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翔輕輕的抱住了貼在自己身上的程傑,像是認為他睡著了一樣,痛苦地訴說著自己的心情。他一直以為程傑單純被幫派控制,當他調查到程傑根本就是幫派的核心人物時,他才知道他的想法有多天真。
原來擁有黑道背景是多麼讓人窒息的一件事情,那個不是個人想要放手就放得掉的東西。
「所以我說你很傻。」程傑的聲音突然再次響起,在益翔愣神的瞬間程傑微微的撐起了身子,有些狡猾的看著益翔滿臉漲紅的樣子。益翔氣惱的捶了一下程傑的胸膛,程傑卻笑意更深。
「我不會再讓你跑走了。」這是一個危險的忠告,因為程傑說完這句話突然就吻了上去。這是一個帶有霸道及侵略性的索吻,像是不容益翔拒絕一樣,直至雙方都快無法呼吸時才分開。
雙方分開以後都喘著氣,益翔的默許讓程傑意猶未盡。在看到程傑的表情,此時此刻益翔才意識到什麼叫做危險,程傑就像一隻飢餓的獅子。程傑的索吻攻勢猝不及防,益翔被迫得接受,直到程傑的手開始在解益翔的病服。
「等…你等一下!…」在益翔驚呼的時候,程傑的手已經在他上半身游走。在程傑還沒接下去動作時,益翔用手擋在他的胸前急忙喊道:「這裡…是醫院!」
程傑在聽完益翔的話以後忍不住笑了出來,他在笑益翔的重點永遠是這麼的可愛,那個離開多年成為刑警的益翔還是沒變。
「那不然呢?要去警視廳還是黑道總堂?」
「許程傑!」益翔滿臉漲紅,程傑依舊在笑著。他再次湊到了益翔的耳邊用著蠱惑的聲音說著:「這麼久沒見面,就不想摸摸我嗎?益翔?反正…我們也不是沒做過。」
益翔咬了咬牙,程傑的聲音就像病毒一樣侵蝕著益翔,尤其當他刻意的在他耳邊放柔說話時。因為那一次也是這樣,益翔恨自己竟然拿程傑一點辦法也沒有,不管在什麼事情上只要程傑拿著主導權就一切像被掌控了一樣。
益翔的默許讓程傑笑得更開,他輕啃著益翔的耳垂,在益翔嘴唇上快速地落了一吻後,接著從益翔的鎖骨、喉結、脖子一路往下,所到之處都留下了紅痕。像是知道對方的敏感點一樣,他刻意在益翔的脖子處舔吻輕咬。
在感受到益翔身子輕顫時,他用左手穩住了益翔的腰,益翔的病服只被敞開了胸前一部分,即使隔著衣服益翔還是感受的到程傑掌心的溫度異常的燙。當程傑想順勢將益翔的外衣退去時,礙眼的點滴印入了眼前。
他有些粗魯的直接把滯留針給拔出,在益翔因為吃疼正想罵人的時候,他就這樣將吻落在了益翔針頭的傷口上面。完事後程傑還衝著他傻笑,在他翻白眼好氣又好笑的時候一個轉頭看向那面對著走廊的大片玻璃似乎反射出他們倆的倒影。
「程…」益翔正想說什麼被程傑一個動作弄得倒抽一口氣。看著在自己胸前啃咬的程傑,益翔都懷疑程傑真的是什麼小動物,不痛,反而被啃咬過的地方都會有種奇怪的酥麻感。
「會被看到的…」益翔喘著氣忍著性慾帶來的難受,程傑卻只是看了一眼玻璃,無所謂的繼續了動作。益翔有些抗拒的動作令程傑感到一陣惱火,像是要懲罰益翔一樣,他捧著益翔的臉吻上去,他惡意的加深了這個吻不給雙方換氣時間,在離開之際還咬了益翔的嘴唇一口。
「被人看到跟我在一起是這麼不好的事情嗎?」
「我沒有這麼說…」益翔好似被程傑嚇到了一樣,程傑發現以後也暗自咬了咬牙,他明知道益翔不可能有那種意思。從以前就是,即使現在有身分的隔閡他依舊站在自己這一邊。
「對不起…」程傑突如的道歉也讓益翔感到唐突,看著程傑用自己的方式在他身上討好似的游走。益翔突然覺得好像不認識程傑,他好像在克制著情緒一樣,是這些年的離開讓他變成這樣的嗎?
覺得自己猜對方向的益翔,開始主動迎合著程傑的每個動作,察覺到了這人兒心思的程傑笑了。
益翔看著程傑為他自己解開了扣子,把衣服退去的那一刻愣住了。程傑的身上有很多舊傷,即使有些刀傷已經近乎快不見了,在益翔眼裡就是很礙眼。他再次低下身子,輕輕地吻掉了益翔落下的淚水,吻上他的唇。
「很痛嗎?」益翔摸著程傑肩頭上的刀傷。
「嗯,當下被砍到的時候是真的很痛,你不在。」他沒想到程傑會這麼認真的回答,似乎可以想像到那個畫面,益翔好看的臉皺眉了起來。
「就跟你說很多次…不要這麼亂來…」當益翔想抱怨時,話語卻越說越虛,他忽然覺得自己沒資格像以前一樣說嘴。
「你也是,不可以再這麼亂來。」說著程傑輕撫著益翔胸前那兩刀痕跡,益翔似乎因傷口還未痊癒,露出了一些吃疼的表情。也是這時候益翔才後知後覺,剛剛一系列的動作程傑都完全避開了他的傷口。
突然間一道安全門被關上的巨響驚動了兩人,正確來說驚動到的只有益翔。程傑有些不滿的冷哼了一聲便穿起了衣服,益翔緊張的邊拉上衣服的時候,懊惱的看著被程傑隨意扔在地上的滯留針。
「晚點我請護士幫你用新的就好。」
「你要我怎麼解釋啊!」益翔氣惱的抱怨,程傑已經完整的穿好衣服,他在床邊蹲下身子,故意說道:「你該想的是怎麼解釋跟我發生了什麼?」
「許程傑你要負責!」益翔看著自己即使穿上了衣服,還是藏不住身體下的紅痕,他已經無法想像護士來換藥的情形。而且這傢伙挑起人家的慾望又吊著,比射後不理還要可恥!
程傑站在門口,因為益翔那句話而回過頭,看見了益翔氣紅的臉。他識趣地走了回來,捏了一把益翔的鼻子笑著:「你好像很不滿意,想要做到最後?」
聽到這句話的益翔本想抱怨幾句,在看到外頭的人臉色都黑了。程傑卻嘆氣說著:「我剛剛要走的,誰讓你把事情變得更複雜呢。」像是也有感受到玻璃外站著的人,他卻刻意準備與益翔做更親密的姿體接觸。
「該滾了吧。」門外的人出聲制止了程傑的動作。
程傑走向那位阻止他們好戲的傢伙,揚起了一個不明意義的微笑。兩人面對面對峙產生了一股詭異的氣氛讓益翔冷汗直流,最終是良祐受不了的開口道:「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我們沒有做什麼吧?林刑警。」程傑回過頭看了看已經愣在那的益翔,義正嚴詞的故意說道。
「我們…」
「我只是來跟林刑警致謝,畢竟他救了我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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