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滅 - 31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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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31

杜于

Mar 27, 2017

530

5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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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達看見牠們的計畫、想法以及歷史還有另外一道聲音，一個與眾不同的卵鞘，在攻擊發動時進入了一個女子的體內，那是小安，她被捕獲，像包貨物一樣被運到地底，陷入昏迷的軀體提供了牠操縱的機會，以牠對對手的瞭解得以逃脫，卻對宿主產生了記憶喪失以及不能言語的後遺症。

　　如同幾百個車頭大燈迎面衝來的光亮直擊游達雙眼一時間難以視物，轉眼間周遭又陷入黑暗之中。

　　「為什麼……」聲音幽幽地傳來像從隧道的深處。「背叛人類……」

　　「我沒有！這是最後的辦法了！」游達對著黑暗大喊。

　　「為什麼……背叛人類……」聲音像誦經一般反覆複誦著。

　　「不然你說！我還能怎麼做！」

　　突然間游子婷的身影劃過黑暗出現在游達眼前，淚眼婆娑的說「你難道不相信人類了嗎？甘願作外星人的爪牙？」

　　張彪跟著出現「這就是你的理由？不死的理由，就是投身到敵方陣營去？」

　　「早知道就一刀砍了你……」王鐵君手握刀柄恨道。

　　「你早就計畫要出賣人類吧！所以不斷將我們送上絕路！」吳東仲牽著黃家寧，女孩接著說「阿游哥哥不是說過要保護我嗎？」

　　吳東伯如狼的臉孔由黑暗中浮出『你現在是神喔……原來你不是要成為神阿……』他陰陰的一笑「原來是想成為出賣神的那一位啊！」

　　眾人一一從黑暗中浮現，像是跳針的唱帶重複說著相似的話語，那些足以挑起游達心中所有不安與悲慟的話語，他無力反駁了，他無法繼續站立，他沒辦法再忍受，他流下了淚，無聲的哭泣著，像一面滲水的牆，雨不停下，淚水也無法停下。

　　「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廢物？」游達抬頭一看，永別的好友，何泰極。「你也會哭阿！哈哈！」

　　「換你了嗎？你也覺得我背叛了大家，像聖經中的猶大一樣？」

　　「沒錯！我真覺得你他媽的噁心極了！」何泰極的話像是幾千斤的重擔砸上游達的腦袋『可是就算這樣，我還是會跟著你走。』游達抬頭。「一個願意接納我的出身的人，絕不會背叛任何人，即使整個世界都說自己被背叛了，我也相信你，就像你當初義無反顧的相信我一樣。」

　　聲音像浪潮一般退去，黑暗像落葉一般凋零，四周頓時間化作一個柔光打造的空間，瀰漫著柔和的光，何泰極與游達一站一坐，游達的淚水流得更厲害，但卻是笑著。

　　「我知道你不會放棄任何人，做下這種決定需要莫大的勇氣，雖然你一開始想的也許是『萬一這樣死了到地下見泰極也比較理直氣壯吧』，可是我知道，你最深的用意是為了保護你身邊的人，你能力所及的所有人。」游達看著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因為他想說得已經被說完。

　　「快回去吧！子婷他們還在等你。」游達站了起來，何泰極接著笑到「別再忘了我說過的話『你一定要活下去』。」

　　「下一次再見……還有機會再見嗎？」

　　「下一次……別來的太早阿！」何泰極擺擺手，四周的柔光像被逐漸加壓一般漸漸明亮刺眼起來，直到睜不開眼，當再次睜開眼睛，又是另一道光景。

　　游子婷坐在床邊手扶著頭一點一點的，顯然十分疲憊。

　　「小妹，想睡就躺著睡吧。」游達輕輕的說道，游子婷彷彿遭到驚嚇的猛然抬頭「哥！」接著大叫「彪哥！哥哥醒了！哥哥醒了！」房門隨即被哐噹一聲的打開。

　　「謝天謝地你終於醒了！」張彪露出難得的笑容說道「你已經睡了有整整三天了。」

　　游達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驚嘆「阿……三天阿。咦？小安呢？」

　　「在你倒下那天就離開了，到現在都不見人影。」游子婷在一旁說。

　　正當游達想說些什麼的同時腦海中傳了個陌生的聲音「你終於醒了。」游達驚訝的四處張望然後問游子婷「你有聽到有人說話嗎？」游子婷搖搖頭。

　　「你已經轉變完成，算是半個我族之人。」與其說是這是一個由腦中想起的聲音，不如說是一種意念直接灌注到腦中。

　　「你是……小安？」游達喃喃自語。

　　

　　這時小安出現在門外，一語不發，游達卻清晰的感受到牠想表達的一切「這就是心靈感應，我們能彼此瞭解對方一切心意，只要你想著把訊息傳給我，我就能知道。」

　　游達心想「我感覺不到我有任何變化。」

　　小安的聲音傳來「這就是變化。事不宜遲，我們馬上出發。」

　　「來吧！讓我一起擊敗牠！」

　　「為什麼？我看見你們的歷史；你們的演化，你們就是利用這樣的寄生演化的方式去適應以及掠奪其他種族的星球，你們之間發生什麼讓你們彼此為敵？」

　　「這並不重要。」

　　「若這和所有人有關就很重要！」

　　小安心中沉默了很久，心靈感應的門窗已關上。這段心靈對話在一個眼神交會短短數秒之間便結束，旁人完全不瞭解究竟發生什麼事，應該說甚至連問題都沒有察覺到。

　　「沒有我，妳贏不了，同時，沒有妳，我也辦不到。」游達說到這用心靈感應接著說道「但這不表示我不會殺你。」

　　「你不會的。」

　　「也許只是時候沒到。」

　　游達起身走向小安，在錯身而過的瞬間。

　　「去把牠們全幹掉！」5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QKINpUS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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