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洛亞發愣的雙眼東張西望，似乎在消化杜莉的驚人發言。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hzKIZbcW0
當然更令她震驚的是，已經面臨禍難的城鎮。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Fmn9O4IqR
「幾十年前，雙方組織不是發動過一場慘烈戰爭嗎？本次差不多是出於那個概念，我們不得不參與任務。」杜莉的淺笑逐漸消失，面目轉為正經，解釋她心中最困惑的疑問。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j7lbVilMj
為什麼……FBC與MBZ不是已經交好了嗎？現在八月，他們不是五月才一起去海邊玩嗎？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u8zlPdgi6
而且她明明才離開不到一個月，先前她什麼消息都沒得知，怎麼一切會突然變調？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vmS710NjG
「你們騙人……怎麼可能……」卡洛亞的嗓音微微打顫，心臟不由自主亂跳一通。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cTJvhINxN
「很多事情無法避免，並非我們想改變就改變。雙方身為敵人的立場，始終沒有更改，至少這樣認為的成員，甚至從組織引退的前輩，從來沒有變過想法。本來和FBC講好，讓他們有時間做準備，並盡可能疏散城鎮居民。可惜董事會希望我們提早進攻，對FBC的各位而言真不公平，身為區區專任部下的我，實在覺得抱歉。」杜莉將手置於心窩，口吻帶有一絲遺憾。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UMPVqRsds
「我不懂，妳到底在說什麼？你們不要騙……」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S9uRrDIyu
「都這副景象了，哪來的騙人？我可不會幹無聊事。」一直保持沉默的巴喬利爾終於開口，冰冷眸光直直刺向她，「黑社會可不是曠職道歉就沒事，成天與同事嘻笑耍廢的地方。連組織內部都敢對自己人下手，更何況是別的組織，上面一旦下達命令就得去做，沒有六親不認與絕對忠誠的覺悟，還敢來做黑道？妳這種小毛頭，待在牧場餵牛比較適合。」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DlrAITxOZ
「六親不認……那巴比利爾呢？他、他是你最喜歡的弟弟……以及，米凱森……」卡洛亞仍難以置信他們的言論，思緒越來越紊亂。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N9f6jyMpT
巴喬利爾沉默不語，凝結的空氣反令卡洛亞更加緊繃神經。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02KH84H2S
隨後他舉高一隻手，亮出兩個物品。他將物品拋至半空中，再隨重力讓它們掉到地板上，展示給卡洛亞看。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rdY7nRkTp
那兩物，分別是巴比利爾一直珍藏，總會繫上頸部的灰色三角巾；另一個是米凱森三不五時會拿出來寫東寫西的小冊子──她自稱那為八卦小本本。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ftOQSbgsB
但兩個很寶貝的隨身物沒在主人身上，反而沾有暗紅的液體……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i9rVDOYtq
為什麼它們會在巴喬利爾手上？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wzvXg7MsY
為什麼上面攙和著血？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MgUqxMM6N
巴喬利爾明明什麼也沒說明，光憑眼前的物件，卡洛亞便領悟到可怕的事實。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YaYf170KT
「你怎麼可以！」卡洛亞的情緒由慌張漸漸轉為憤怒，眸光越發銳利。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uaeOKypj1
「不是我，是我其他的部下幹的。」巴喬利爾則平靜地回覆，後面多加補充，「如果放過臭老弟，他或許也會恨我一輩子吧……至少現在能讓他們兩人，於彼岸繼續相愛。」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GqM3XJmsi
「至於FBC的其他成員怎麼了，我們不曉得。戰爭還沒真正結束，不過我只能說，FBC完全處於劣勢。」杜莉接話。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tKMXmR2Qy
「丹呢……？」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ZBJRPRWGg
「什麼？」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t7LYzNRAS
卡洛亞低下頭呢喃，杜莉聽得不真切，舉起右手放在耳際。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MNVm552Gi
她拔起塞於腰帶的手槍，瞄準面前兩人，大聲質問，「我問你們把丹怎麼了！？」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Bfz7DGeOM
杜莉看著憤怒的金髮少女，不慌不忙提供情況，「不久前，我方成員正追擊著他，不小心被他給逃掉，但我也不想找了。畢竟丹在我心目中是很直得欣賞的對象，所以我選擇對他視而不見，只希望他能自求多福。」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PDqWuVByQ
「嘁！」卡洛亞一怒之下，準備扣下扳機攻擊他倆。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6YzNTlQzJ
結果杜莉的速度更快，被進攻前先行開槍，只花一秒，便把她的手槍打飛。槍體斷成兩截，飛落至骯髒的牆邊。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LrEuCgQec
偏離的子彈也順勢劃傷卡洛亞白皙的手背，血液從傷處緩緩流下。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VvLaujZsN
卡洛亞以另一隻手扶住傷處，忍著痛，大聲問道，「為什麼要背叛我們？！」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fbYl0vKBb
「哈，妳還敢跟敵人談背叛。自己先背叛所處組織了，還有那種臉。」巴喬利爾似笑非笑，對卡洛亞直吐嘲諷，「妳知道是因為妳擅離組織，而使MBZ有機可趁嗎？妳的離開甚至被媒體宣揚，FBC開始起內鬨，更使其動搖在城鎮的地位，連自家董事會都想要拋棄FBC，更讓他們成為過街老鼠。後續我不想多加贅述……總之，MBZ與董事會利用妳闖的禍，將FBC剷除掉了。」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JL5wxL092
