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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二十歲之後,鶴熙對自己有了新的認識,她發現這世上最有魅力的人,是詩人。陪伴她度過青春歲月的炙心是詩人,看似瀟灑實是思鄉的安娜是詩人,正直又具有領袖風範的凱莎是詩人,有主見充滿叛逆氣息的涼冰也是詩人……鶴熙不敢想未來還會遇上多少詩人,總之,這些詩人有一個共同點-她們都是女人。原來她命中注定要跟這些女詩人有所牽扯,就像鶴熙現在坐在這間小套房的窗邊,香菸在手,白煙從生鏽的鐵窗之間慢慢飄出去,陽光曬上鶴熙光裸的雙腿,白天逐漸變長,春天的來臨是必然的輪迴。鶴熙將菸灰抖入空的飲料杯裡,回望著單人床上的涼冰,她睡得很熟,莫名想起安娜調侃她的話:「白天一個,晚上一個,還是姊妹,鶴熙,我沒想到妳這麼狂野。」鶴熙盡量不去想事情曝光的結果,但其實她應該在意的,因為她就是想給凱莎,不,是給自己一個強而有力的理由去結束這會令她想起母親和生父,這種崩潰的「離不開」。偏偏事情進展的很順利,凱莎也不知道是真的太忙,還是太信任鶴熙,給她最大限度的自由,從不過問,也不懷疑,她們的戀情仍舊如常,上課吃飯約會洗澡睡覺做愛,一切看上去很正常,正常到鶴熙覺得非常害怕,抽菸的手都會抖。
有一天晚上,鶴熙在宿舍的桌上不小心打翻熱咖啡,馬克杯破碎在地,凱莎本來在打掃浴室,立刻衝過去問:「妳有沒有怎樣?」鶴熙搖頭,只是手稍微被燙到,凱莎二話不說抱她到床上,鶴熙嚇一大跳,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驚嚇,她腦筋一片空白,看著凱莎整理桌面跟灑出來的咖啡,去外面冰箱拿冰敷袋給她,甚至還幫她用自己的陶瓷杯再泡一杯咖啡給她,等咖啡泡好,鶴熙突然在凱莎面前流下眼淚,凱莎愣住,情人四眼相望,此刻的氣氛不像甜蜜或感激,比較像是她們好想打人,凱莎的嘴角微微抽動,她的表情變化明顯在壓抑情緒,她一向很會忍耐,所以她還是堅持把咖啡完好的交到鶴熙手上。兩人今晚度過了她們交往以來,最難熬的夜晚。
隔天一早,一睜眼就是傾盆大雨,凱莎準時七點起床,昨晚的事就像沒發生過,該做什麼事就做什麼事,雨傘幫鶴熙準備好,就連離開宿舍前的吻,她也沒有少給鶴熙。門一關上,鶴熙就控制不住自己,她都快不認識自己,狂奔去理工學院,她沒拿凱莎留給她的雨傘,淋了全身濕透,涼冰跟整班同學在實驗室裡,見鶴熙闖進來,相當詫異。模糊的視線終於找到涼冰,鶴熙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把涼冰帶出實驗室,涼冰一頭霧水,問鶴熙發生什麼事,她都不回答,直到女廁的隔間裡,喘息之間只剩下親吻擁抱,後來怎麼回到涼冰的租屋處,鶴熙也全不記得了,等鶴熙清醒,外頭的雨已經停了,她看見涼冰的笑臉,模糊的笑臉。
「鶴熙,妳真的瘋了,但我好像愛上妳了。」涼冰的語氣像在安撫一個小孩,但是她很認真,遺憾的是鶴熙承受不住這份深情,因為涼冰接下來說的話,二度粉碎鶴熙的心。
「我的抽屜裡有一個菸灰缸,姊姊買的。妳來我房間的隔天,姊姊就來找我了。」
鶴熙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想轉過身去,這時候她誰都不想見,特別是涼冰神似凱莎,但涼冰很任性,或說她也是屬於一旦認定就不會輕易放棄的個性,她抓緊鶴熙的臉,不准她逃避。
「姊姊說她是不會分手的,除非妳說妳不愛她,只要妳告訴她,妳不愛她,她就接受妳的選擇,安靜的離開。」涼冰的話越說越過分,鶴熙快要受不了,眼淚一直就沒停過,她掙扎要涼冰放開她,涼冰不肯,繼續說:「鶴熙,妳確實不愛,如果妳真的愛我姊姊,根本不會出現在這裡,這張是我的床,妳親吻的人是我,抱緊的人是我,我是涼冰,不是凱莎……」沒想到涼冰會說到哽咽,鶴熙無法安慰,因為她自顧不暇,可是涼冰緊緊抱住她,那句話好似一個詛咒,妳不愛她、妳不愛她,在她耳邊嗡嗡作響,最後連她自己都在問自己,妳愛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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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二十岁之后,鹤熙对自己有了新的认识,她发现这世上最有魅力的人,是诗人。