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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仙沒看過太多小說,但他想自己這種狀態該不會就是穿越了吧?!
跟小說不一樣的是他在這個時空沒有金手指,只能不斷接收情緒思考,連控制這具身體或是心靈交流都做不到。他想搞不好自己根本還在作夢,只是如果是夢,那這跟之前所有的夢都不一樣。在這裡,他叫呂博,不叫許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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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能交流但呂博所有思想感受許仙都能直觀的感知,那些焦灼、喜悅、羞惱、掙扎,對他來說強烈的近乎煎熬,那是他不想要有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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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著夢怎麼還不醒,又想呂博怎麼那麼傻?男人愛上男人也就罷了,放到現代也不是甚麼大事,但他怎麼選了一個不可能的對象?一個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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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在這個身體裡許仙鬱悶得要死,偏偏身不由心就算真的想死也死不了,此時的他萬分想念諮商室那個小空間,起碼有人跟他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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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呂博就像隻小狗一樣圍著那叫法海的和尚團團轉,放到現代就是工具人的命……喔,他猜這就是龍王爭伽藍那段故事吧?不然怎麼會也叫法海?還有那條總在大殿窩著的大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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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中午呂博又去金山寺了,巴巴的煮了藥膳去送給心上人,這個法海長的有點像他跟郁迴一起見到的那個男人,長得蠻帥是沒錯,但動不動就心裡小鹿亂撞心跳狂飆。許仙從沒這麼純情過,只想問為何自己穿越的是純愛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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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個手指就臉紅,但這不是民風大膽的唐朝嗎?想他一介花蝴蝶穿到這個純情小花身上,就常有急死太監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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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呂博回家,媒婆又來了。他見了雖心煩,但身為嫡子,父母之命擺在那也不得不從。他跟醫館同仁堂的大女兒已經納了采,今天媒婆帶了庚帖,等拜過祖先有了指示後,這樁婚事就板上釘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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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仙冷眼看著,不管祖先們如何指示,這樁婚姻要是能夠相敬如賓就算盡最大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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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別了媒婆,又聽了母親教誨一番後,呂博踉踉蹌蹌地走進房,看著銅鏡裡的自己一時間悲從中來滿臉是淚。哭著哭著又想到法海挺拔的身影、耐心講道的模樣;想著今天自己跟他靠得那麼近,一股騷動自下腹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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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喂喂喂喂!!你想幹嘛?你要幹嘛?夠了喔!』許仙有不好的預感,靈魂激烈碰撞想從這身體出去卻辦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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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呂博溫熱的手掌撫上性器開始套弄時,千萬隻草泥馬狂奔過許仙心上,徒留一地荒蕪。他是想要男人的身體沒錯,卻不想要第一視角看別人自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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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方丈……」
呂博趴跪在床鋪上,眼角泛紅臉上淚痕猶在,手上不住在凌亂下身來回套弄,他第一次自瀆,卻是因為一個男人;心中又充滿愧疚,因為那是他敬愛的對象,即使法海不知,他仍褻瀆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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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口泛出了清液,呂博用手指揩起,顫顫地送入口中,想像這是來自那人的味道。舌尖一觸上手指他又感到罪惡,伏在手臂上流著淚另一手卻還是不住來回摩擦性器,想像法海粗糙有力的手指握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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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唔!」呂博悶哼一聲,白濁濕膩淋漓了下身,沒有釋放後的爽快,只有無能掌握命運的哀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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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仙內心奔騰而過的草泥馬早就靜止,他看著呂博只剩同情,在心裏嘆了口氣:
『反正哪也不能去,就陪著你唄!願你來世不用這樣折磨,想愛誰就愛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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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仙想生在古代也真是苦,跟呂博一比,算算好像他活得也沒那麼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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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等不到夢醒來的時刻也穿不回現代,呂博的婚事卻是一步接一步,問名後便是納吉,等過年後便要納徵。上元那日呂博整天待在金山寺,這天寺裡開了俗講還有祈祥祛災的法會,許多百姓來到寺裡,他便幫忙準備齋食招呼信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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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鎮與山道上燈火通明,家家戶戶從元日開始立桿懸幡,元宵這一日更是人人點燈禮佛,雖是夜晚卻亮如白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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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陣子法海極忙,又是俗講又是法會,呂博煮了些爽聲潤肺的茶湯給寺中眾人飲了。也因為年節期間僧人勞動更多,所以額外備了晚粥,用完粥法海便要主持放燈祈福的法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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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山寺內引水做池,池水又接引溪流一路往山下去,法海領百姓在池中放完燈後,又向寺僧討了一盞蓮燈,找到正在收拾鍋瓢杯壺的呂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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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替檀越留了一盞蓮燈,還望檀越來年順利圓滿,通慧自在。」法海邀呂博到了池邊,將蓮燈遞給他。
呂博雙手捧著,等法海引了池旁的燭火點燈,閉眼默念後將蓮燈放入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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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完這個年,弟子便要納徵了。」過了半响,呂博緩緩開口。
「一切眾生,悉受快樂。若檀越成婚歡喜又能持心修習,那也是極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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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就是一句「一切眾生悉受快樂」,便解了呂博困於斷袖之情的苦楚,他是眾生,困於情愛嗔癡的迷障,管他是男是女。但對出家人起心動念仍是大不敬,只能靠己身修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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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頭面對法海開口:「方丈,弟子想受三皈五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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