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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的熄燈時間是晚上十二點,走廊上沒有燈光,僅有一根香菸的小火光與淡淡的白煙。為了不打擾早睡的室友,鶴熙獨自站在房外抽菸。天宮大陸最高學府的名聲,使得校內的同學不會這麼早入睡,但其實有一半的人不是在認真學習,而是因為剛成年的躁動靈魂無處安放,年輕旺盛的精力、美麗嬌嫩的肉體,多少人追求與迷戀,鶴熙還算乖了,沒把異性對象帶來宿舍,但也是因為即使她帶凱莎來,旁人只會以為她是替她預習下學期的入住生活。
和凱莎划船之後,鶴熙基本上是非單身的狀態了,因為凱莎直接下令,不准鶴熙再跟安娜有接觸,兩人離的越遠越好。
「我們真的只是朋友。」下船之前,鶴熙再度為自己和安娜辯護,但是沒什麼用,愛情經不起自由心證,不,是凱莎握有實質證據-她親眼所見,她是證人也是判官,鶴熙百口莫辯,無奈又甜蜜。
兩次的相處經驗,徹夜長談,凱莎的霸道是無庸置疑的,鶴熙欣賞愛慕,同時也畏懼自卑。鶴熙深知改變一個人是很困難的,所以改變自己,不過凱莎也不是完全沒得商量。
「安娜幫了我很多,適應這裡的生活,有她這樣的朋友讓我有歸屬感,我沒辦法這麼殘忍,凱莎,妳知道的,像我們這種人的感情、我們這種人的世界……見不得人。」
一個人說話動不動聽,取決於接收的那個人的感受。凱莎在湖邊樹下的陰暗處握緊鶴熙的手,她也有屬於她自己的難題跟矛盾,此刻心中的柔軟處被觸及,原來她也是很感性的女人。
「鶴熙,我是第一次交女朋友,在此之前我都不曾覺得自己可以和一個人有深度的交往,因為我身邊那些企圖接近我的人,每一個都用著我不喜歡的眼神看著我。」
「既然如此,凱莎,妳怎麼能確定我不是那些人的其中之一,怎麼確定我沒有企圖呢?」鶴熙開玩笑問,這個玩笑大膽,卻萬萬沒想到凱莎比她更大膽-她向前親吻她的側臉。
此吻迅速,只有不到一秒的時間,但也是非常危險了。鶴熙驚魂未定,凱莎輕輕抿唇,嘴角小幅度上揚,一點點得意加上一點點嬌羞,明顯是意猶未盡,並不滿足。
「如果妳真的有別的企圖,鶴熙,到這裡妳就會停止了,因為接下來的發展就不會是光鮮亮麗的,是隨時一鬆懈就會粉身碎骨的。誰要冒這麼大的風險,只為妳所謂見不得人的感情?擺明是吃力不討好。但是坦白說,我很不喜歡妳的觀點,感覺在污辱我,感覺像未戰先投降的逃兵。對我來說,這一切的辛苦是必然,但悲慘就不是了。不過基於對妳的情意,我暫時保留妳的看法,我承諾我會用未來的每一天來驗證,我是對的。鶴熙,我們交往吧。」
凱莎在湖邊對她說的話,鶴熙永遠記得,數年後,她離開天宮大陸的時候,她仍舊一個字都沒忘記。
「恭喜,鶴熙,如果妳們能修成正果,妳就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安娜的調侃在耳邊,她的菸味比她重些,鶴熙回瞪好友一眼,她們明明不是同一樓的住宿生,她卻老是跨越樓層來找她,遲早有一天會有八卦傳言,不,安娜的八卦早就人盡皆知,至於她……也許正如凱莎所言,自以為是悲劇女主角的等待流言將她推上風口浪尖,到那時候,凱莎會如何將人言可畏的滔天巨浪平息,以一人之姿抵抗社會主體的洪流?怎麼想都是以卵擊石,很可憐、很可憐。
鶴熙手上的香菸落地,她突然蹲下身,哭得很大聲,安娜嚇了一大跳,抱著安慰她。很快的,年輕女子的哭聲就吵醒了整層的女學生,睡著的、沒睡著的,有人說鶴熙想家才哭,有人說鶴熙失戀在哭,也有人說鶴熙有憂鬱症吧,真正的原因沒人知。
