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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與女人之間的愛意藏於黑暗,因為陽光太刺眼了,陽光是所謂符合「自然」,能夠進行繁衍後代的結合的人才可以感受的、享受的,鶴熙這麼想著,不得不接受這個現況,同時也鄙視這個價值觀到極點。
確定考上大學之後,鶴熙基本上不用去學校了,等著時間一到去天宮北大報到,然而這一段時間她並不輕鬆,反而很難熬-炙心一家忙著籌備婚禮。炙心父母是村裡少數對鶴家示好的人家,但這份好心大部分也是出於同情,他們知道自家女兒跟鶴熙要好,炙心母親問過她要不要來幫忙,沾些喜氣。炙心一聽媽媽的邀情,臉色鐵青,鶴熙故作冷靜說:「阿姨,對不起,我還有一些上大學的資料要準備,很遺憾不能陪炙心到結婚。」炙心深吸一口氣,情人相望,她怕鶴熙參加她的婚禮,卻也怕鶴熙不在意她的婚禮,矛盾的情緒讓彼此都無所適從。
鶴母白天去工作,鶴熙一個人在家待不住,無以名狀的寂寞與不甘重壓著她,使她看書看不到幾頁就出門去了。今年夏天的太陽比以往都更加酷熱,好像某一種酷刑,鶴熙的銀髮被日光曬得格外發亮,引人注意。鶴熙坐在雜貨店前的木椅上躲避烈陽,懷抱一隻莫名其妙跳到她腿上的橘色野貓,她喝著冰飲,這時一群午休的工人經過,眼神肆無忌憚地在鶴熙身上打量,鶴熙對這種不友善的眼神不畏懼也不驚訝,只是低頭撫摸小貓。工人們一手啤酒、香菸跟便當,坐在一旁吃飯閒聊,聲音很大,其實就是故意說給鶴熙聽的。
「女孩讀那麼多書做啥?最後還不是嫁人。」
「真可惜,姑娘長得很俊啊,她媽媽不是神經病就好了。」
「所以才讓她去外地讀書,不知道的就傻傻娶回去當媳婦。」
鶴熙聽得很清楚,也就是因為十幾年來,每一次她都聽得清清楚楚,所以等到她終於有機會離開,她更加堅定自己非走不可,即使會因為這份自私、決絕而感到自責內疚、良心不安,她也告訴自己絕對不能停下來。男人們吃飽喝足,付了錢,留下待收拾的桌面,鶴熙的目光一秒掃過,橘貓突然跳離鶴熙的大腿,迅速竄入店旁的小巷,小小的身影瞬間不見-鶴熙趁著雜貨店老闆來整理之前,拿走工人忘記帶走的一包香菸。
「咳、咳……」
以第一次抽菸來說,鶴熙算表現不錯了,才咳了兩聲就適應了;以第一次偷竊來說,鶴熙算運氣不錯了,整包菸才被抽掉三根。鶴熙半坐臥在自己的床,無神的望著天花板,白色的煙從她的鼻腔、口腔噴出、吐出,胸口規律起伏,反反覆覆,那包菸在她的書桌上,被滿滿的書籍包圍。鶴熙把那包菸抽完了,鶴母也回家了。一聽到開門聲,鶴熙立刻下床把香菸塞進口袋,她準備逃離,但還是在客廳被媽媽拉住了胳膊,鶴母皺眉問女兒:「熙兒,家裡怎麼有菸味?妳抽菸嗎?」鶴熙毫不猶豫回答:「我今天去雜貨店買水,一旁的先生不停對著我抽菸,我買完水要走,他也不讓我走,一直問我考大學的事,還對我毛手毛腳。」聽完女兒的解釋,鶴母放開鶴熙,她一點都不懷疑,反問女兒對方是誰,鶴熙別過頭沒說話,氣氛頓時變得詭異,母親溫柔輕撫女兒的臉,神色憂愁。
「熙兒,我答應過妳爸爸會照顧好這個家,保護好妳,對不起,要是妳爸爸在,他們肯定不敢這樣對妳。」
爸爸這個名詞一出,鶴熙真想打人,可她來不及做出反應,母親又出門去了,夕陽下媽媽的背影讓鶴熙感到窒息,後來她也出去了,但出門之前她把桌上父親的相框狠狠摔在地上。母女倆外出的目的地跟目的有很大的不同,不過看上去都很發瘋-當村民們大喊著鶴母又發神經亂打人,鶴熙在炙心家外的草叢邊脫下彼此的內衣、內褲。
「熙姊,妳剛剛看起來好可怕。」
激情過去,黑夜變得柔和,因為此地太接近父母,所以她們的慾望不會也不能持續太久,高潮一過去,趕緊穿好衣服,像沒事的坐在草地上,像只是兩個普通的女性朋友在聊天。
「是嗎?對不起。」
「但就算是可怕的妳,也很美麗。」炙心搖頭,也許是愛昏頭了才會講這種話,但她是真心的。
「如果是說謊的我呢?妳也覺得很美麗嗎?」
此話出口,炙心訝異地看鶴熙,她本想問:「妳說什麼謊?妳不愛我?妳不愛女人?」但因為她實在太恐懼聽到真相,所以不問,改說:「熙姊,我知道妳的秘密了,謝謝妳在走之前告訴我。」炙心笑得神秘又得意,換鶴熙不懂了,炙心再度靠近,輕吻愛人的唇,笑道:「妳會抽菸了。」此吻的甜蜜到底是因為她們天真單純?又或是只能屈服於天的苦中作樂?夜晚還沒結束,鶴熙抱緊炙心,兩人再次貼緊,不用明說的想再做一次愛,原來身體可以誠實到令人難以想像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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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与女人之间的爱意藏于黑暗,因为阳光太刺眼了,阳光是所谓符合「自然」,能够进行繁衍后代的结合的人才可以感受的、享受的,鹤熙这麽想着,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况,同时也鄙视这个价值观到极点。
