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之中,吉米正焦急的在外面踱著步。
雖然他完全不需要為此負責,但他還是將這名老者送到了醫院--說不定透過這樣也能找到一些相關的蛛絲馬跡。
就他看來而言,他覺得這件事情--全部的民眾在同一時間都全部痛到在地上打滾--絕對不正常。
而這說不定就是完成任務的關鍵。其實他也不是很在意那些完成任務的額外賞金,只是他想要好好的完成他所接到的第一個任務,而不是這樣混過一個星期,就這樣領著他的薪水,過著渾渾噩噩的生活。
他還有夢想,同時也是所有人的夢想--變強。
在那階梯上一階階的攀登,然後最後在階梯的頂端成為一個神祗。
但是他對於這個夢想特別強烈,因為他還有事情要做,那就是,拿回他的名字。還有,把那靈界之主和歡愉之血肉從階梯上拉下來,這兩個讓他流浪異世界的混帳必須要受到他的處罰。
這個願景有些太過於弘大了,但是吉米仍以這個目標前行,並且努力實踐--從這一刻認真工作開始。
他開始訪問一邊的醫生:「你們很常發生這種事情嗎?」
醫生並不想搭理他們,但還是說到:「如果你們要做甚麼報告,去一樓找櫃台小姐,他有很多動人的故事可以和你們說,不要來打擾我工作。」語畢,他拿著手上的病歷表就急急忙忙地走開了。
"全部的人都在隱瞞著甚麼?這個現象到底是甚麼?"他們越是不願意回答,吉米就越想要知道到底發生了甚麼--為甚麼在那之後,這些信徒只是祈求著月女士寬恕他們的罪惡?
必須要去教堂一趟才能了解到底發生了甚麼。
身為一個異教徒,深入到別的神祗的城市,並且進入教堂,顯然不是甚麼明智的決定,但吉米心意已決,他要挖出這一切,不需要瑞什、斯特他們倆,甚至也不需要小七。
他要將這座城市的秘密挖掘出來,在這一周的期限之內。
身處教堂深處,主教急急忙忙地從辦公室走出來,略顯肥胖的身軀披著純銀的教袍,上面繡著精緻無比的一彎新月,還帶著一絲神的氣息,讓這神父更顯聖潔。
但他驚惶的神情卻讓這形象消失全無,他急忙地找到所有神職人員。
「全部,到大禮拜堂!」主教說道。
等到所有教堂之中的神職人員零零散散的都到了大禮拜堂之後,已經是十分鐘之後的事情了。
主教站在大禮拜堂的講桌前,說道:「具體的你們應該都了解--"神罰"又發動了,我們已經沒有太多理由可以說服民眾了。」
「沒辦法說服又怎麼樣?他們還有辦法不信教嗎?」一個看上去有些苛薄的神父說道「依我看,就說這是洗淨我們的罪就好了,不用再解釋甚麼,多說多錯。」
「罪?我有甚麼罪?你有甚麼罪?我們這裡誰有罪?」主教激動的說道:「你願意被矇在鼓裡,我可不願意。我們因為這個」他指了一下自己的心臟,意指他們靈魂深處的烙印「要莫名其妙受苦。」
「其他的信徒哪裡需要這樣?」主教說道,又回復了平靜的面容「--那些信眾絕對會這麼想,剛剛只是我做一些演出罷了,我還是絕對信奉月女士的。」
那苛薄的神父又說道:「不要再假裝了,祂有多久沒有投下目光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沒有獎勵,只有責罰的神明,哼。」他內心的靈魂烙印終究還是讓他硬生生的克制住,不要再說更多褻瀆的話了。
「好了,吵這些也沒有用,還不如抓緊時間討論出一個方案,讓大家都可以快點去各自做各自的事情,我還有事情要忙。」一個戴著厚重的眼鏡的神父說道。
「方案?能有甚麼方案?賣贖罪券?如果再神罰一次怎麼辦?」主教疲憊的說道
這事情已經發生了五次之多了,他要想辦法讓這件事情可以盡快壓下去。全城的人民突然在同一時間腦中劇痛,並且甚至會暈厥、死亡可不是甚麼小事,如果再多發生幾次,這城池怕不是要變成死城。
到了那時,他這個主教的位置也做不下去了。
他可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他經過了多少的努力才爬到現在這個距離神最近的位置,他不可能就此放棄這個誘人的職位,他還想著他之後可以飛升到月女士的神國呢。
--總之,因為種種理由,他必須保住他現在的這個職位。
他稍微讓自己冷靜下來,讓呼吸逐漸平靜下來。
他壓住他的聲音,盡量讓他不要顫抖,說道:「有任何想法嗎?來點比較有建設性的答案。」
沉默。
唯有沉默。
在推諉塞責還有互相謾罵時,他們都是箇中好手,但若輪到他們要做出一些決定並且為此擔起責任之後,他們都沉默了。
死寂蔓延在大禮拜堂中,月女士被人形化的形象就這樣看著他們,如同一輪月亮,靜靜的看著他們,卻也不做出甚麼實質的舉動,只是任憑自己的月光照拂各地。
「都回去吧。」主教疲憊的說道,他一個人坐在講桌前,出神的看著月女士的畫像,祈求從祂上面獲得甚麼救贖。
「沒有。」斯特說道。他在側耳傾聽空氣一陣子之後說道。「他們沒有發現甚麼。」
德魯伊--語風者。可以與動物溝通,還可以藉由風來聽到聲音,集偵查和坦克於一身的斯特可以說是最好的工具人了。
在一旁的法杖說道:「都沒有任何徵兆?突然就發作了?怎麼可能?任何事情一定都有徵兆,只是我們沒有找到。」瑞什還躺在一旁閉目養神。
「--但是如果真的找不到也沒關係,就這樣度過這一個星期也不錯。」法杖將瑞什想要偷懶的語氣表演的活靈活現。
「我沒有要那麼做。」斯特摸著他的光頭,少見的板起他嚴肅的神情說道。「這件事情本身很不正常,你應該也有自覺。沒有任何一個神會這樣自己砸自己的招牌,一定有甚麼事情發生了。」
「雖然這種拯救世界的事情好像輪不到我們,但是提前理解一下事態發展也不錯。還有,吉米那小子一開始就說月女士不太對勁了,或許他的直覺很準也說不定?」斯特說道,這還是他第一次說這麼多正經的話,。
「不管是為了我們的安全,還是為了那些額外的薪水,我們都應該去找到這真正的事發原因,不要最後死的不明不白。」話說完,斯特就推開了旅館的大門,準備要離開了。
瑞什的法杖在後面說道:「說不定你一出去就死的不明不白了呢,依我看,還是隨緣等著線索就好了,出去闖盪絕對沒好處。」
這句話並不能阻止斯特離開的步伐。
「那你就待在這裡吧,我自己去找。」斯特離開,順手輕輕地闔上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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