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小說】過去式 - 第二十一話雙重間諜

「嗨，程哥。」

「你來做什麼？」程傑不禁皺眉，這次的行動不該有他出現的。

「我聽說這次行動出了狀況，就趕了過來，不過看起來你已經解決了？」

「誰跟你說出了狀況？」

「就…」

「張凱沿。」程傑不禁喊了對方的全名，因為覺得對方說不出來很有問題。

「好啦…是老大讓我過來的，老大知道你的行動不奇怪吧？老大說了今天你要見的這個人最近很常在道上惹事，他怕你有危險。」凱沿看著程傑凶神惡煞的眼神，自知敵不過只好全招。

程傑冷哼一聲，上了車，而凱沿還很自然地跟上去。等到程傑把門關上，看到身旁的傢伙整個大無語，他都不知道該生氣還是怎麼樣。

「我沒讓你上來欸。」

「開車吧。」凱沿還很自然地說著。

前座的弟兄卻不敢動作，他默默地等著程傑的指示，程傑整個人又無奈又不知道該從何吐嘲起，只好讓前座的弟兄先開車。

在回去的路上特別安靜，車子裡瀰漫著一股低氣壓，凱沿也察覺到了程傑始終保持著敵意。他率先開口打破尷尬：「程哥，如果我坦承自己是有任務在身，你會信任我一點嗎？」

程傑耳聞卻笑了，坦承他早已知道的事情有什麼用。在看到程傑不屑的姿態，凱沿也大概明白他們心裡有底，他摸了摸口袋拿出了那張照片遞給程傑，但是程傑卻沒有要看的意思。

「老大讓我調查照片上的人，並且要確保他的安全。但是老大不准我讓你們任何人知道。」這句話讓程傑愣住了，不是任務內容而愣住，而是他違背了老大的意思。

「如果你真的不信任我，你大可以現在就跟老大說我對你透露了任務內容，他絕對會把我抓回去處理，老大的個性你也很了解。」

程傑看著凱沿露出了複雜的神情，在看著他手中遞過來的照片，接下照片以後臉色瞬間變的鐵青。凱沿卻拿出了第二張，程傑快速地搶過去看了一眼後，氣急敗壞地問道：「照片哪來的？」

「照片當然是老大給我的啊，至於第二張照片早已傳的到處都是，就在你們過二人世界的時候。」

「你…」

「程哥，拜託一下好不好，他在道上是目標早就是眾所皆知的事情，還傳出這種照片，好歹他是我任務的保護對象欸。」凱沿還在以開玩笑的口吻談論此事，沒見程傑的表情異常的恐怖。

「照片最開始是從哪裡發出來的。」

「這你可問對人了，對方已經刪除了，但還好我有保存。」凱沿拿出了手機，程傑看著那張截圖陷入了沉思。

「為什麼幫我？」程傑納悶，在所有人看到照片選擇流傳出去，而凱沿第一時間卻是保留了證據。

「嗯…照你的邏輯的話，因為你是大哥啊。」

程傑此刻徹底安靜了下來，他實在不放心這個老大介紹過來的小子，但對方毫無破綻的幫助，看起來不像演的，甚至還違背了老大的意思。

「他只是個小刑警…老大要你…不對，這沒道理…」

「如果他真的只是個小刑警的話，那還容易多了，你不是跟他很熟嗎？還摟摟抱抱的，我看你是真的要小心。」凱沿並不覺得老大會對一個小警察有興趣，這是合理的猜測。

畢竟老大看人總是十拿九穩，雖然人很瘋狂就是了。

凱沿此時還沒意識到，他剛剛懷疑益翔身分的言詞已經讓程傑不爽了。程傑突然喊了弟兄停車，雖然現在的位置停下來很危險，但弟兄還是很認分的停下了車。

「你瘋啦？這裡是快速道路欸！」

「嗯？那你好好想想要怎麼從這裡走回總堂。」語畢，程傑不客氣將人踹下了車。張凱沿大概沒想到程傑瘋起來跟老大有得一拚，他爬起身不斷敲打著車窗，但裡頭的人都不予理會。

「程哥？」

「走吧。」聽見程傑冷淡的語氣，弟兄都不禁吞了吞口水，忽然慶幸之前跟程傑同車時都沒惹過程傑。

看著車子就這樣開遠，張凱沿不禁罵道：「許程傑，你給我記住！」

凱沿逼不得已打電話叫救援，沒想到對方接了電話以後就質問著：「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別說了，那傢伙竟然把我丟在路上！」對方聽到凱沿的抱怨忍不住先笑了出來，惹得凱沿一陣不滿罵道：「還不快點來接我！」

凱沿等了快半個鐘頭對方車子才終於到達，在凱沿一上車整個人就躺平不想動了。

「還活著，不錯嘛。」

「你們還好意思說，是誰盯個哨都被發現，追個車都可以追丟？」

「所以那傢伙還在懷疑你？」

「你放心，他怎麼懷疑也懷疑不到我是警察，他現在的懷疑跟不信任是因為我是他們老大介紹過去的。」凱沿想著想著都覺得很麻煩，還以為從老大身邊做事下手，可以快速接近鴻程幫的核心。

「對了，幫我調個資料。」凱沿說著就把照片給了身旁的人。

「這個人…我記得他是偵查組的，不歸我們特勤管，你要幹嘛？」

「資料給我就對了，走了啊。」為了避開風頭，他們隨便找一個位置停下了車，凱沿就這樣直接走了，話都沒講清楚。

但凱沿才剛回到總堂裡就感到一股低氣壓，甚至才剛踏入大廳就被其他弟兄很快地拉走。即使被拉到角落，凱沿仍不斷地觀察整件事情，帶頭的來勢洶洶一副要跟程傑槓上的樣子。

「不講規矩的是你們，在交易談判中先動手的也是你們。」

「你放屁！我讓人好手好腳的過去，回來就手腳骨折，連門牙都斷了，你要怎麼解釋？」

「那你該好好教他怎麼走路。」

「你─」對方氣不過上前狠狠揪住了程傑的領子，還將整個人帶了起來。

然而一排的弟兄即使看到大哥跟人有姿體衝突依舊沒有動作，程傑對他鄙視的笑了出來。

「要不是鴻程幫護著你，你這傢伙當年早就被除掉了，你真以為自己是大哥嗎？」對方憤怒的咆嘯著，甚至用著程傑最不願聽的話語刺激他。

在所有弟兄都覺得不妙，最近的弟兄想要上前阻止時，一聲槍響凝住了所有人的躁動。槍口直接正對著對方的胸口，在他口吐鮮血忍不住咳了出來後，人便應聲倒下。而程傑拎著手槍的手依舊沒有放下，大口喘著氣。

程傑視線低頭一看，對方倒在地上痛苦的哀嚎著，鮮血快速蔓延。程傑這才將手臂緩緩地放下，弟兄察覺情況立刻過去接走了手槍，程傑的身子搖搖晃晃著，看似隨時都會跟著倒下。

任憑身旁的人如何叫喚，程傑都沒有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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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話 雙重間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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