确定考上大学之后,鹤熙基本上不用去学校了,等着时间一到去天宫北大报到,然而这一段时间她并不轻鬆,反而很难熬-炙心一家忙着筹备婚礼。炙心父母是村裡少数对鹤家示好的人家,但这份好心大部分也是出于同情,他们知道自家女儿跟鹤熙要好,炙心母亲问过她要不要来帮忙,沾些喜气。炙心一听妈妈的邀情,脸色铁青,鹤熙故作冷静说:「阿姨,对不起,我还有一些上大学的资料要准备,很遗憾不能陪炙心到结婚。」炙心深吸一口气,情人相望,她怕鹤熙参加她的婚礼,却也怕鹤熙不在意她的婚礼,矛盾的情绪让彼此都无所适从。
鹤母白天去工作,鹤熙一个人在家待不住,无以名状的寂寞与不甘重压着她,使她看书看不到几页就出门去了。今年夏天的太阳比以往都更加酷热,好像某一种酷刑,鹤熙的银髮被日光晒得格外发亮,引人注意。鹤熙坐在杂货店前的木椅上躲避烈阳,怀抱一隻莫名其妙跳到她腿上的橘色野猫,她喝着冰饮,这时一群午休的工人经过,眼神肆无忌惮地在鹤熙身上打量,鹤熙对这种不友善的眼神不畏惧也不惊讶,只是低头抚摸小猫。工人们一手啤酒、香菸跟便当,坐在一旁吃饭閒聊,声音很大,其实就是故意说给鹤熙听的。
「女孩读那麽多书做啥?最后还不是嫁人。」
「真可惜,姑娘长得很俊啊,她妈妈不是神经病就好了。」
「所以才让她去外地读书,不知道的就傻傻娶回去当媳妇。」
鹤熙听得很清楚,也就是因为十几年来,每一次她都听得清清楚楚,所以等到她终于有机会离开,她更加坚定自己非走不可,即使会因为这份自私、决绝而感到自责内疚、良心不安,她也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停下来。男人们吃饱喝足,付了钱,留下待收拾的桌面,鹤熙的目光一秒扫过,橘猫突然跳离鹤熙的大腿,迅速窜入店旁的小巷,小小的身影瞬间不见-鹤熙趁着杂货店老闆来整理之前,拿走工人忘记带走的一包香菸。
「咳、咳……」
以第一次抽菸来说,鹤熙算表现不错了,才咳了两声就适应了;以第一次偷窃来说,鹤熙算运气不错了,整包菸才被抽掉三根。鹤熙半坐卧在自己的床,无神的望着天花板,白色的烟从她的鼻腔、口腔喷出、吐出,胸口规律起伏,反反复复,那包菸在她的书桌上,被满满的书籍包围。鹤熙把那包菸抽完了,鹤母也回家了。一听到开门声,鹤熙立刻下床把香菸塞进口袋,她准备逃离,但还是在客厅被妈妈拉住了胳膊,鹤母皱眉问女儿:「熙儿,家裡怎麽有菸味?妳抽菸吗?」鹤熙毫不犹豫回答:「我今天去杂货店买水,一旁的先生不停对着我抽菸,我买完水要走,他也不让我走,一直问我考大学的事,还对我毛手毛脚。」听完女儿的解释,鹤母放开鹤熙,她一点都不怀疑,反问女儿对方是谁,鹤熙别过头没说话,气氛顿时变得诡异,母亲温柔轻抚女儿的脸,神色忧愁。
「熙儿,我答应过妳爸爸会照顾好这个家,保护好妳,对不起,要是妳爸爸在,他们肯定不敢这样对妳。」
爸爸这个名词一出,鹤熙真想打人,可她来不及做出反应,母亲又出门去了,夕阳下妈妈的背影让鹤熙感到窒息,后来她也出去了,但出门之前她把桌上父亲的相框狠狠摔在地上。母女俩外出的目的地跟目的有很大的不同,不过看上去都很发疯-当村民们大喊着鹤母又发神经乱打人,鹤熙在炙心家外的草丛边脱下彼此的内衣、内裤。
「熙姊,妳刚刚看起来好可怕。」
激情过去,黑夜变得柔和,因为此地太接近父母,所以她们的慾望不会也不能持续太久,高潮一过去,赶紧穿好衣服,像没事的坐在草地上,像只是两个普通的女性朋友在聊天。
「是吗?对不起。」
「但就算是可怕的妳,也很美丽。」炙心摇头,也许是爱昏头了才会讲这种话,但她是真心的。
「如果是说谎的我呢?妳也觉得很美丽吗?」
此话出口,炙心讶异地看鹤熙,她本想问:「妳说什麽谎?妳不爱我?妳不爱女人?」但因为她实在太恐惧听到真相,所以不问,改说:「熙姊,我知道妳的秘密了,谢谢妳在走之前告诉我。」炙心笑得神秘又得意,换鹤熙不懂了,炙心再度靠近,轻吻爱人的唇,笑道:「妳会抽菸了。」此吻的甜蜜到底是因为她们天真单纯?又或是只能屈服于天的苦中作乐?夜晚还没结束,鹤熙抱紧炙心,两人再次贴紧,不用明说的想再做一次爱,原来身体可以诚实到令人难以想像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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