因為她？卡洛亞的眼眸又聚集焦慮，薄唇微開再緊抿。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Jn2r7dqjw
因為她與警方合作的事上了新聞，而導致後續的下場？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KC75ksG98
只因如此？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sHjl1DH92
為什麼──不對，現在根本沒心思聽他們說明。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wUosJQ98h
「我根本沒有背叛FBC，我只不過……！」卡洛亞激動地替自己辯解，卻被杜莉打斷。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OCveumBDW
「親愛的，妳明白黑契組織的規矩，比政府定下的法律還嚴謹嗎？一旦擦邊，將可能帶來不可避免的罰則。背叛者只要被成員抓到，幾乎以死刑定讞，而妳卻執意去挑戰底線，居然還帶來比自己受罰還慘的結果。我問妳，現在辯解能對FBC產生何種幫助？」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bwCopKk0x
她憶起與丹道別的那夜，丹在電話對她的嚴厲警告。她當初不希望連累同伴，而未告知就任性地離開，完成自己想做的事。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mCVQAy3Vc
她以為再怎麼樣，也只有自己會面臨犯錯的下場。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tueqUK1Ct
如今她卻意外害到給她歸屬的組織？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mN2LwMOHA
「惡魔！你們的作為簡直跟恐怖組織一模一樣，只要跟警察說，他們也能將你們通通逮捕！」無法分辨錯的是MBZ或者自己，卡洛亞的理智線快斷掉，依舊說著任性的話語。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MxTEWih5t
她究竟是在罵誰，已經搞不清楚了。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A94nnPA9P
「去告狀啊，妳或許只剩警察可依靠了吧，警方走狗。」巴喬利爾不以為意地挑眉，毫不留情諷刺著卡洛亞，「反正妳怎麼像屁孩哭著告狀，妳失去的東西同樣拿不回來。妳的留身之處，已經間接被妳親手毀掉，叛徒。」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lGhTJhEG5
「我沒有背叛FBC！」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Aco9IHUub
「妳如何解釋，都救不了大家。這樣吧，留妳一條活路，快去找妳最寶貝的事物，看到底能不能挽回。」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uFkN48JVV
杜莉放下槍枝，任由卡洛亞決定去留。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sxpAuF5cj
她急著想挽救，不再管兩人的存在，只管拼命奔跑，搶救那微乎其微的希望。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LO0C4xMVZ
卡洛亞快速穿梭於大街小巷。靠近市中心，終於看見FBC成員的身影。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g2qqrCq8s
躺在路邊的、倚靠於牆邊的……幾個僅有點頭之交，或曾共事過的同伴，無聲無息地倒在視線範圍，衣褲上皆有清晰可見的艷紅色。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KNskyrSSW
遭受破壞的街景、染血的建築物、刺鼻的血腥味……這些荒謬光景，容不下她的意識中，她僅想親眼見到曾經的救命恩人，兼現在的愛人。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I71z3oXsH
丹在哪裡？卡洛亞持續往羅比尼特飯店的方向前進。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WXWFeapMk
要是沒有發生這種爛事，丹應該還大剌剌地躺在床上睡大覺吧。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rqfvAHbgo
她發現連看著他入睡的日常生活，此時此刻都像一種奢侈。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n3Usv5bDC
碰！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UvTNobZur
卡洛亞忽然腿軟，跌臥在骯髒的地面，膝蓋摩擦到碎石及泥土，產生擦傷。不曉得是出於手足無措、憤怒或者心寒，她的身軀失去好多力氣。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CFISLkOV6
以前被酒店的人追著跑，當初心底或許希望能有機會獲救，能好好活著，她用盡全力逃走，好以甩開可怕的大人。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LxV6CBbWA
現在呢？不知為何，她彷彿沒有動力前進了。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Yd9tcpmsx
即便現在遇見丹，他又將會以何種眼光看待自己……責難？唾棄？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8KJirloff
不行，至少要確認丹沒事……她搖搖頭，重新抬起雙腿向前邁進。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ANzEBewSX
跑進某條巷弄，是她出門時，最常繞回羅比尼特飯店的捷徑。她發現地上出現一個熟悉的皮夾，裡頭的身分證，讓她確定此皮夾的主人為丹。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KJpHswrQP
上面一樣烙印被血汙染的痕跡，卡洛亞連忙放下皮夾，依著沿路滴落的暗紅液體，繼續往前尋找。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q029ToiQW
不久，她正要經過轉角，驚覺牆面有個血手印。模糊的血痕向前延伸，猶如某人受重傷後，扶著牆面行走那般。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DLtHXf0qP
卡洛亞拔腿繞進轉角，心跳剎那停下一拍。1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IJsl8vmp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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