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益翔心跳加速,緊張的心情溢於言表,而這時候又忽然被長官叫了一聲。他站在警監的面前不敢說話,彷彿就像做壞事被老師抓包的學生一樣。
「良祐都跟我說了。」
「啊?」益翔愣了,良祐說了什麼?在原本已經做好被臭罵一頓的準備時候,眼前的長官卻突然說了句:「太危險了。」
「如果下次有遇到,不可以一個人赴約。」
益翔就這樣狀況外的被請出了辦公室,下一秒他立刻跑去找了良祐。良祐卻沒有很意外地看著他,但眼前的益翔是真的一點都不明白的模樣。
「你是不是忘了你的身分?」
「什麼意思…」
「我跟長官說,是我讓你去接近目標的,這是任務,就這麼簡單。」
「可是我明明不是…」益翔下意識地想反駁,不知道為什麼聽見良祐說他們兩人相見只是為了任務,心裡很不是滋味。
「怎麼?難不成你要承認你跟他去約會嗎?明天的頭條新聞會很精彩喔。」
「對不起…」聽著良祐帶刺的調侃,益翔抿了抿嘴,意識到的確是自己沒有聽勸告,不斷的見面才會造成照片外流。
良祐看著益翔低著頭,好似認真在反省一樣,心底還是不禁嘆氣,良祐清楚他單方面的阻止是沒有用的。但又想到也是因為那天跟益翔出去,程傑跑回來還跟自己道歉,當時是真的很好奇益翔到底怎麼治程傑的硬脾氣的。
「這陣子你自己注意一點,雖然我不想讓你感到害怕,但我還是必須告訴你,你已經成為道上的目標。」
「那他…?」
「他知道。」聽聞以後益翔開始自責了,他不該讓程傑擔心的,明明心底已經發過誓,他不要再成為程傑的累贅。良祐看著頭更低的益翔,看著他強忍情緒帶來的衝擊,良祐站起身走到了他的面前,單手就將他擁入了懷中。
邊拍著他的背還邊安慰著:「別怕。」
益翔在下意識靠上去的時候,愣了一下才把良祐大力地推開。以往被良祐拉住安撫,都是他情緒崩潰的時候,這樣清醒的狀態下讓他感到格外的不自在。在益翔落荒而逃的時候,良祐卻笑著看著那隻空蕩蕩的手。
如果剛剛的畫面被程傑看到,肯定把他的手折了吧,他這樣想著。
而這時的程傑正準備例行性的出門,才剛從總堂的大門出來,遠遠就看到一輛不屬於鴻程幫的轎車停在路口。程傑不禁嘆氣,這些警察這麼多年來手法都沒變,甚至破綻百出實在是不知道如何吐嘲。
程傑這次也不演了,刻意地朝著警方的轎車走了過去,裡面的人似乎很緊張。在程傑敲了下車窗,警方搖下車窗以後還想裝傻演戲時,程傑搶先開口:「警察同志,盯哨辛苦了,水拿去喝吧。」
說著不給便衣警察一點反應機會,程傑將剛剛隨手拿的礦泉水扔了進去就離開。而在程傑走後沒多久,便衣警察的臉色十分難看,甚至趕緊用著對講機回報了狀況。
即使已經回報了被發現,警方卻始終不願意放棄追蹤,程傑看著後照鏡那煩人的警察竟有膽尾隨。而前座開車的小弟也早有所察覺,只是在等著程傑發號司令,在下交流道之後他們刻意開往人流眾多的市集裡。
眼見警方還追得上來,程傑臉色沉了下來,對著前面兄弟命令道:「前方路口,迴轉,逆向。」
只是簡單幾個字,弟兄心領神回,在人來人往的市集路口大迴轉。這樣突如的迴轉立刻收來一堆喇叭聲警告,甚至還聽到有人在謾罵,跟在後頭的警方緊急剎車後完全愣住了。
因為在他們大迴轉以後,是逆向朝著警方的車子開過去的,這樣的舉動直接導致交通堵塞,身旁不斷有煞車聲、喇叭聲,還有人群的尖叫跟謾罵聲,當警方下車控制場面的時候,程傑的車隊早已消失不見。
「已經甩掉了。」
「嗯。」
「程哥,最近警方特別密集的追蹤,恐怕…」
「開你的車。」
程傑一直到到達目的之前都不再說話,閉目養神著。車子停在一個高檔餐廳前面,程傑跟他的弟兄被帶往一間包廂,裡頭的人看似等候多時已經忍不住喝起來了。
「程哥,等你多久啦?怎麼?做大了,現在都不守規矩了是嗎?」一進到包廂就聽見帶刺的話語。
「我們剛剛在路上遇到了一點麻煩…」弟兄趕忙解釋。
沒成想這句話反而惹怒了對方,他一把直接拿起桌上的杯子摔在了地上,朝著弟兄怒吼道:「我他媽在跟你們大哥說話,這裡有你說話的餘地嗎?」
程傑對弟兄打了個手勢,弟兄趕緊退出了包廂。程傑就正對著他坐下,對於他的爆脾氣早就已經習慣,然而對方卻突然笑著從口袋拿出了什麼。
「老規矩,好東西跟你分享。」
「你知道我不碰的。」
「你不碰不代表所有人都不碰啊,你們老大可是有在做的。」
「那你就去找他。」程傑說完就站起了身子,準備想要直接離去。
「許程傑─」對方忍無可忍地拍桌站起,也是這一聲喊道以後,對方的小弟將上膛的槍口對準了程傑的太陽穴。
但程傑只是冷冷地看著對方,一點也不緊張似的。對方氣急敗壞的說著:「自從你上任以後,就不願意走貨。我警告你,這批貨是一定會發出去的,他的價值可不是你可以想像的。」
「那你就發啊,就只是不要被鴻程幫抓到而已,很難嗎?」
「我耖!」對方一棍就敲在了程傑的頭上,仗著手槍還頂著對方的腦門上,不敢有任何動作。
鮮血隨著程傑的額頭緩緩地流了下來,一旁頂著手槍的小弟卻先害怕了。
「大哥,要是你在這裡弄傷了程哥的話…」也是這個小弟的退縮,在手槍偏移了位置時,程傑抓準時機攻擊了對方的小弟,手槍也這時候擦槍走火,因偏移了位置打上的是天花板上的燈泡。
「程哥─」隨著槍聲的出現,外頭彼此彼落的聲音響起,大門被踹開以後對方才驚覺不妙卻為時已晚。
「程哥,要留嗎?」一旁的弟兄問道,程傑只是瞥了一眼被架住的傢伙。
「留吧,但讓他長長記性。」程傑說完就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在程傑離開這間餐廳的時候看見了非常意外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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