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艷陽高照的天氣,收到晴天霹靂的消息。聽到母親死訊的第一時刻,鶴熙慌了,慌張之時,她腦中想到的第一件事是去找凱莎,那個可以在瞬間就激起她的萬千情緒,同時也能僅憑一眼就安撫她不安之心的女人,但是她做不到。所以慌張過後,她決定執行第二件事,跟炙心走,跟常理走,她要回鄉為至親奔喪,但先發生了第三件事,涼冰拉住鶴熙,不,是想跟鶴熙走,她比凱莎多了那份無畏世界眼光的隨心所欲,可是愛情殘酷,鶴熙從頭到尾都只要凱莎的毅然決然,不管她有多麼歇斯底里、不可理喻,像個瘋婆子神經病。
「鶴熙,我們到底怎麼了?」
諷刺的是,鶴熙一直想從凱莎口中聽到的問句,由她的妹妹問出口了,兩人在大門口拉扯,炙心在一旁左右為難。鶴熙最終做出無法挽回的事,她在眾目睽睽之下親吻涼冰,旁邊都是人,一切發生的太快,涼冰不想再發問,決定當此吻是一個承諾,不管鶴熙心裡還有沒有她姊姊,然而,她很清楚,因為太清楚,所以她像旁觀者一樣的觀察著,自己至始至終都是這場愛情的第三者,她從來就沒有踏進過鶴熙與凱莎之間的世界。
「涼冰,妳留下來告訴凱莎我走了。」唇上有淚,聽鶴熙這離別宣言,相當於分手之詞,還附帶請託,涼冰簡直想打人,但不是恨鶴熙不愛自己,是突然替凱莎感到不值得,她愛上一個對她這麼殘忍的女人。
「妳自己去跟她說,鶴熙,我不是被妳拿來測試我姊姊能否愛妳一輩子的工具。」涼冰一針見血,兩手用力抓緊鶴熙的雙手手腕,此次對視,鶴熙無話可說,原來她早被母親對於愛的瘋癲給擊敗,凱莎的默許與堅守讓她無地自容,而涼冰無辜成為她渴望愛又怕被愛的犧牲品。
也許涼冰是她們三人之中最勇敢,幾分鐘的沉默之後,她猛力甩開鶴熙,這個轉身看似瀟灑,實是疼痛難耐。炙心身為局外人,但也不是局外人,她看著鶴熙,回想三年前,她叫鶴熙永遠都不要再回去,可是她自覺有義務要告訴鶴熙這件事,她發誓會好好照顧鶴母,卻沒做到。村子連日的暴雨,鶴母不知為何晚上還跑去田裡察看農作物,結果不幸溺水在旁邊的大水溝裡。事實上,整個事發過程,沒有一個目擊者,全都是村長和一些村民,還有地方警察的猜測-意外。炙心希望這件事能慎重調查,但是村子裡的那些男人,沒有誰採取她的意見,父母也要她別多管,甚至還說出,或許這對鶴母來說是一種解脫的話,炙心自責,本想寫信到天宮北大給鶴熙,後來還是決定親自來比較妥當,但其實她也是想看鶴熙在「外面的世界」過得好不好,卻沒想到會看見這種畫面。
「我們走吧。」鶴熙有氣無力的說,繼續待在此地,只會讓她感到窒息。炙心雖擔憂,但沒有阻止鶴熙邁步離開天宮北大。
鶴熙狼狽出走,凱莎得知真相的時候已是夕陽西下,她第一時間沒有去找涼冰,是去找在美術室的安娜,撞見她在美術室和一個女人親密,火冒三丈。
「鶴熙在哪?」凱莎努力壓抑怒氣的模樣異常駭人,女人馬上丟下安娜出去,安娜苦笑穿好衣服。
「我在問妳話,安娜.路蘇利亞,鶴熙她在哪?」
「拜託,凱莎,跟鶴熙在校門口接吻的人可不是我,是妳的親妹妹,還哭得梨花帶雨,可能現在還在哭……」
話語未完,安娜就被凱莎揍了一拳,踉蹌倒地,指尖摸上嘴角,鮮血。安娜搖頭,心想凱莎真的用情很深,竟然失態到不分青紅皂白、完全失去理智的過來揍她。但她也不是任人欺的個性,重新站起身後,也給凱莎一拳。
「凱莎,妳在生氣,但不是氣我,別這麼幼稚的把氣出在我身上,妳若真的有種,就翻遍天宮大陸把鶴熙追回來啊!」
兩人這場架打得莫名其妙,不久便引來美術系的學生來勸架。最後她們皆被記了一支大過,因為毀壞了美術系的公物,那也是凱莎完美主義的人生中,第一次被記上了污點,但她已不在乎。凱莎的難過鎖在她們的宿舍房間裡,鶴熙的東西她都沒動,保持原來的樣子,假裝她還在她身邊。凱莎那晚翻著鶴熙的日記,想著她對她說的那句話,一語成讖-如果她去了她去不了的地方,她是否就會接受,總有一天,她們會分手。凱莎抱著女友的日記本,跪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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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阳高照的天气,收到晴天霹雳的消息。