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吐讀至主角在城裡散步,當時正寫至他對於人群的細微觀察,而我呢在某家咖啡廳的二樓露台,一樣是星期天下午,一樣陽光照著萬物,讀至此處我向下望,咖啡廳旁是一處花田而經過的人們不時駐足,騎著腳踏車的家庭停下來拍照,夫妻和他們的兩個女兒,小的那個興奮的跳躍,而我恰好讀至小說中那傍晚海邊的陸地黯下,燈塔亮起──「噢,燈塔!」彷彿書中主角眼裡那位男孩也與我眼前的世界有所連結,主角說他終於感到那種奇遇的感受,而如今那種奇遇自小說蔓至我的現實,彷彿那也可以稱作是我的奇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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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的夢幾乎私自解決了一切帶走所有煩惱。我夢見她的回覆彷彿我可以毫無忌憚地出發去找她。那時屆早晨七點,當我有意識醒來的時候我才發覺啊,事情原來並未改變,手機不在身邊而那個回覆只是南柯一夢,然而舒坦的感受卻真實存在,它們尚存留在我的腦際因此那一刻我是確切地誤以為我該起床出門,好似我真的能和她一起沐浴今天的陽光而所有的困難皆不復存在。
我繼續閉眼睡去是為了延續那種樂觀實則那是我的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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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忍不住回家。一樣吃得很少。一樣覺得哪裡怪怪的。
下午四點我又想著去找她。給她的訊息「我能去找你嗎」卻未能送出。
當然有很多事一樣在那,每個想法都是電流般必定伴隨著磁場,當它們在腦裡亂竄的時候大腦就會暫時崩潰。
想當然如果是正常人的話必定想脫離這種麻煩。好幾次我都想。但我每次皆忍不住去細探每個電流的來源和走向,彷彿它們對我也有特定意義。可以說我並非不介意這種狀態而是當他們發生的時候我傾向去包容它們,甚至為它們找一個存在的藉口。像我會不自覺為我愛的人找各種合理化的理由一樣只因為我愛他們。只因為我自私地希望美好的和諧與平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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