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現在的大地之母是"沒有錨的船",那也要看是怎麼樣的船,決不是他們倆個區區半神就可以撼動的。
雖然那攻擊的力道因為那人最後意料之外的向前,力道沒有使全,但儘管是如此,那人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才保住了一條狗命。
他的頭顱已經破裂,身上也滿是些鮮血,但其實都只是小傷,對於半神來說,皮肉傷都只是最其次的,只要靈魂還在,就大多可以保持不死。
「快、快點,現在用"那個"了。」他吐著鮮血,對著在一旁看戲的另一個人說道。
語畢,靈感轟然爆發。整座神殿被轟的粉塵四濺,唯有刻著浮雕的三面牆壁依舊矗立著,如同那亙古不變的歷史一般。
他們倆飛升到空中,無數原本生活在此地的民眾都變成了黃土,附著在兩人身上,一尊無比巨大的黃土雕像就成形,兩人端坐在其中,彷彿操作巨大無比的機器人一樣。
--同一個地方不能有兩尊相同的神。那是因為"存在"是唯一的,弱小者自然就不復存在。但若如果兩人實力旗鼓相當呢?
就必須要爭出個你死我活了。
如同現在,空中的兩座巨像正在對峙著,而底下已經完全變成了死城,只剩下吉米和小七兩人看著這荒唐的一幕。
到了如此境界,甚麼花俏的手段都不是重點了,只要能將對手的存在稍微削弱一點,對方自然就會會為塵土。
大地之母看著面前的巨大土像,只是慈愛的看著他。只見祂比了甚麼手勢,那本應是不應該長出任何植物的黃沙身軀就開始變得濕潤、肥沃,最後從黃沙的各處長出了一絲絲的綠意。
一尊長滿藤蔓和雜草的巨大雕像,猛一看還蠻有藝術感的,但在那雕像內的兩人可不這麼認為。
無數植物的根鬚帶著土壤的氣息直奔在雕像內部的兩人,明明是以自己的神力鑄造成的雕像,現在卻毫無安全感可言。
「大地,可不是只有生機!」那兩人終於是忍不住了,將那獻祭了一整個城池的人的"死亡"溶入了祂的軀體之中,頓時那絲絲綠意就瞬間變成了枯黃的藤蔓。
現在的大地之母可以說是生機和母性的代言,那新的這兩人就是了無生機的沙漠和死寂作為代表,鮮明的立場對立卻都是要爭奪同一個神位。
兩人--或者說,兩尊神的對峙,都忘記了一旁還有兩個凡人在一旁。
小七頗為厭惡的看著那尊掌管"死亡"的雕像,縱使她不能完全算是一個善良的人,但獻祭一整個城市的人只為了讓自己可以更進一步,她做不到這種事情。
因此小七在遠遠的將她的靈感催動到最大,甚至隱隱透支,傷到了靈魂,將那一點屬於人性的慾望無限的放大。
那兩人連要操縱一尊偽神都有點難度了,更別提此時還被小七襲擊。他們立刻就被一陣慾望沖昏了頭--不是任何有目的性的慾望,就僅僅只是純粹的慾望充塞了腦中,完全無法思考任何事情,只能任由慾望佔據了全部的思緒。
就算此時大地之母不動手的話,面前這兩個妄圖僭越的人也差不多要死去了。欲望是人類的原罪,而當心中有無數的慾望時,自然就不可能再被稱為是純粹的神了。
迎接著他們的就只會是被大地之母給同化,一點殘骸都不剩下。
但大地之母是何其的擁有母愛,祂趁著那兩人還在被欲望弄得暈頭轉向時,摸了摸那尊土雕像的頭,僅僅只是一瞬間,那黃土就層層崩解,最後剩下兩個赤裸的人類無助的逃竄。
大地之母也像是輾死螞蟻一樣隨意的一腳踩落,那兩人頓時就血肉模糊,只吊著最後一口氣了。
大地之母目光看像小七。
神不可直視。
小七還沒有忘記,因此只是低下頭靜靜地接受那大地之母的帶著探究的目光。
過不了多時,大地之母終究是因為不能夠在塵世間久留而回到了宇宙的深處,而小七和吉米也鬆了一口氣。
--這大地之母可以如此輕易的虐殺那兩個半神,自然也可以輕易地虐殺他們,若是換做其他的神祗還說不定真將他們給殺了。1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5sm5Js9k29
但畢竟是大地之母,一點殘存的母性使的祂放過了那兩人。
「呼。」小七大氣不敢出一口,直到現在才敢說話。而在此時,她也驚訝地發現,她的沙啞的嗓音和正在風化的手都已經好了--果然那兩人只是在虛張聲勢罷了。
吉米站在整座城市的廢墟之中,說道:「怎麼我們所到之處寸草不生啊?」說完之後,也走向了那兩個半神。1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6JweyEs15
半神的生命力頑強的如同小強,儘管整個身體都已經支離破碎了,全身的器官看上去也早已不敷使用,但他仍強撐著一口氣,看著吉米兩人。
「咳,救我。」他卑微地說著,「我願意做你的奴僕,拜託,讓我活下去。」
「拜託--!」他哭喊著,破碎的喉嚨還時不時發出"嘶嘶"的聲音。
「好了。安靜一下。」吉米說著,將手伸向那人的臉,仔細地端詳著。「你的臉沒什麼受傷啊?真是幸好。」
「是、是阿。」那人有點害怕的說道,他幾乎已經可以意識到要發生了甚麼事情了。
「不要掙扎呦,萬一破壞掉了還要把你治好再割第二次。」吉米說道,臉上帶著莫名的笑意,靈感附著在手上,輕輕地劃過那人的臉龐。
「啊啊--!」他竟是先一步自殺了,不願在死前來要承受這樣的痛苦。
「真是懦夫。」吉米笑著搖頭,將那張臉皮小心翼翼的扒了下來。「那些民眾可都比你勇敢多了,可沒幾個自殺的。」
「喂!小七,過來把他的靈感給吸收了吧,趁他還沒有死透的時候。」吉米招呼到,小七也是在猶豫片刻之後就走上前,將那夢境一般,又有點參雜著土黃色的靈感給吸到了腹中。
另一個人自然也是遭受到了一樣的"待遇"。
不多時,吉米拉著小七的手--儘管小七早就不需要他人攙扶了--走出了城牆。
就在走出城牆的那一瞬間,整座城轟然倒塌,彷彿剛剛經歷的只是在海邊堆積的沙堡一樣,只是一個眨眼就不見了。
「接下來呢?」小七睜著亮晶晶的眼睛看著吉米,「你打算怎麼樣?」
「唔,我覺得我又可以晉升了。但是不急,先四處逛逛吧。」吉米說到,慢慢地走向夕陽,明明是兩個半神的職業者,此時卻像是凡人一樣慢慢地走在荒原之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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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一次,寫得好爛。
這一章花了我四個小時,快要吐血。
但是換個想法,這一本也快結束了,又快要可以揮灑我無處安放的靈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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