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縊 - 29-2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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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29-2

醜怪

Feb 13,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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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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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循著山洞道路往下。

　　深入內部，沒碰到半個人，只有擺放在這邊的器皿家具代表人生活過的痕跡，洞穴被開拓成功能明確的各種區域，能做出如此完善的規劃，除了人力足夠以外大概也有好一陣時間。

　　能在天火匠爐的眼皮子底下做這種事情不免讓張輕沉思：究竟是天火匠爐管理不周還是出了內鬼？

　　張輕注意到一些粗糙的粗大木條，或豎立、或橫倒，在特定的方向上滿是劈砍痕跡，觀察了木條以後他下了結論，「這是石木，木質極硬，這些痕跡看上去都是一刀砍進去的，出手的人會武功。」

　　「還好吧。」謝明靜彎腰觀看，手指伸入試探，「說是會武功，其實也就是會而已。」

　　「妳看出什麼？」

　　張輕判斷全靠以往經驗，在武人的事情目光未必有謝明靜精準，所以他會聽對方的意見。

　　「砍痕沒有很深，這幾刀彼此之間下的地方還差這麼遠，如果是我的話一掌就能拍斷。」

　　對木樁失去興趣，謝明靜起身。

　　雖說看起來謝明靜主要的用意只是在說自己能夠一巴掌拍斷硬木，不過張輕還是能聽得出來，這代表在謝明靜心裡這些人武功並不高。

　　張輕起身，兩人繼續前進，山洞雖大路徑卻不複雜，而延伸的血跡也在持續，路徑上的那些木頭家具，桌子、椅子等，全都被隨意推開甚至破壞。

　　沿著血跡往下走，又有東西令他們停下腳步，黃色的砂石牆壁上被鑿出方方整整的洞窟，而裡面則放著一尊人像。

　　看清人像面孔的瞬間，張輕頭皮發麻，人像竟跟旬尾村村民供俸的那名仙一模一樣，張輕連忙湊上去觀察，確認自己是不是看錯，但見人像前擺了一些花果供品，其衣裝尋常而如普通男子，面孔也無甚特殊，完完全全就是普通人。

　　然而，卻跟旬尾村村民祭拜的仙一樣。

　　「他們在私祀。」

　　「啊。」謝明靜聲音貌似聽不出嚴重性，湊過來看，「這種東西很常有啊，草木動物無物不拜，畢竟志樂神也不是都能面面俱到的嘛！不過這種明顯是一個人的倒沒看過。」

　　「這不是人。」張輕搖頭，「是仙。」

　　「仙？」謝明靜變色，驟然發覺問題的嚴重性，「這是仙像？」

　　張輕深吸一口氣，他需要再平復心情了，從沒那麼希望阿芳此刻在自己身邊。事情比他想像中的更加嚴重，這是非常有組織的一次祭拜仙的活動，時間很長，規模亦不小。

　　「你能確定這是仙像？」

　　「是，我師父教我武功的時候正好就是捲入了祭拜這尊仙的事情。」

　　「我在門派沒看過這尊仙像。」謝明靜摸著下巴，「世間又多出一個祭祀仙人的邪教嗎？」

　　張輕訝異回頭，「你們都有看過仙像？」

　　謝明靜點頭，「像我的師門或是天火匠爐這種大派，一些江湖上有名的門派，一定都會有一門課是教導我們辨識這些仙像，如何根本上阻止儀式發生。」

　　「就不怕有人知道了反而誤入歧途？」

　　「祭祀仙的方法到處都有，有心就能打聽到，不自救者無人救。」

　　沈安平與謝明靜，兩個完全不相干的人此刻忽然說了一模一樣的話。倘若人心向邪，講一千句話也無法阻止他回頭，信奉仙的人已然是不願意相信其他人，只願相信仙此等邪物。

　　他意外的是原來仙在江湖門派之間根本不算什麼稀罕大事。

　　他們再也沒見到半個人，但張輕能感覺他們幾乎已經抵達山洞盡頭，四周沒有家具，只剩下延伸的通道與一側牆壁吊著，泛冒幽光的燈籠。

　　洞窟的出口貌似就在長道的盡頭，一個格外寬闊地開口。

　　「看起來前面就是他們的祭祀場。」張輕看了周邊環境判斷道。

　　謝明靜提起長槍，張輕立刻攔住她，「有件事情我們得先說清楚。」

　　「什麼？」謝明靜轉頭。

　　「等一下如果他們手上有無辜的人妳打算怎麼做？」

　　「救啊。」

　　「對，但是怎麼救？」張輕耐著性子說：「人在他們手上，如果他們另外關押那還有得說，如果是在儀式現場，妳再怎麼快都不會有他們的刀快。」

　　「那怎麼辦？」

　　「我先進去，妳找機會行動。」

　　謝明靜點頭，放下長槍，「那你小心。」

　　那雙明亮的雙眼沒有透露情緒，張輕不免去想她作為江湖俠客已經在這片大陸上雲遊四海遊歷多久了？見過的生死場面不知道自己比有多少？

　　率先走到前頭，他深吸一口氣，內力隨著呼吸而在體內運作，猶如暖水流動。以前某些案子無辜的人落在強盜手上，總要先跟他們談判找尋方法救回人質。

　　張輕調整刀的位置，走出洞口，頓時一片開闊，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兩個人高的仙人石像，然而在他面前沒有預想中一群人圍繞神像祭祀的場景。

　　但見地上橫七八豎倒著人，匯聚的血液流成湖泊。

　　只剩那名仙的石像俯瞰著眾人，面孔無悲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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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實際上有些內容是接續前面章節，分章節有點為分段而分段的感覺，所以以後應該就會改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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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ble of Contents

#1 ————————序篇

#4 03. 旬尾村

#5 04. 志樂觀

#6 05. 將入山

#9 08. 死者處

#12 11. ㄒㄧㄢ

#21 幕間：數月之後的事情

#22 幕間之二：後話與前序

#23 ————————卷一：反倒篇

#37 031. 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