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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莎說到做到,除非聽到鶴熙說不愛,否則她會繼續談這場戀愛,即使是三個人。
鶴熙把涼冰從實驗室拉走的事情傳開之後,謠言四起。大學是社會的縮影,人言可畏,到底是故意把自己逼到絕境,鶴熙假裝不理,涼冰忙著澄清,凱莎默默承受。那一陣子,鶴熙從涼冰的租屋處走回大學宿舍的路上,總是邊抽菸邊哭,凱莎沒有機會見到那一幕,因為在那之前,安娜會抱著鶴熙安慰。這是女同性戀的困境或曖昧嗎?結果是每個女人都要提防忌妒?其實凱莎的行為看在鶴熙眼裡是又心痛又不解,她不和涼冰吵,卻處處針對安娜,也許是為了顧及他們家的形象,她不能赤裸裸的指責妹妹搶走她的愛人,所以找一個代罪羔羊出氣?鶴熙看著凱莎變得情緒不穩,涼冰不再搞怪,鶴熙難以收拾這樣的局面,更無法單方面喊停。
天氣從春轉夏,去游泳消暑很正常,鶴熙那天在水裡待了比較久,凱莎嚇得還穿著一般的運動服就跳下泳池,拉她出水面,那一刻鶴熙覺得很感動,泳池中央最高不過一百五十公分,對她們將近一百八十公分的身高來說,綽綽有餘。濕透的銀髮與金髮,情人之間互相凝望,情不自禁接吻很正常,她們好像也很久沒有拋開煩惱來接吻了,可是不行,救生員還在那兒,其他同學來來去去,凱莎的衣服全濕了,白色上衣顯透明,胸罩的顏色都露出來,但是凱莎無所謂,她游上岸,態度自然的拿起浴巾披上肩,卻見鶴熙匆忙的跑過她身邊,掩面。
凱莎不可能不為所動,因為她總是直覺鶴熙還是愛她的,只是她無法感同深受,鶴熙在日記本上寫的那句話-我害怕我變成離不開妳的瘋子。邏輯出現漏洞,但愛情沒有絕對的邏輯,所以她們久違的在外面做愛,在女生的淋浴間,在風頭還沒有過去,如此危險的時刻,她們都選擇冒險。最後,今天一整天,鶴熙都留在宿舍裡,跟凱莎在一起。
「我有點累了,我們分手了,好不好?」
「不好。」
如果妳的女友總是把分手、分開這種話掛在嘴邊,威脅或試探妳,偶爾詢問也許是因為吃醋,還能說可愛,但長久下來,大部分人都受不了這樣的質疑,然而凱莎卻從沒有一次令鶴熙失望,在她都已經做出不可饒恕的背叛之後,她還是堅定不移,她看著她的眼睛仍像太陽火一樣的發光。鶴熙也是服了凱莎,伸手撥開她的金髮,輕輕吻了她之後,她換了一個問法。
「妳是不是偷看了我的日記?」
「是。」凱莎內心雖有歉意,但她沒有否認。
「妳作弊。」
「我只是想了解妳,鶴熙,妳太浪漫了,我怕我跟不上妳。」凱莎的回應令鶴熙笑出了聲。
「凱莎,妳真的是控制狂。如果妳發現妳控制不了我,我去了一個妳去不了的地方,妳會不會就接受我們總有一天,會分手。」
「沒可能,我不會讓妳一個人去那種地方。」話說到此,凱莎已經不想繼續跟女友辯論,不是她沒耐心了,而是她怕她沒有能力讓鶴熙有安全感,所以她再度壓上鶴熙,她們的纏綿伴隨環繞校園的蟬聲。
蟬聲大作的不只有學校,校外也是吵鬧得不停。那時候手機這種東西還沒有非常普及,涼冰在套房裡,她的單人床突然變得好大,西元2000年的十八歲,她本來很得意,覺得很有趣,見到她姊姊失控抓狂了,但很顯然,她也迷失了。當涼冰隔日出現在中文系高年級的課堂上,坐在最後面的位置,鶴熙在前排認真聽教授講課,教授忽然放下講義,看向這位不速之客。
「同學,妳應該不是這堂課的學生,我沒有開放旁聽,可能要請妳出去。」教授很客氣,因為涼冰在天宮北大是有名的學生,跟凱莎相當。
「教授,很抱歉,我不是來上課的,我是來找女朋友的。」這話猶如一顆震撼彈,嚇了整間教室的師生,唯有鶴熙沒有回頭看涼冰,涼冰見鶴熙沒有任何表示,後又改口說她走錯教室,嘻皮笑臉的離開。
下半節課是鶴熙上大學以來,最專心的一次上課,下課後要去吃中餐,半路被涼冰攔截。她們沒有戲劇性的大吵大鬧,涼冰只是抓緊鶴熙的手腕,嘴上雖然沒說,但眼神有哀求,鶴熙知道這叫自作孽,於是陪涼冰到中庭,她坐在長椅上,她蹲在她面前,彼此互望許久,沉默帶來的情感是無言以對。初夏的烈陽照上來,涼冰趴在鶴熙的大腿上哭,哭得很壓抑,鶴熙的右手放在涼冰顫抖的肩上,她本來想要哭,但哭不出來,因為她見到了故人,和凱莎有著同樣的金髮,那一瞬間,鶴熙差點要誤認此人是凱莎,後來又想,幸好不是凱莎,否則她一步也走不出有她在的天宮北大。
「炙心,妳怎麼來了?」
「熙姊,阿姨她……」
「她怎麼了?」
