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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海脹紅了臉,有點被戳破心事的狼狽,當下屈起食指在玉虺頭上敲了個爆栗:
「慎言!不可妄語!」說著拂袖便走,但走不到幾步便停下,又往回走到一臉懵懂的大蛇面前。
「世人恐懼未知之事,你若不是在我院落、或只有你我,萬不可在他人面前開口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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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海交代幾句,要玉虺跟上。他拿了布巾用炭盆上溫著的茶水沾濕了,人才在蒲團上坐下,玉虺便游移過來,將一顆大腦袋搭在法海腿上。
他拿著布巾敷在大蛇身上幾處沒蛻乾淨的舊皮上,近來天氣越來越涼,玉虺除了去大殿聽經也不愛動,天冷牠蛻皮蛻得不順,雖然蛻完了卻還有死皮留在身上,法海便拿沾了熱水的布巾敷著讓那死皮軟化,再小心脫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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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蛇,就這樣度過安靜的午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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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海習慣在晚課後打坐空禪,他心思一向澄明,以前打坐入定至空明之境不是難事,但接了方丈之位後,難免要應接俗事,現在與少時相比打坐時起的妄念雜念反而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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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調心靜氣,觀想漸至澄明又與萬物同在。過了約莫一個時辰,法海動動腿腳睜眼準備起身,卻見到呂博提著食籃開了外間的門卻不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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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海心下奇怪,這麼晚了知客的僧人或小沙彌也沒通傳一聲,還是招手引人進門在蒲團坐下。
「這麼晚了,檀越去又復回,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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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博從食籃取出一個茶壺與陶杯,說道:「方丈午膳用得不多,出家人雖過午不食,弟子擔心方丈胃虛成疾,煮了一壺藥茶送來。」
說著將杯子斟至半滿,兩手持杯直接送到法海唇邊,溫聲道:「弟子服侍方丈用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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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海伸手抵著杯子忙道:「不勞煩檀越,和尚自己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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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博卻甚是堅持,直起身子傾杯,一小股茶液沿著法海嘴角流下頸項,他只好扶著杯子就口喝了。陶杯不大,這樣扶杯也把呂博的手一起攏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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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光曖曖,呂博眉眼在光線下被暈得越發秀緻,法海察覺自己恍了心神一下嗆咳出來,呂博顧不得清潔,直接用自己的袖口去擦法海口鼻,又一手拍著法海的背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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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海聞到呂博身上藥香只覺得心神更亂,推開他的手自己用袍袖在臉面上隨意擦拭。
「不打緊不打緊,和尚飲過茶了,若檀越無事,便去禪房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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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博安靜下來,默默收拾杯盞,又將那茶壺放到炭盆上,回頭跟法海作揖告辭。
「師兄們都歇下了不好再打擾他們,弟子直接回家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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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海聞言皺起眉頭,天色已晚,山道上難免有野獸蟲蛇。他一般打坐到亥時安板後便準備就寢,今天呂博來訪耽誤了一些時間,提供給信眾歇息的禪房在方丈院反方向,走過去便要一刻鐘。他想想便道:
「時候不早,檀越要是願意,不妨就在方丈院裡打個地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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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博點頭應了,外間寒涼,法海走進內室將被褥取出,搭著蒲團整了一床也算舒適,忙完了便向呂博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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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家人勤苦克儉,其實哪有多的床褥,法海也沒將炭盆移進內室,做完一天的功課後褪下袈裟,又套了一件僧服便在枕席上和衣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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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海睡得不好,就算刻苦慣了,但冷還是冷。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感到一團帶著藥香的溫暖自身後包圍,他轉頭睜眼就著月光看去,正將衾被罩在兩人身上的不是呂博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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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下只見他細白的臉頰泛著紅,法海還沒回神便聽到他說:「方丈身體貴重,若是著涼便是弟子罪過了,只是弟子體虛,還請方丈同衾共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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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人便躺了下來,法海僵著一時不知如何反應,過了一會一陣窸窣,呂博側躺靠近法海肩頭,一手環上法海胸膛,輕聲喚著:「方丈可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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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海閉眼長吁一口氣,又睜眼握住呂博搭在他胸上的手轉頭面對他,兩人靠得極近,氣息似有若無的拂在對方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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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下兩人眉眼相對,呂博越靠越近,在嘴唇觸上法海的那一刻只聽見一聲嘆息:
「妄念本空,緣起無生。是我著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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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聲一落,雙眼一瞬,法海仍端坐在外間,蠟燭燒得只剩短短一截、盆裡的炭已經轉成灰白不見星火,哪裡有茶壺?又哪來的呂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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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海只覺得身上一陣冷一陣熱,渾身被汗浸得濕透,僧衣下怒張勃起的下體漲痛。他回想著打坐時看見的幻象,那不只是他的妄想,更是他不曾起過波瀾的心生了情念愛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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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能捨,如何成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