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滅 - 15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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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15

杜于

Oct 20, 2016

478

3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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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能拔刀打掉子彈嗎？」何泰極躲在距離通道口幾公尺的櫃檯向王鐵君問。

　　「你電影看太多嗎？」王鐵君白了他一眼。

　　「那等等有什麼對策？」何泰極難得正經地問。

　　「誰擋殺誰！」王鐵君目露兇光。

　　「你殺過人？」

　　「沒有。」王鐵君聳聳肩：「就當對招練習，不過是真刀。」何泰極看了他一眼不再多說什麼，心想：果然正常人活不久。

　　所有的手下都跑出去援助阿東了，除了押著游子婷與小安那兩人現在還在下層。何泰極兩人提著各自的球棒、長刀竄入通道口，悄悄地潛入下層。當到達下層何泰極正想點起手電筒，卻被王鐵君出手阻止。

　　下層一片黑暗沒有絲毫的燈光，若何泰極點起燈來，千年暗室；一燈則明，馬上成為眾矢之的，所幸今夜月光明亮，即使沒有任何人工光源也不至於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

　　正要展開搜索一旁商品架竄出一個人影直奔兩人來，王鐵君立時抽刀疾刺。

　　

　　「啊！」人影摀頭呆立待斃。

　　王鐵君聞聲急忙急轉刀勢使其偏離目標，長刀止於人影臉側幾公分的距離。兩人異口同聲：「子婷？」

　　「泰哥……」游子婷撲近何泰極懷中幾乎是嚎啕大哭了起來。

　　見到游子婷這樣近乎崩潰的大哭，令兩人心中生出對小安的擔憂。何泰極拍拍她的背說：「好了，沒事了，小安呢？」

　　「小安……她……」游子婷渾身顫抖癱軟無力地滑出何泰極的懷抱頹坐在地，雙手緊抱雙膝將臉埋入其中，淚水如雨般落下無法言語。

　　「這是……」何泰極心中大感不妙。

　　「生要見人，死要見屍，找吧。」王鐵君雖與其認識時間不長，但也經過幾番磨難，對於這無法言語的女子遭逢不幸心中也是深感遺憾。

　　何泰極點點頭，既然事到如今也沒甚麼好顧忌了，他點亮燈光決定由游子婷跑出的商品架找起。燈光亮起他赫然發現自己身上有許多斑駁的紅，是血跡。他轉看看仍啜泣不止游子婷，發現她身上像被潑灑鮮紅的油漆一樣血跡斑斑，仔細一看卻發現她沒有受傷。莫非小安在她面前被殺，也難怪游子婷會受到這樣大的打擊。心念至此何泰極頓時滿腔怒火，他提起球棒便要去找那兩個帶走小安的嘍囉，他想殺了他們。

　　王鐵君看出他的意念，出手阻止。「你在這裡陪她，我去。」

　　何泰極看見游子婷那全身發抖的模樣心中更是不捨，他垂下球棒：「你要殺了他們。」

　　「一定。」王鐵君打開自己的手電筒，走向商品架。

　　一聲巨響由架後傳來，像是將某樣東西砸上積水上，王鐵君將刀握得更緊，他轉入聲源眼前景象讓他一時之間不知做何反應。

　　小安渾身浴血，鮮血在她腳邊匯集成一片血窪，不成形的屍塊散在血中載浮載沉，小安拎著其中一人的頭顱，頭顱下有一團看似軀幹的肉塊，方才聽見得響聲也許就是它掉落發出的。那拎著頭顱的手臂在兩人的生命下，泛著墨綠的反射光亮，如同大廈裡的怪爪。

　　頭顱突然滑落，咚咚地滾至王鐵君的腳邊，生命的最後一瞬，極端恐懼與痛苦凝止在表情之中。

　　他抬頭。

　　看似「小安」的生物已臨身前，怪爪已然制住長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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