「她過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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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莎说到做到,除非听到鹤熙说不爱,否则她会继续谈这场恋爱,即使是三个人。
鹤熙把凉冰从实验室拉走的事情传开之后,谣言四起。大学是社会的缩影,人言可畏,到底是故意把自己逼到绝境,鹤熙假装不理,凉冰忙着澄清,凯莎默默承受。那一阵子,鹤熙从凉冰的租屋处走回大学宿舍的路上,总是边抽菸边哭,凯莎没有机会见到那一幕,因为在那之前,安娜会抱着鹤熙安慰。这是女同性恋的困境或暧昧吗?结果是每个女人都要提防忌妒?其实凯莎的行为看在鹤熙眼裡是又心痛又不解,她不和凉冰吵,却处处针对安娜,也许是为了顾及他们家的形象,她不能赤裸裸的指责妹妹抢走她的爱人,所以找一个代罪羔羊出气?鹤熙看着凯莎变得情绪不稳,凉冰不再搞怪,鹤熙难以收拾这样的局面,更无法单方面喊停。
天气从春转夏,去游泳消暑很正常,鹤熙那天在水裡待了比较久,凯莎吓得还穿着一般的运动服就跳下泳池,拉她出水面,那一刻鹤熙觉得很感动,泳池中央最高不过一百五十公分,对她们将近一百八十公分的身高来说,绰绰有馀。湿透的银髮与金髮,情人之间互相凝望,情不自禁接吻很正常,她们好像也很久没有抛开烦恼来接吻了,可是不行,救生员还在那儿,其他同学来来去去,凯莎的衣服全湿了,白色上衣显透明,胸罩的颜色都露出来,但是凯莎无所谓,她游上岸,态度自然的拿起浴巾披上肩,却见鹤熙匆忙的跑过她身边,掩面。
凯莎不可能不为所动,因为她总是直觉鹤熙还是爱她的,只是她无法感同深受,鹤熙在日记本上写的那句话-我害怕我变成离不开妳的疯子。逻辑出现漏洞,但爱情没有绝对的逻辑,所以她们久违的在外面做爱,在女生的淋浴间,在风头还没有过去,如此危险的时刻,她们都选择冒险。最后,今天一整天,鹤熙都留在宿舍裡,跟凯莎在一起。
「我有点累了,我们分手了,好不好?」
「不好。」
如果妳的女友总是把分手、分开这种话挂在嘴边,威胁或试探妳,偶尔询问也许是因为吃醋,还能说可爱,但长久下来,大部分人都受不了这样的质疑,然而凯莎却从没有一次令鹤熙失望,在她都已经做出不可饶恕的背叛之后,她还是坚定不移,她看着她的眼睛仍像太阳火一样的发光。鹤熙也是服了凯莎,伸手拨开她的金髮,轻轻吻了她之后,她换了一个问法。
「妳是不是偷看了我的日记?」
「是。」凯莎内心虽有歉意,但她没有否认。
「妳作弊。」
「我只是想了解妳,鹤熙,妳太浪漫了,我怕我跟不上妳。」凯莎的回应令鹤熙笑出了声。
「凯莎,妳真的是控制狂。如果妳发现妳控制不了我,我去了一个妳去不了的地方,妳会不会就接受我们总有一天,会分手。」
「没可能,我不会让妳一个人去那种地方。」话说到此,凯莎已经不想继续跟女友辩论,不是她没耐心了,而是她怕她没有能力让鹤熙有安全感,所以她再度压上鹤熙,她们的缠绵伴随环绕校园的蝉声。
蝉声大作的不只有学校,校外也是吵闹得不停。那时候手机这种东西还没有非常普及,凉冰在套房裡,她的单人床突然变得好大,西元2000年的十八岁,她本来很得意,觉得很有趣,见到她姊姊失控抓狂了,但很显然,她也迷失了。当凉冰隔日出现在中文系高年级的课堂上,坐在最后面的位置,鹤熙在前排认真听教授讲课,教授忽然放下讲义,看向这位不速之客。
「同学,妳应该不是这堂课的学生,我没有开放旁听,可能要请妳出去。」教授很客气,因为凉冰在天宫北大是有名的学生,跟凯莎相当。
「教授,很抱歉,我不是来上课的,我是来找女朋友的。」这话犹如一颗震撼弹,吓了整间教室的师生,唯有鹤熙没有回头看凉冰,凉冰见鹤熙没有任何表示,后又改口说她走错教室,嘻皮笑脸的离开。
下半节课是鹤熙上大学以来,最专心的一次上课,下课后要去吃中餐,半路被凉冰拦截。她们没有戏剧性的大吵大闹,凉冰只是抓紧鹤熙的手腕,嘴上虽然没说,但眼神有哀求,鹤熙知道这叫自作孽,于是陪凉冰到中庭,她坐在长椅上,她蹲在她面前,彼此互望许久,沉默带来的情感是无言以对。初夏的烈阳照上来,凉冰趴在鹤熙的大腿上哭,哭得很压抑,鹤熙的右手放在凉冰颤抖的肩上,她本来想要哭,但哭不出来,因为她见到了故人,和凯莎有着同样的金髮,那一瞬间,鹤熙差点要误认此人是凯莎,后来又想,幸好不是凯莎,否则她一步也走不出有她在的天宫北大。
「炙心,妳怎麽来了?」
「熙姊,阿姨她……」
「她怎麽了?」
「她过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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