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妳還在懷疑我只是借妳先生之名的壞人嗎?」李京微笑地望著張容,完全沒有半絲不快之意。
一時之間張容沒回過神來,畢竟這距離上次她說話也不多過了五分鐘,這段時間她就是漫不經意地望了李京幾眼,結果反倒忘了自己曾說過要對方以所謂的「偽推理」來理解自己的話。
張容沒有直接回答,依然一副從容自若的模樣說:「就算友好,也不用連看書的動作也學回來吧。」
似乎經過剛剛的細味,李京對張容的態度略為不同,但到底哪裡不同,張容還看不出來,但硬要說的話,感覺上是舒服了點。
「喔?原來指這個?」李京似乎有點意外,「習慣了,這方法是沈先生他教的,用上來的確不錯,久而久之習慣了。」
二人指的自然是那掀書的方法,或許在其他人看來並不會怎樣特別,但是張容而言,那是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手法,只要看一眼就能夠認出來。
至於還有一點讓她在意的就是李京的話,也不再稱呼她的丈夫叫「令先生」,直接稱作「沈先生」,在她看來,似乎是對方已經覺得不用再拉關係了。
「算了,又不是些什麼特別。」張容不想深究下去,只好轉一下話題,「覺得《博雜誌》怎樣?名副其實吧?」
李京的模樣在瞬間有點怪異,不過即使此刻張容正巧看著李京,她也看不出這點。
李京點了點頭說:「真有點意想不到,香港這個小小的地方會有這種東西。」
張容倒沒有什麼民族優越感,聽到這句似乎有點貶低香港意味的話並沒有多在意,「最初那時辦這本雜誌可是辛苦極了……」
不單只話的本身意義,連張容的語氣也充滿了感慨。
只不過才流露了不消半刻,張容立刻驚覺自己的「失態」。
糟糕,怎麼突然就放鬆了!張容在心裡罵了一聲,無論這個男人到底和自己的丈夫多麼熟絡,自己和他可是才第一次見面,不太喜歡在別人面前流露自己感情──至少除了不快以外的情感──竟然會在這人面前流露出來。
為了打亂這氣氛,張容連忙接著說:「我倒想聽聽你的事,聽你的聲音不像是內地人,土生土長的香港人?」
張容不得不承認,她多了點想瞭解眼前這個人的興趣,至於源於什麼,大概是因為那和沈勇相似的感覺。
李京對於這麼突然地改變話題依然沒有驚訝的表情,一切彷彿都發生得那般自然,「嗯,兩年前移居內地的,之前一直住在香港。」
不過兩年?那些名字可是很久以前就有的啊!莫不成勇他把那些年的事都告訴了眼前這個人?
張容心裡一副心思想著,嘴巴上卻沒有停:「覺得香港太小,住不下來嗎?」她這番話倒不是有什麼暗諷的意味,真的是單純在詢問而已。
而這太小的意味,當然不只是指香港的地理環境,當中還包括了在文學或者文字工作上的發揮空間過於狹窄,畢竟從張容直至此刻看來,李京應該是對這方面充滿了熱誠。
倒不知李京有沒有領會到這深一層的意思,稍為思考過後就回答說:「算是吧,剛畢業,想當然地懷著雄心壯志想闖一番天下吧。」
「喔?」張容先是應了一聲,他這一番話不怎麼有氣勢,但那內心的熾熱倒是不虛,「是什麼畢業?」
「心理學……」李京似乎發覺話題扯得遠了,雖然他是不太介意談自己的事,但此刻應該或者可以談的還有不少。
「坦白說,」李京想到此處便打算轉換話題,「到現在還不怎樣理解,就如我所說一般,我兩年前才離開,卻一直沒發覺這本雜誌的存在。」
「它本來就是那麼不起眼。」張容對於李京急於轉話題倒是不介意,反正她也覺得這樣問別人也不太好意思,「況且《博雜誌》近兩年才起了大變化。」
「嗯?」李京似乎有了些興趣,「為什麼?據我所知內容沒有太大的改革,一直都是這般豐富的吧?」
「勇他果然跟你說了不少啊……」張容也不知道是回答還是自言自語,不過還沒待李京有什麼反應她便接了下去說:「大概算是牽涉到些政治因素,而且一些生活環境改變的問題吧。」
「聽下去好像挺特別的?」
好像真的好有興趣?張容在心裡遲疑了一下,她倒沒想過這個人會對這話題有興趣。
現實系故事黑霧也有涉獵,有興趣就來看看這帶點懸疑味道的作品《最惡劣實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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