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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熙連續兩年到凱莎家過年,和她一起幫涼冰補習功課,但她從來沒有對女友的妹妹有過「踰矩」的想法,就算這個姑娘總做些奇怪的舉動或說些曖昧不清的話,她也沒想過要腳踏兩條船。鶴熙只覺得涼冰是好玩,覺得有趣,她總說凱莎古板得要死,又很霸道、控制狂,不曉得鶴熙是怎麼跟她姊當上好朋友的。凱莎瞇眼瞪著妹妹,涼冰不畏懼姊姊的恐嚇,鶴熙在一旁忍不住笑,看著講義上的古文,她的註解寫到一半。
兩個「好朋友」睡一間房不會令人起疑,所以鶴熙第二年來,凱莎就肆無忌憚的在自己的床上和鶴熙做愛。半夜,呻吟安靜了下來,彼此的親吻暫時結束,凱莎從鶴熙的身上翻過身仰躺-再相愛的兩個人始終需要自己的私人空間,無法每分每秒都黏在一起。
「明年就沒理由來妳家了。」鶴熙突然說,側躺望著凱莎。
「我會再想辦法,別擔心,我不會丟下妳一個人。」凱莎閉著眼睛說,鶴熙微笑,這一刻,她有一種感覺,凱莎說不定比她更適合當詩人作家,她的視線隨後從女友的臉慢慢往下到她起伏的胸口,左手輕撫她的身體,她其實沒有要再做一次的意思,凱莎猛然轉過身抱緊她。
二年級的寒假結束前,回學校之前,鶴熙坐在凱莎的書桌上寫日記,但這次她在日記裡只寫了兩個字-害怕。也許真是一語成讖,她和凱莎做愛完都沒有穿好睡衣的習慣,因為這一年大學的住宿生活,凱莎也不知道怎麼辦到的,讓兩人同住一間雙人房,簡直是新婚同居。好死不死,那天早上涼冰擅闖姊姊的房間,明明凱莎鎖著門,但妹妹就是打開了,到底是小偷嗎?居然會開鎖。
姊妹吵架的時候,鶴熙背對兩人裝睡,凱莎先幫她把棉被拉上,頸部以下沒人看得到了。雖然她們說話的音量很低,但所有的話,鶴熙都聽到了。
「涼冰,我以為妳只是調皮,但沒想到妳已經沒規矩到這種程度了。」凱莎穿起衣服邊說,明顯在壓抑怒氣。
「別生那麼大的氣,姊,我又不會跟爸媽講。」
「妳什麼都沒看到。」凱莎命令涼冰答應她這句話,偏偏涼冰的脾氣最討厭被命令。
「有看到就是有看到,我才不……」不等涼冰說完,凱莎用力揪起妹妹的衣領,眼神兇狠的怒視她再說一次:「涼冰,妳什麼都沒看到。」涼冰頭一次看到姊姊如此發怒,她嚇到了,但她堅決不從,甩開凱莎的手。
「這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妳不就愛上一個女人嘛,莫名其妙!」凱莎堵不了涼冰的嘴,因為怕太吵鬧會驚擾到傭人,甚至是爸媽。
那天早上以後,鶴熙經常思考一件事-魚缸裡的魚和海洋裡的魚,哪一個比較快樂?很多人告訴她,在海洋裡自由,當然比較快樂。但弔詭的是,給深陷愛情中的人自由,是這世上最危險的事之一。
進入暑假前,有幾件事記入了鶴熙的日記裡,第一:安娜仍然沒有畢業,不過她看上去也不在乎,因為她國家的戰事也仍未停歇;第二:凱莎當上了企管系的系會長,不負眾望,她真心替她高興,但恐怕之後她會變得很忙碌;第三:她的經期忽然亂掉了,也不知道為什麼,凱莎帶她去看醫生,她從沒吃過這麼苦的藥,凱莎哄她,買了甜死人的糖果給她;第四:大學放榜,涼冰考上了天宮北大,凱莎沒有太開心,因為她們似乎還沒和好。
菸灰落在了日記本上,鶴熙的桌上有一個菸灰缸,雖然凱莎和自己說過,不喜歡她在房間裡抽菸,但還是買了一個菸灰缸給她用。鶴熙趴在桌上發抖,腦中莫名想起幾個月前和凱莎做愛完後的事,心想自己那天為什麼要對凱莎說那種話-總有一天,我會跟妳分手。
