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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熙從沒有怪過凱莎任何事,就算她忙系學會的事,忙到每晚十點以後才會宿舍,她也從沒有怪過她。只是在等待的過程中,鶴熙看見了凱莎的未來,一個眾人愛戴的領袖,把所有人的幸福視為自己的重責大任,那是她人生中需要考慮的第一件事,成為一代人的表率。這是一個偉大的人,鶴熙這麼想,然後她就寫了她人生的第一篇小說,短篇小說。不過客觀評價,她寫得並不好,人物塑造、內心描寫、劇情節奏,甚至最基本的時間線、人稱敘事都非常混亂,根本就沒人看得下去,只有她自己看得下去。或許有人會寬容,畢竟是第一次,難免會有需要改進的地方,但很多事情,只犯錯一次,就回不去。
如果細算,鶴熙不是第一次戀愛,在凱莎之前,她早已不是「未經人事」的女人。凱莎才是第一次戀愛的那一方。可是和凱莎交往,讓鶴熙一直想起她母親,她以為自己這幾年沒見到她,或說此生不會再見她,她就可以自由的生活,結果不盡然。
大學女生宿舍的雙人房,理所當然是兩張單人床,但凱莎堅持把兩張床併在一起,變成了雙人床。但就算併在一起,用床墊蓋過兩張床之間的縫隙,縫隙並沒有消失,只是她們看不到而已。
鶴熙這學期很早睡,凱莎晚上回房間的時候,她已經躺在床上。昏暗燈光下的女友的背影,凱莎也會自責忽略了鶴熙,但每次她放好書包去洗澡的時候,鶴熙又跑進浴室來,那時候她會道歉自己太忙,或問她會不會寂寞,又或是邀請她周末去看場電影約會,鶴熙通通都不回答,就抱著凱莎讓熱水淋下來好久好久。
「鶴熙,會浪費水。」此話合理,雖說冬天時,大家都喜歡洗熱水澡,但總不能因為有錢付水費,就浪費資源。
和凱莎的戀情漸漸趨於平淡而穩定不是引爆點,鶴熙是一個可以忍受過日復一日生活的人,引爆鶴熙的是對她死纏爛打的男人,一個爸爸有錢,只是為了文憑而讀大學的同系學長-蘇瑪利,從鶴熙一年級到現在,仍會時不時糾纏她。鶴熙起初禮貌婉拒到強硬拒絕,還是無法阻止他對她的調戲跟自以為是,只差沒告訴他,她喜歡女人。安娜當時提了個主意,說趁蘇瑪利落單的時候,找那些被他騷擾過的女人,一起蓋布袋打他。但也只是說說罷了。
蘇瑪利的事,凱莎當然也知道,她本來暗自覺得安娜的建議是個好主意,可是用這種方式無法解決根本問題。凱莎從小就被教育要懂自我保護,所以她以同樣的方式教鶴熙,教她防身術,隨身攜帶防身物。
「真不公平。」鶴熙每次練習防身術都會小聲抱怨,凱莎沒意會過來,每當她要問的時候,鶴熙已經吻上來,然後她們就會開始另一種她們都愛做的運動。
冬天即將進入尾聲時,鶴熙聽一些同學說蘇瑪利對一個外系的學妹故技重施,結果被人當場揍了一頓。鶴熙心想這個學妹厲害了,不過也可能因此惹上麻煩,然而她沒想到,學校公布的懲處,遭到退學的人是蘇瑪利,因為那位學妹就是涼冰。但更令鶴熙沒想到的事,凱莎因為此事,與妹妹和好了。
姊妹到底是姊妹,還是有一些相似之處。後來鶴熙決定重寫那篇短篇小說,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在圖書館寫東西,只要凱莎不在,她就不想一個人待在宿舍,寧可去圖書館看書,但「一個人」的提案沒多久就被否決-她與涼冰某天晚上在圖書館巧遇。在這場巧遇之後,鶴熙只要去圖書館,就會遇到涼冰。照鶴熙的經驗,涼冰的這種行為,不是一個好現象,偏偏她還是凱莎的妹妹。
「涼冰,我向蘇瑪利暗示過無數遍我不會愛男人,但他不會聽懂,因為他的腦袋裡只覺得女人就是生育的功能而已。」
那天晚上沒下雪,下雨。她們都待到圖書館的最後一刻,鶴熙一走出大門就對身後的涼冰坦白了拒絕,雖然用詞與語氣都過於委婉。涼冰笑了笑,走到鶴熙身旁。
「但是妳跟我姊姊在一起,未來就要跟無數個男人解釋無數遍為什麼妳會愛女人。我不講廢話,也不搞文學創作,更不在乎別人怎麼看。鶴熙,我是學理工的,他們的邏輯不正確就永遠都影響不了我的想法。」
這一晚,鶴熙第一次認真看了涼冰的臉,她終於知道涼冰跟凱莎哪一點很像-她們說話的方式都像極了一個詩人。
「那妳的想法是?」
