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始終有一句 Kendrick 的話。他說,「愛會殺死你,但自尊會讓靈魂萬劫不復。」
清晨離開她家時我感到一股疲倦。那是身體上的,我睡眠不足,且用腦過度。然而我異常平靜,我試圖消化,與她度過一個晚上,我試圖消化那精神上的滿足。只是一個晚上,卻可以讓我活上好久好久,我感覺活著,我感受到愛,還有我的責任。
愛在殺死我,卻餵養我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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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舌頭檢查我的嘴唇有沒有脫皮。我愚鈍,相處的過程中,有些情愫我發現難以述說。那些是我想保留的,我在消化我們的感情。
琴房只開了檯燈。我窩在角落的工作椅,她要我猜猜看,她設計的書,封面的密集圓點是什麼意象。發現我逕自讀著書,她就關燈,或在旁邊吹泡泡。然後她站著,我捧著書從低的視角看她。發現我想永遠保留這個時刻。
酒精摧殘我,我的臉通紅。把一支伏特加的剩餘喝完,便可以看她的房間。我答應了。然後醉成無法行動的樣子,跟她窩在沙發上。試著再看一部電影。
所有東西都是她的。包括我也是。在沙發上擁抱彼此。唸我的日記給她聽。
「飯沒吃完、沒練琴、沒伏地挺身、還沒看到電影。」她如此調侃著。
「但有親到你。耶!」
催促她去睡覺。她只是還賴在沙發上,一邊叫我「趕快睡呀」一邊佔著睡覺的位子。我問這樣要怎麼睡?她露出惡作劇的笑容。使我又親她一陣。
如果端看她的物品。會發現她有著少女心。不過,那是極為節制的,她那私密的房間顯示出這一點。她的房間,玩具不如琴房多,只保留必要的,在入睡前可以療癒的,首先,是步入房間可以先看見櫃子音響上的(那是東京奧運的貓陶偶),再來是床邊的(時間到會自動熄滅的兔子燈),再來是床上的(一只兔子布偶)。
那極為克制。在睡前的每個動作,只須保留一項,她的療癒之物。
看完房間我說晚安。在她去洗澡之際。
在視線不遠處的背後,她也輕輕說了晚安。(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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