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不起!」韓月如連忙拿出了紙巾替李京抹著。
「沒關係。」李京從衣袋裡拿出了一張小卡紙,似乎有些句子是早已經準備好的了。
韓月如急急地替李京抹乾了衣服便接著抹褲子,因為緊張慌忙的關係卻沒注意到那敏感部位,來不及收手之下只是驚叫了一聲,倒是李京反應敏捷地抓住了韓月如的手。
因為皮膚粗糙而產生的磨擦感從韓月如的手上傳來,也不理會是自己的錯手,便大喊:「你幹什麼!」
此時其他同事聞聲而至,恰巧就碰著這情景,韓月如連忙用力掙脫了李京的手,一臉通紅地跑進了洗手間,後者苦在有口難言,要寫什麼也來不及寫,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韓月如離去,以及那隻被她遺留在地上的馬克杯以及那張用力掙扎時被撕成兩半的紙巾。
李京也不理會那些人的怪異目光,只是拿起了韓月如的馬克杯,走回到茶水間內,倒了一杯暖水,接著打開了幾個櫃子像是在找尋什麼似的,待再次走出茶水間時人群已經散去。
「哎呀!我到底在幹什麼,剛剛明明是我的錯啊!」韓月如扭開了水龍頭沖洗著雙手,彷彿有著什麼洗不掉的污物。
「唉……這兩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昨天無緣無由地說出了心底話,接著整夜睡得不好,就連剛剛的理性都有點失去了似的。」韓月如在心裡想著,一把又一把的冷水潑去自己的臉頰,好讓滾燙的腦袋降溫,也尋求著片刻的清醒。
正當韓月如重新整理自己的思緒時,洗手間的房突然打開,走進來的是她的好友蔡芷晴,「原來妳在這裡啊?我聽到其他人說……」她也不理會還有沒有其他人,也不等待韓月如的回應就自顧自地說著。
「只是個誤會。」韓月如也不浪費唇舌,簡潔有力地說,同時抹乾了臉。
「是嗎?對了,我想跟妳說……」
「不用說了,我知道了。」韓月如打斷了蔡芷晴的話,也不理會後者的喊聲便離開了洗手間。
「妳真的知道了嗎?我還沒說啊……」蔡芷晴本想這樣說的,只是眼見韓月如已經離開了也只好在心裡嘀咕著,然後就躲進了廁格偷懶用電話上網,這對她來說可是家常便飯了。
另一邊廂,韓月如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此時頭痛比之前更為之厲害了,已經不是那種隱隱作痛,而是痛得連精神都集中不起來,大概就是剛剛冷水洗臉的關係吧,因此她只是一股腦兒坐了下來,閉上眼睛的同時以手按摩著太陽穴,希望藉此舒緩痛楚。
也不知過了多久,韓月如覺得舒服了點時才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是自己的馬克杯以及一排黃綠色的藥丸,是自己每逢患感冒時都會吃的藥。
「雖然芷晴常常亂發神經,而且做事粗枝大葉,但需要起她來時倒是挺細心的。」韓月如在心裡想著,同時取出了感冒藥服下去,然後再次閉目養神,先小休一會才繼續工作。
「唉……都已經過了那麼多年,真的害她們兩個擔心了好久,不如藉著這個機會,好好地面對一下吧。」失去了視覺的刺激,一段段在腦海的回憶漸漸浮現,一個自己永遠不可能忘記的面孔,一根未曾點燃過的香煙,以及只剩下一條朱古力棒的盒子。
「月如,妳的樣子真的很不行啊!不如請假回家休息吧?」突然一把聲音打斷了韓如月的回憶,那人自然是蔡芷晴。
「我還沒笨到在新上司上班的第一天就請假早退,再讓我休息一會就可以了。」韓月如微笑了一下,希望蔡芷晴別擔心。
「就只會嘴硬。」蔡芷晴頂撞了一句,正想準備繼續工作之時眼角處瞧到了被韓月如放在一旁的藥丸,於是問道:「咦……妳怎麼有感冒藥的?難道妳離家時已經知道自己病了?妳還真拚啊……」
「嗯?不是你從茶水間的藥櫃拿來的嗎?」韓月如稍為張開了眼睛,奇怪地反問著。
「當然不是,這藥在兩個星期前就被我用完啦,說起來我也忘記去買回來了呢。」蔡芷晴不禁吐了吐舌頭,又在裝傻遮掩自己的沒記性了。
「那麼就是老天爺知道我感冒,特地派天兵給我送來的。」
「我說的都是真的啊!不過妳還懂得開玩笑就代表還好吧。」這次輪到蔡芷晴沒好氣地說,不過她心裡倒真是少了幾分擔憂。
雖然韓月如的頭依舊痛,也以開玩笑的形式免得蔡芷晴去討論到底藥從何而來,可是在她腦海裡卻是想著這些藥到底是誰拿來的,便掃視了整個辦公室,可是數十秒後她就放棄了,她在這裡工作了兩年多了,但熟悉的只有蔡芷晴這個青梅竹馬,其他的都只是普通不過的同事關係,畢竟她是一個不喜好交際的人,或者應該說發生了某些事後令她變得不喜好交際。
然而今天的她不同了,不是因為生病,而是決定要面對現實,當看見李京從主任室走出來,經過自己辦工桌的附近時把他喊住了,而後者向她尷尬地笑了一笑,似乎是為了剛剛茶水間的事。
「李主任,今天你新職上任,讓我來請你吃午餐,如何?」韓月如主動邀請李京一起吃飯,這令坐在她對面的蔡芷晴十分驚訝,當然蔡芷晴的驚訝其實還有一個原因……3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e6ioyGdn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