「跟我在一起吧,鶴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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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熙从没有怪过凯莎任何事,就算她忙系学会的事,忙到每晚十点以后才会宿舍,她也从没有怪过她。只是在等待的过程中,鹤熙看见了凯莎的未来,一个众人爱戴的领袖,把所有人的幸福视为自己的重责大任,那是她人生中需要考虑的第一件事,成为一代人的表率。这是一个伟大的人,鹤熙这麽想,然后她就写了她人生的第一篇小说,短篇小说。不过客观评价,她写得并不好,人物塑造、内心描写、剧情节奏,甚至最基本的时间线、人称叙事都非常溷乱,根本就没人看得下去,只有她自己看得下去。或许有人会宽容,毕竟是第一次,难免会有需要改进的地方,但很多事情,只犯错一次,就回不去。
如果细算,鹤熙不是第一次恋爱,在凯莎之前,她早已不是「未经人事」的女人。凯莎才是第一次恋爱的那一方。可是和凯莎交往,让鹤熙一直想起她母亲,她以为自己这几年没见到她,或说此生不会再见她,她就可以自由的生活,结果不尽然。
大学女生宿舍的双人房,理所当然是两张单人床,但凯莎坚持把两张床併在一起,变成了双人床。但就算併在一起,用床垫盖过两张床之间的缝隙,缝隙并没有消失,只是她们看不到而已。
鹤熙这学期很早睡,凯莎晚上回房间的时候,她已经躺在床上。昏暗灯光下的女友的背影,凯莎也会自责忽略了鹤熙,但每次她放好书包去洗澡的时候,鹤熙又跑进浴室来,那时候她会道歉自己太忙,或问她会不会寂寞,又或是邀请她周末去看场电影约会,鹤熙通通都不回答,就抱着凯莎让热水淋下来好久好久。
「鹤熙,会浪费水。」此话合理,虽说冬天时,大家都喜欢洗热水澡,但总不能因为有钱付水费,就浪费资源。
和凯莎的恋情渐渐趋于平淡而稳定不是引爆点,鹤熙是一个可以忍受过日復一日生活的人,引爆鹤熙的是对她死缠烂打的男人,一个爸爸有钱,只是为了文凭而读大学的同系学长-苏玛利,从鹤熙一年级到现在,仍会时不时纠缠她。鹤熙起初礼貌婉拒到强硬拒绝,还是无法阻止他对她的调戏跟自以为是,只差没告诉他,她喜欢女人。安娜当时提了个主意,说趁苏玛利落单的时候,找那些被他骚扰过的女人,一起盖布袋打他。但也只是说说罢了。
苏玛利的事,凯莎当然也知道,她本来暗自觉得安娜的建议是个好主意,可是用这种方式无法解决根本问题。凯莎从小就被教育要懂自我保护,所以她以同样的方式教鹤熙,教她防身术,随身携带防身物。
「真不公平。」鹤熙每次练习防身术都会小声抱怨,凯莎没意会过来,每当她要问的时候,鹤熙已经吻上来,然后她们就会开始另一种她们都爱做的运动。
冬天即将进入尾声时,鹤熙听一些同学说苏玛利对一个外系的学妹故技重施,结果被人当场揍了一顿。鹤熙心想这个学妹厉害了,不过也可能因此惹上麻烦,然而她没想到,学校公布的惩处,遭到退学的人是苏玛利,因为那位学妹就是凉冰。但更令鹤熙没想到的事,凯莎因为此事,与妹妹和好了。
姊妹到底是姊妹,还是有一些相似之处。后来鹤熙决定重写那篇短篇小说,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在图书馆写东西,只要凯莎不在,她就不想一个人待在宿舍,宁可去图书馆看书,但「一个人」的提案没多久就被否决-她与凉冰某天晚上在图书馆巧遇。在这场巧遇之后,鹤熙只要去图书馆,就会遇到凉冰。照鹤熙的经验,凉冰的这种行为,不是一个好现象,偏偏她还是凯莎的妹妹。
「凉冰,我向苏玛利暗示过无数遍我不会爱男人,但他不会听懂,因为他的脑袋裡只觉得女人就是生育的功能而已。」
那天晚上没下雪,下雨。她们都待到图书馆的最后一刻,鹤熙一走出大门就对身后的凉冰坦白了拒绝,虽然用词与语气都过于委婉。凉冰笑了笑,走到鹤熙身旁。
「但是妳跟我姊姊在一起,未来就要跟无数个男人解释无数遍为什麽妳会爱女人。我不讲废话,也不搞文学创作,更不在乎别人怎麽看。鹤熙,我是学理工的,他们的逻辑不正确就永远都影响不了我的想法。」
这一晚,鹤熙第一次认真看了凉冰的脸,她终于知道凉冰跟凯莎哪一点很像-她们说话的方式都像极了一个诗人。
「那妳的想法是?」
「跟我在一起吧,鹤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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