陪伴她度过青春岁月的炙心是诗人,看似潇洒实是思乡的安娜是诗人,正直又具有领袖风范的凯莎是诗人,有主见充满叛逆气息的凉冰也是诗人……鹤熙不敢想未来还会遇上多少诗人,总之,这些诗人有一个共同点-她们都是女人。原来她命中注定要跟这些女诗人有所牵扯,就像鹤熙现在坐在这间小套房的窗边,香菸在手,白烟从生鏽的铁窗之间慢慢飘出去,阳光晒上鹤熙光裸的双腿,白天逐渐变长,春天的来临是必然的轮迴。鹤熙将菸灰抖入空的饮料杯裡,回望着单人床上的凉冰,她睡得很熟,莫名想起安娜调侃她的话:「白天一个,晚上一个,还是姊妹,鹤熙,我没想到妳这麽狂野。」鹤熙尽量不去想事情曝光的结果,但其实她应该在意的,因为她就是想给凯莎,不,是给自己一个强而有力的理由去结束这会令她想起母亲和生父,这种崩溃的「离不开」。偏偏事情进展的很顺利,凯莎也不知道是真的太忙,还是太信任鹤熙,给她最大限度的自由,从不过问,也不怀疑,她们的恋情仍旧如常,上课吃饭约会洗澡睡觉做爱,一切看上去很正常,正常到鹤熙觉得非常害怕,抽菸的手都会抖。
有一天晚上,鹤熙在宿舍的桌上不小心打翻热咖啡,马克杯破碎在地,凯莎本来在打扫浴室,立刻冲过去问:「妳有没有怎样?」鹤熙摇头,只是手稍微被烫到,凯莎二话不说抱她到床上,鹤熙吓一大跳,也不知道为什麽会这麽惊吓,她脑筋一片空白,看着凯莎整理桌面跟洒出来的咖啡,去外面冰箱拿冰敷袋给她,甚至还帮她用自己的陶瓷杯再泡一杯咖啡给她,等咖啡泡好,鹤熙突然在凯莎面前流下眼泪,凯莎愣住,情人四眼相望,此刻的气氛不像甜蜜或感激,比较像是她们好想打人,凯莎的嘴角微微抽动,她的表情变化明显在压抑情绪,她一向很会忍耐,所以她还是坚持把咖啡完好的交到鹤熙手上。两人今晚度过了她们交往以来,最难熬的夜晚。
隔天一早,一睁眼就是倾盆大雨,凯莎准时七点起床,昨晚的事就像没发生过,该做什麽事就做什麽事,雨伞帮鹤熙准备好,就连离开宿舍前的吻,她也没有少给鹤熙。门一关上,鹤熙就控制不住自己,她都快不认识自己,狂奔去理工学院,她没拿凯莎留给她的雨伞,淋了全身湿透,凉冰跟整班同学在实验室裡,见鹤熙闯进来,相当诧异。模煳的视线终于找到凉冰,鹤熙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凉冰带出实验室,凉冰一头雾水,问鹤熙发生什麽事,她都不回答,直到女厕的隔间裡,喘息之间只剩下亲吻拥抱,后来怎麽回到凉冰的租屋处,鹤熙也全不记得了,等鹤熙清醒,外头的雨已经停了,她看见凉冰的笑脸,模煳的笑脸。
「鹤熙,妳真的疯了,但我好像爱上妳了。」凉冰的语气像在安抚一个小孩,但是她很认真,遗憾的是鹤熙承受不住这份深情,因为凉冰接下来说的话,二度粉碎鹤熙的心。
「我的抽屉裡有一个菸灰缸,姊姊买的。妳来我房间的隔天,姊姊就来找我了。」
鹤熙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想转过身去,这时候她谁都不想见,特别是凉冰神似凯莎,但凉冰很任性,或说她也是属于一旦认定就不会轻易放弃的个性,她抓紧鹤熙的脸,不准她逃避。
「姊姊说她是不会分手的,除非妳说妳不爱她,只要妳告诉她,妳不爱她,她就接受妳的选择,安静的离开。」凉冰的话越说越过分,鹤熙快要受不了,眼泪一直就没停过,她挣扎要凉冰放开她,凉冰不肯,继续说:「鹤熙,妳确实不爱,如果妳真的爱我姊姊,根本不会出现在这裡,这张是我的床,妳亲吻的人是我,抱紧的人是我,我是凉冰,不是凯莎……」没想到凉冰会说到哽咽,鹤熙无法安慰,因为她自顾不暇,可是凉冰紧紧抱住她,那句话好似一个诅咒,妳不爱她、妳不爱她,在她耳边嗡嗡作响,最后连她自己都在问自己,妳爱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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