「因為我害怕變成離不開妳的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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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熙连续两年到凯莎家过年,和她一起帮凉冰补习功课,但她从来没有对女友的妹妹有过「踰矩」的想法,就算这个姑娘总做些奇怪的举动或说些暧昧不清的话,她也没想过要脚踏两条船。鹤熙只觉得凉冰是好玩,觉得有趣,她总说凯莎古板得要死,又很霸道、控制狂,不晓得鹤熙是怎麽跟她姊当上好朋友的。凯莎眯眼瞪着妹妹,凉冰不畏惧姊姊的恐吓,鹤熙在一旁忍不住笑,看着讲义上的古文,她的注解写到一半。
两个「好朋友」睡一间房不会令人起疑,所以鹤熙第二年来,凯莎就肆无忌惮的在自己的床上和鹤熙做爱。半夜,呻吟安静了下来,彼此的亲吻暂时结束,凯莎从鹤熙的身上翻过身仰躺-再相爱的两个人始终需要自己的私人空间,无法每分每秒都黏在一起。
「明年就没理由来妳家了。」鹤熙突然说,侧躺望着凯莎。
「我会再想办法,别担心,我不会丢下妳一个人。」凯莎闭着眼睛说,鹤熙微笑,这一刻,她有一种感觉,凯莎说不定比她更适合当诗人作家,她的视线随后从女友的脸慢慢往下到她起伏的胸口,左手轻抚她的身体,她其实没有要再做一次的意思,凯莎勐然转过身抱紧她。
二年级的寒假结束前,回学校之前,鹤熙坐在凯莎的书桌上写日记,但这次她在日记裡只写了两个字-害怕。也许真是一语成谶,她和凯莎做爱完都没有穿好睡衣的习惯,因为这一年大学的住宿生活,凯莎也不知道怎麽办到的,让两人同住一间双人房,简直是新婚同居。好死不死,那天早上凉冰擅闯姊姊的房间,明明凯莎锁着门,但妹妹就是打开了,到底是小偷吗?居然会开锁。
姊妹吵架的时候,鹤熙背对两人装睡,凯莎先帮她把棉被拉上,颈部以下没人看得到了。虽然她们说话的音量很低,但所有的话,鹤熙都听到了。
「凉冰,我以为妳只是调皮,但没想到妳已经没规矩到这种程度了。」凯莎穿起衣服边说,明显在压抑怒气。
「别生那麽大的气,姊,我又不会跟爸妈讲。」
「妳什麽都没看到。」凯莎命令凉冰答应她这句话,偏偏凉冰的脾气最讨厌被命令。
「有看到就是有看到,我才不……」不等凉冰说完,凯莎用力揪起妹妹的衣领,眼神凶狠的怒视她再说一次:「凉冰,妳什麽都没看到。」凉冰头一次看到姊姊如此发怒,她吓到了,但她坚决不从,甩开凯莎的手。
「这又不是什麽见不得人的事,妳不就爱上一个女人嘛,莫名其妙!」凯莎堵不了凉冰的嘴,因为怕太吵闹会惊扰到佣人,甚至是爸妈。
那天早上以后,鹤熙经常思考一件事-鱼缸裡的鱼和海洋裡的鱼,哪一个比较快乐?很多人告诉她,在海洋裡自由,当然比较快乐。但弔诡的是,给深陷爱情中的人自由,是这世上最危险的事之一。
进入暑假前,有几件事记入了鹤熙的日记裡,第一:安娜仍然没有毕业,不过她看上去也不在乎,因为她国家的战事也仍未停歇;第二:凯莎当上了企管系的系会长,不负众望,她真心替她高兴,但恐怕之后她会变得很忙碌;第三:她的经期忽然乱掉了,也不知道为什麽,凯莎带她去看医生,她从没吃过这麽苦的药,凯莎哄她,买了甜死人的糖果给她;第四:大学放榜,凉冰考上了天宫北大,凯莎没有太开心,因为她们似乎还没和好。
菸灰落在了日记本上,鹤熙的桌上有一个菸灰缸,虽然凯莎和自己说过,不喜欢她在房间裡抽菸,但还是买了一个菸灰缸给她用。鹤熙趴在桌上发抖,脑中莫名想起几个月前和凯莎做爱完后的事,心想自己那天为什麽要对凯莎说那种话-总有一天,我会跟妳分手。
「因为我害怕变成离不开妳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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