隔天下課,鶴熙正常的到圖書館看書,凱莎就坐在她的對面,和她一起讀書準備期中考,鶴熙低頭面對書本,卻是臉紅,努力克制發自內心的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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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的熄灯时间是晚上十二点,走廊上没有灯光,仅有一根香菸的小火光与淡淡的白烟。为了不打扰早睡的室友,鹤熙独自站在房外抽菸。天宫大陆最高学府的名声,使得校内的同学不会这麽早入睡,但其实有一半的人不是在认真学习,而是因为刚成年的躁动灵魂无处安放,年轻旺盛的精力、美丽娇嫩的肉体,多少人追求与迷恋,鹤熙还算乖了,没把异性对象带来宿舍,但也是因为即使她带凯莎来,旁人只会以为她是替她预习下学期的入住生活。
和凯莎划船之后,鹤熙基本上是非单身的状态了,因为凯莎直接下令,不准鹤熙再跟安娜有接触,两人离的越远越好。
「我们真的只是朋友。」下船之前,鹤熙再度为自己和安娜辩护,但是没什麽用,爱情经不起自由心证,不,是凯莎握有实质证据-她亲眼所见,她是证人也是判官,鹤熙百口莫辩,无奈又甜蜜。
两次的相处经验,彻夜长谈,凯莎的霸道是无庸置疑的,鹤熙欣赏爱慕,同时也畏惧自卑。鹤熙深知改变一个人是很困难的,所以改变自己,不过凯莎也不是完全没得商量。
「安娜帮了我很多,适应这裡的生活,有她这样的朋友让我有归属感,我没办法这麽残忍,凯莎,妳知道的,像我们这种人的感情、我们这种人的世界……见不得人。」
一个人说话动不动听,取决于接收的那个人的感受。凯莎在湖边树下的阴暗处握紧鹤熙的手,她也有属于她自己的难题跟矛盾,此刻心中的柔软处被触及,原来她也是很感性的女人。
「鹤熙,我是第一次交女朋友,在此之前我都不曾觉得自己可以和一个人有深度的交往,因为我身边那些企图接近我的人,每一个都用着我不喜欢的眼神看着我。」
「既然如此,凯莎,妳怎麽能确定我不是那些人的其中之一,怎麽确定我没有企图呢?」鹤熙开玩笑问,这个玩笑大胆,却万万没想到凯莎比她更大胆-她向前亲吻她的侧脸。
此吻迅速,只有不到一秒的时间,但也是非常危险了。鹤熙惊魂未定,凯莎轻轻抿唇,嘴角小幅度上扬,一点点得意加上一点点娇羞,明显是意犹未尽,并不满足。
「如果妳真的有别的企图,鹤熙,到这裡妳就会停止了,因为接下来的发展就不会是光鲜亮丽的,是随时一鬆懈就会粉身碎骨的。谁要冒这麽大的风险,只为妳所谓见不得人的感情?摆明是吃力不讨好。但是坦白说,我很不喜欢妳的观点,感觉在污辱我,感觉像未战先投降的逃兵。对我来说,这一切的辛苦是必然,但悲惨就不是了。不过基于对妳的情意,我暂时保留妳的看法,我承诺我会用未来的每一天来验证,我是对的。鹤熙,我们交往吧。」
凯莎在湖边对她说的话,鹤熙永远记得,数年后,她离开天宫大陆的时候,她仍旧一个字都没忘记。
「恭喜,鹤熙,如果妳们能修成正果,妳就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安娜的调侃在耳边,她的菸味比她重些,鹤熙回瞪好友一眼,她们明明不是同一楼的住宿生,她却老是跨越楼层来找她,迟早有一天会有八卦传言,不,安娜的八卦早就人尽皆知,至于她……也许正如凯莎所言,自以为是悲剧女主角的等待流言将她推上风口浪尖,到那时候,凯莎会如何将人言可畏的滔天巨浪平息,以一人之姿抵抗社会主体的洪流?怎麽想都是以卵击石,很可怜、很可怜。
鹤熙手上的香菸落地,她突然蹲下身,哭得很大声,安娜吓了一大跳,抱着安慰她。很快的,年轻女子的哭声就吵醒了整层的女学生,睡着的、没睡着的,有人说鹤熙想家才哭,有人说鹤熙失恋在哭,也有人说鹤熙有忧鬱症吧,真正的原因没人知。
隔天下课,鹤熙正常的到图书馆看书,凯莎就坐在她的对面,和她一起读书准备期中考,鹤熙低头面对书本,却是脸红,努力克制发自内心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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