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程哥…你要做什麼…」弟兄害怕的大叫,因為程傑單手揪住了他的領子。
「程哥需要武器嗎?」一旁看戲的弟兄直接掏出了刀子,而這一喊周圍的弟兄都開始起鬨。而這裡頭一個弟兄卻看著這場景發起了抖,心想著這到底是什麼變態時,身子還不禁往後退。
而就是這個顫抖又後退的動作,不僅讓自己身分曝光還傻傻地撞上了別人。被撞上的人默默地從對方身上拿走了手機,在發現手機被偷拿走時更慌張了。他轉過身想跟偷手機的弟兄理論時,看到對方的臉以後臉色更青了。
「我有這麼可怕嗎?有程傑可怕嗎?」說著他還刷起了對方的手機。
在這裡敢直呼程傑名字的就那幾個,數都數得過來,而使對方嚇到的原因是他想起了程傑身邊人的關係圖。而程傑在聽到聲音後,推開了眼前差點成為替罪羊的傢伙,直勾勾的盯著聲音的源頭。
黃暐旭似乎滑到了什麼關鍵東西笑了出來,眼神掃了一眼旁邊的弟兄,心領神會的弟兄將可疑的人壓制在地。程傑接過手機看了幾眼,皺眉的說道:「不是他。」
「還不是?」
這時候的良祐正帶著益翔走著不同尋常的路線離開,有人行道也不走,偏偏跨過一個個圍欄和花圃。益翔最後受不了的抱怨:「到底還要跑多遠,那些警察又沒發現我們。」
「你還好意思說?讓你們別見面還一次次見面,你知道那間酒館是警方重點盯哨的位置嗎?」
「那為什麼程傑要…」
「他故意的。」雖然良祐還不清楚程傑接下來實際的動作,但最近跟警方正面衝突太頻繁了,總有不安的感覺。
如果鴻程幫和警方真的產生激烈衝突,那誰都沒辦法置身事外,只要任何有關聯的人事物都會被綁在一起。良祐回頭看了看那個永遠狀況外的傢伙,想起了最初會場上他衝上前去營救程傑時的畫面。
即使什麼都不知道,面對危險還是第一個衝上去。良祐朝著益翔走去,沒頭沒尾的問了一句:「身上有帶著槍嗎?」
「現在又不是值勤,我當然沒把配槍帶身上。」
「那這把給你,以後隨身攜帶。」良祐很自然地把槍拿了出來,益翔還嚇了一跳東張西望的看著路人,就怕被人看到。良祐看著益翔下意識的反應卻笑了,語重心長地說了句:「遇到危險,不要猶豫,直接開槍。」
這句話完全讓益翔傻住了,這是身為一個隊長該說的話嗎?然而良祐卻沒有要解釋這句話的意思,而是拍了拍益翔的肩膀說著:「走吧。」
「隊長─」益翔還在發愣時,看著良祐已經走遠便快步追上去。
「下次,直接喊我良祐吧。」
兩人是繞遠路回到酒館的,程傑不滿意的盯著良祐,像是在說著為什麼可以搞這麼久。良祐沉住氣的說著:「是你叫我帶他走遠點的,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那你說了嗎?」良祐沒有說話,程傑嘆了氣,怎麼一個個都這樣。
「怎麼了嗎?」益翔看著這奇怪的氣氛,但絲毫沒受影響。
「益翔,之後…我要把你接入總堂。」程傑說完以後等待著益翔消化這個訊息,沒有急著說下去。
益翔只是愣了一會,甚至可以說思考都沒有思考的就答應了。益翔是爽快的答應了,程傑卻猶豫了,看著益翔的樣子估計是不懂這意味著什麼。
沒辦法,誰讓他喜歡上了這個又傻又單純的人呢?
「你跟良祐不同,你在警方銜級太低了,只要你被抓到出現在總堂你是脫不了罪的。你有可能會失去這個身分和職業,甚至帶罪入獄,你不怕嗎?」
「可是我想跟你在一起啊…」
「你…你到底知不知道我現在在說什麼。」程傑深呼吸一口氣,心情其實是很複雜的,他當然也想跟益翔在一起,但這份危險讓他多麼希望益翔拒絕。他都刻意給了益翔思考空間,刻意的點出問題,但益翔…
「我知道啊,但我也說了,我想跟你在一起。」其實益翔異常的開心,這是程傑第一次詢問他的意願,而不是像以前一樣直接狠狠推開,和他保持距離。
「可是…」
「就別再可是了,沒完沒了,你們兩個脾氣都很倔的人,是要講到什麼時後。」良祐在一旁都聽到受不了出聲了,馬上迎來了兩記眼刀。
「我有疑慮。」這場合最沒發言權的突然出聲,暐旭就這樣走到益翔身邊,對他的手臂東戳西戳,又對他的身板研究了起來,吐出了一句:「他看起來弱不禁風的,真的可以嗎?」
「誰弱不禁風!」
「拜託,人家在體能測驗成績可好了,你不要五十步笑百步。」
「五十步笑百步不是差不多的意思嗎!」
「真吵啊。」程傑看著眼前打鬧的人,吐出了這句話後嘴角卻輕輕上揚起來。
此時已經接近了深夜,凱沿被上銬帶回以後就一直被關在審訊室裡,因為特勤身分特殊的關係,基本的員警根本不知道他的身分。長時間的關押且維持同個姿勢已經讓凱沿精疲力盡,他甚至都快睡著了。
他是被一陣敲門聲驚醒,而員警進來只說了句:「你可以走了。」
在凱沿以為是特勤那邊的人有通風報信來救援,出警局時卻看到鴻程幫的轎車在外面等候。他順利地上了車,甚至連原本回去總堂要編什麼理由都想好時,前方的弟兄主動說道:「你可欠程哥一個人情,不然警方抓到鴻程幫的人都不會輕易放人。」
「程傑保我的?」
「要不然勒,老大嗎?老大你可別想了,他不是這麼好心的人。」
凱沿不再說話陷入了沉思,打開手機依舊沒有任何消息,怎麼每次請隊裡的人要資源都可以一拖再拖。而前座開車的弟兄從後照鏡看著凱沿的姿態,想說什麼卻沒開口,一路上兩人都沒有對話。
車子停在大門口,弟兄讓凱沿先下車,在下車前說了一句:「程哥在等你,都是出來混的,規矩不用多說吧。」
凱沿顯然沒料到程傑會刻意等待,在大門前躊躇了一陣子才推開,走廊上因為進入深夜沒什麼光。走入大廳,唯一的光源只打在了程傑坐著的沙發上,但顯然程傑已經睡著了並沒有發現凱沿的到來。
他就這樣靜靜看著用一隻手撐著頭就入睡的程傑,臉上還有藏不住的傷口,是夜晚衝突新增的。他靜靜地靠近程傑,發現對方呼吸相當的不穩,眉頭也緊皺著像是做了什麼惡夢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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