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在旺角的快樂吧了,什麼?突然有事?哦……」那人的語氣從焦急變得失望,慢慢擱下了手提電話,獨個兒坐著。
她身穿一身黑色吊帶短裙,一雙網紋黑絲襪替她那纖細緊緻的小腰掛上了面紗,上了個淡妝,無論從哪一處看都是一位優雅的職業女性。
她自坐在酒吧那無人的吧枱起,就一直低垂著眼瞼注視著手提電話的螢幕,直至此刻,失落與孤獨感才令她四處張望,找點牽掛。
這是間小酒吧,只放得下數張五人座的圓桌,加上「L」型式的吧枱也最多只能容下三十多人,卻硬是在這稍嫌擠迫的地方再劃出了一個樂隊表演的舞台。
在她四處觀望中,舞台上表演中的樂隊自然吸引了她的目光,特別是那首音樂,甜蜜的「Top of The World」,令她的寂寞感無限地放大,不禁嘆了一聲又一聲,頻密得像在替輕快的樂曲打著更為急促的倒計時拍子般。
隨著一曲既終,接著演奏的又是一首如蜜桃般的音樂,對於正感孤寂煩悶的她來說這正是巨大的諷刺。她只能搖了搖頭,嘆了聲天意弄人後苦笑著,從黑色的手提包裡抽出了一枝香煙。
正當她尋著打火機的時候,正閒著沒事的酒保卻向她奔來,嘴裡還喊道:「這位小姐,禁煙條例已經……」
「就一根而已,不會帶來麻煩。咦,打火機呢?」她沒有理會酒保為難的表情,只是把手提包迎向燈光,用嘴巴叼著煙,雙手在袋裡翻騰著卻還是找不到想要的東西。
正當她準備要把東西都倒出來的時候,一個閃亮的銀色打火機來到香煙前,粗糙的手指以與其並不相稱的靈巧打開了蓋子,接著拉動了火石,橙紅色的火光把香煙點燃起來。
這一來酒保的表情就變得更差了,她卻依然沒理會,關上了手提包才轉頭望向這個為她點火的人,只見那人正在把一張鈔票放進了酒保的衣袋,拍了拍他的肩頭。
「我可沒要求你幫忙,而且也不值得為這種事而浪費金錢,反正我吸煙他又奈何不了我。」她打量著眼前這個男人,接著輕輕地吸了一口,煙縈霧繞。
那男人的衣著再普通不了,深灰色的西裝,黑色的領帶,黑色的皮鞋,保守而穩重,此時他正微笑地看著她,或許是看著那縷吐出胸中苦悶的快意,卻沒有說半句話。
香煙不知不覺就已經抽了半根,男的卻只是靜靜地坐在女的旁邊,兩人沒有任何交流,好像感覺不到對方的存在,即使那薄薄的煙幕存在與否也是一樣。
「男人為女人點煙,不就是為了搭訕結識嗎?為什麼坐在旁邊卻不說話?」直至香煙快要抽完,她還沒想到這個問題的答案,終於按捺不住那半點的好奇,「那個……不喝點東西嗎?」
那男人並沒有答話,而是從身旁棕色的公事包中拿出了一本兩個手掌大小的簿子,然後從胸前的衣袋拿出了墨水筆,這人的一切舉動不禁令她呆了半晌,險些連香煙都掉了。
隨著她腦海空白了數十秒,那男的把簿子推到她面前,只見端正的字型寫著:「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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