听到母亲死讯的第一时刻,鹤熙慌了,慌张之时,她脑中想到的第一件事是去找凯莎,那个可以在瞬间就激起她的万千情绪,同时也能仅凭一眼就安抚她不安之心的女人,但是她做不到。所以慌张过后,她决定执行第二件事,跟炙心走,跟常理走,她要回乡为至亲奔丧,但先发生了第三件事,凉冰拉住鹤熙,不,是想跟鹤熙走,她比凯莎多了那份无畏世界眼光的随心所欲,可是爱情残酷,鹤熙从头到尾都只要凯莎的毅然决然,不管她有多麽歇斯底里、不可理喻,像个疯婆子神经病。
「鹤熙,我们到底怎麽了?」
讽刺的是,鹤熙一直想从凯莎口中听到的问句,由她的妹妹问出口了,两人在大门口拉扯,炙心在一旁左右为难。鹤熙最终做出无法挽回的事,她在众目睽睽之下亲吻凉冰,旁边都是人,一切发生的太快,凉冰不想再发问,决定当此吻是一个承诺,不管鹤熙心裡还有没有她姊姊,然而,她很清楚,因为太清楚,所以她像旁观者一样的观察着,自己至始至终都是这场爱情的第三者,她从来就没有踏进过鹤熙与凯莎之间的世界。
「凉冰,妳留下来告诉凯莎我走了。」唇上有泪,听鹤熙这离别宣言,相当于分手之词,还附带请託,凉冰简直想打人,但不是恨鹤熙不爱自己,是突然替凯莎感到不值得,她爱上一个对她这麽残忍的女人。
「妳自己去跟她说,鹤熙,我不是被妳拿来测试我姊姊能否爱妳一辈子的工具。」凉冰一针见血,两手用力抓紧鹤熙的双手手腕,此次对视,鹤熙无话可说,原来她早被母亲对于爱的疯癫给击败,凯莎的默许与坚守让她无地自容,而凉冰无辜成为她渴望爱又怕被爱的牺牲品。
也许凉冰是她们三人之中最勇敢,几分钟的沉默之后,她勐力甩开鹤熙,这个转身看似潇洒,实是疼痛难耐。炙心身为局外人,但也不是局外人,她看着鹤熙,回想三年前,她叫鹤熙永远都不要再回去,可是她自觉有义务要告诉鹤熙这件事,她发誓会好好照顾鹤母,却没做到。村子连日的暴雨,鹤母不知为何晚上还跑去田裡察看农作物,结果不幸溺水在旁边的大水沟裡。事实上,整个事发过程,没有一个目击者,全都是村长和一些村民,还有地方警察的猜测-意外。炙心希望这件事能慎重调查,但是村子裡的那些男人,没有谁採取她的意见,父母也要她别多管,甚至还说出,或许这对鹤母来说是一种解脱的话,炙心自责,本想写信到天宫北大给鹤熙,后来还是决定亲自来比较妥当,但其实她也是想看鹤熙在「外面的世界」过得好不好,却没想到会看见这种画面。
「我们走吧。」鹤熙有气无力的说,继续待在此地,只会让她感到窒息。炙心虽担忧,但没有阻止鹤熙迈步离开天宫北大。
鹤熙狼狈出走,凯莎得知真相的时候已是夕阳西下,她第一时间没有去找凉冰,是去找在美术室的安娜,撞见她在美术室和一个女人亲密,火冒三丈。
「鹤熙在哪?」凯莎努力压抑怒气的模样异常骇人,女人马上丢下安娜出去,安娜苦笑穿好衣服。
「我在问妳话,安娜.路苏利亚,鹤熙她在哪?」
「拜託,凯莎,跟鹤熙在校门口接吻的人可不是我,是妳的亲妹妹,还哭得梨花带雨,可能现在还在哭……」
话语未完,安娜就被凯莎揍了一拳,踉跄倒地,指尖摸上嘴角,鲜血。安娜摇头,心想凯莎真的用情很深,竟然失态到不分青红皂白、完全失去理智的过来揍她。但她也不是任人欺的个性,重新站起身后,也给凯莎一拳。
「凯莎,妳在生气,但不是气我,别这麽幼稚的把气出在我身上,妳若真的有种,就翻遍天宫大陆把鹤熙追回来啊!」
两人这场架打得莫名其妙,不久便引来美术系的学生来劝架。最后她们皆被记了一支大过,因为毁坏了美术系的公物,那也是凯莎完美主义的人生中,第一次被记上了污点,但她已不在乎。凯莎的难过锁在她们的宿舍房间裡,鹤熙的东西她都没动,保持原来的样子,假装她还在她身边。凯莎那晚翻着鹤熙的日记,想着她对她说的那句话,一语成谶-如果她去了她去不了的地方,她是否就会接受,总有一天,她们会分手。凯莎抱着女友的日记本,跪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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