下唇。
看著程傑反應不及的樣子,益翔開心的笑了出來,下一秒他的視線就發生了大轉變。這回換益翔反應不及,看著程傑一臉壞笑,益翔後悔都來不及了。接著程傑毫不憐惜的撞擊,惹得益翔瘋狂求饒。
「等…太快了…」
「還玩嗎?」程傑沒有理會益翔的求饒,每一下都輕輕的抽出,再狠狠的插入。益翔到最後連求饒都發不出來,只剩下無盡的呻吟,而程傑的精力好似在今天特別好,在益翔都覺得已經被撞得七零八落,魂不知道要去哪了。
程傑卻依舊很有精神,益翔看著程傑的神情咬了咬牙,沒辦法,誰讓程傑是他愛的人。
隔天許程傑是被林益翔的怒吼聲吵醒的,程傑清醒時還有些迷迷糊糊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下一秒一塊厚實的枕頭就掄在他的臉上,看著益翔生氣的模樣,程傑還想把他抱在懷裡哄哄,哪知道現在的益翔不吃這套。
「許程傑!你要負責!」
益翔又氣又無奈,這傢伙昨晚到底是玩了多久,可以讓自己腰都快斷了。想想現在身在何處,又想想現在的身分,益翔怒吼著要程傑負責,接著就擺爛的躺在床上不想動了。
「好好好,我會好好負責。」說著程傑將益翔抱了起來,步入了浴室。
而後的整整一週,益翔真的體驗到什麼叫飯來張口、衣來伸手,良祐都有些受不了的看著懶洋洋的益翔,不禁抱怨:「你好歹現在也是大哥,能不能別讓其他弟兄笑話?」
「鴻程幫有程傑管就夠了,我又不懂黑道那些…」
「什麼?你當初是怎麼答應我的!你以為我花了多久時間在你上位的時候,讓那些人願意喊你一聲哥啊?」
「我就知道有問題。」程傑突然出現,惡狠狠地盯著良祐。
回歸以後,在弟兄願意聽益翔的話時,程傑就覺得特別奇怪。程傑現在生氣的點是在,良祐為了多一個推手,隨便幫益翔上號,但在道上只要有封號的人都很容易成為目標。
「程傑…你聽我解釋…」良祐說著的時候還悄悄地往後退了一步。
「我在聽啊。」
「你別怪良祐啦,而且…這樣我才能知道你又在搞什麼飛機,每次都不帶我。」程傑本還在氣頭上,全因益翔的抱怨瞬間蕩然無存。
「那我現在應該叫你益翔還是全鴻,鴻哥?」
「我比較習慣你叫我益翔…」
「我也比較習慣你叫我程傑。」
良祐無語的在後面看著兩人親暱的互動。
日子還在繼續,鴻程幫依舊存在,但再也沒有出現過以前那種死氣沉沉或低氣壓的時候。
程傑依舊做為黑道大哥奔波於道上的事情,而程傑的傳聞原本是心狠手辣,做事果斷,決定的事情沒有人能動搖他。但最近傳聞變了,傳聞程傑只要有殷龍在的場合就會變得沒有主見,甚至時常會因為怕事而撤退。
「程傑。」
「你說…如果當年你沒有被趕出去,我們還會見面嗎?」
「那都已經是過去式的事情了,想這麼多幹嘛?」
「不過啊…我相信我們一定會見面的。」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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