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神之階 - 七十八、真正的紳士樂於拯救敵人。

七十八、真正的紳士樂於拯救敵人。

Aug 5,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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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拿到了。」羅說道，將剛剛上一次宴會所蒐集到的靈感全部都放在一起。

他上一次舉辦宴會的目的既不是要為了耀武揚威，更不是為了單純的聚會––他只是想要拿到盡可能多的“樣本”。

因為上一次只用了艾達斯，也就是【伏行之暗】的靈感作為計算的基礎，而導致公式出了錯。

因此，他決定將眾人聚集起來，既可以將他的“名聲”遠播，更可以順理成章的蒐集到眾人的靈感，再用那些靈感來推算出正確的公式。

「我要大概一、兩天計算公式，你這陣子不要搗亂，去外面蒐集一些【白塔】的情報就好了。」羅對楊說道。

現在正是最緊急的時刻，但楊也不可能寸步不離家門，這樣只會讓消息閉塞，會付出更慘痛的代價。

「那你是等到算出公式之後就要直接開戰了嗎？」楊說道，一邊把玩著面前的牛頓擺。

只是與牛頓擺有一點稍稍不同的就是，這個改良版並不會因為時間的經過而削弱，而是不斷的上升到相同的高度，再落下，彷彿就像個永動機似的。

「鏘、鏘、鏘。」牛頓擺上的小鋼珠一次次的互相擊打著，而羅也做出了回應。

「等到公式算出來的話，屆時，我們的行動已經不能算是開戰了，而是單方面的碾壓。」

「你會說你要和一窩螞蟻“開戰”嗎？頂多就是一桶熱水的事情，怎麼能被稱為“開戰”呢？」

「叫你去探聽消息也是以防萬一，其實從這些人的靈感拿到手之後，我們的勝利已經奠定了。」

「等我好消息吧。」羅轉頭關上門，一些罐子裝著顏色、形狀各異的靈感也隨著他漂浮著進房間。

「唔，那我也要盡一份心力了。」楊說道，將靈感撤出，而那牛頓擺也在一下子之後就停止了運轉。

這還是楊第一次獨自一人走到街上。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走動了，有的時候，他寧願在房子裡呆著編纂教材或是什麼的，也不願意出門。

「喔！」楊一推開門，就被刺眼的陽光所震懾住了，他輕撫著陽光，感受著在陽光裡面有著一絲絲，幾乎細微到難以分辨的靈感，只有像他這樣將陽光抽絲剝繭才有可能發現。

「經過了這麼長的距離仍舊沒有散逸，反而是將整個大地都覆蓋住了嗎？」楊自言自語的說道，隨即才想起來自己出門的目的。

他連忙讓自己從“學者模式”切換成“一般模式”，讓自己的大腦得以放空。

正當他準備踏出門時，兩個女生迎面而來，散發出知性的氣息，讓其他在一旁的人都因為自慚形穢而忍不住為他們讓開路。

但楊不予理會，只是準備默默的從她們倆旁邊經過，但看那兩人似乎朝著他走過來，楊乾脆就站在原地不動，手插著口袋等著他們。

他還有時間擦拭了一下他的眼睛––兩個鏡片的，而不是單片眼鏡。

「【科學】，楊。」一個女人走上前來說道，她散發出十分危險的氣息，彷彿是十分陳腐的書籍之中所飄散出來的霉味。

而知識就在那霉味之中擴散。

「很高興認識你，可以叫我克蕊爾特，或者是，蕊。」她展現出了極大的強硬，一上前來就掌握了發言的主動權，不讓楊有機會發話。

「有興趣和我們兩位女士聊一下天、喝一杯咖啡嗎？」蕊說道，半神的氣息在她身旁縈繞，恰恰好處於會讓他人察覺，但又不會傷害到他人的力道。

楊露齒一笑，說道，「有何不可呢？」似乎完全不覺得半神對於他來說會是一個威脅。

「對了，還沒有介紹這位，這位是瑞什。」蕊說道，細細的啜飲著咖啡。

「我的話，你們都很清楚吧？【科學】的半神，楊。」楊說道，一個充滿著機械吵雜聲和機油味的靈感在他身周靜靜流淌，彷彿他的身邊就有著一座現代化的工廠一樣。

「有什麼事情嗎？」他撕開一包糖粉，將整包糖全部倒進了黑咖啡之中，又用湯匙緩緩的攪拌著，一邊等著蕊的答案。

「事情嘛，說有也是有，但是也不是什麼太重要的事情。」蕊說著，咖啡不知何時已經被她一飲而盡。

「就是，想要讓【科學】作為【白塔】的從神。就這麼一件小事而已。」蕊說道，將咖啡不輕不重的磕在了桌上，清脆的“咔”一聲似乎說明著這一句話的決心。

「哈哈，這我可沒辦法做決定。我們向來都是兩個人一起做決定的。」楊仍不緊不慢的攪拌著咖啡，讓砂糖完全融化。

「再說了，科學就是“客觀”的代表。就算我們倆同意了，其他千千萬萬個民眾同意嗎？客觀的事實同意嗎？」

「知識或許是可以造假的，但科學不會，因為它就是真理的一部份。」

「探索科學，就是接近真理的過程。而被我們所挖掘出的真理，都被歸納成了科學。」

「知識嘛，哼。」楊只是笑了一聲，將湯匙拿起來，但漩渦仍然在不斷的攪拌著咖啡，彷彿在那一杯咖啡之中，“摩擦力“是不存在的。

「這我知道，摩擦力嘛。」瑞什突然開口，指了指那杯咖啡。

隨即，纖細的手指一點，漩渦就在頃刻之間消散了。

在整個過程之中，沒有一絲的靈感溢出，彷彿他們只是用著戲法的道具在唬弄一般人一樣。

但現在被唬弄的是堂堂半神，【白塔】的創造者，竟然無法看見這其中的奧秘。

「搞什麼......」蕊看著眼前的一幕，不太能理解。

楊只是笑著說道：「科學嘛，你想要學也可以。」

「另外，你要不要看看她的靈感，看看她到底是【白塔】的信徒，還是【科學】的信徒。」楊笑著，眼珠子轉了轉，像是無機質一樣的瞳孔開始縮小、對焦。

那一瞬間，瑞什彷彿被看透了一般，連最私密的靈魂都被看得一清二楚。

瑞什連忙站起身，本能的用龐大到令人難以置信的知識護住自己的靈魂。

蕊看著瑞什，說道：「你已經不是我們的信徒了嗎？」

手中的知識閃爍著危險的光芒，似乎下一刻就要將瑞什給淹沒。

「我一直都是【白塔】的信徒，就算在接觸科學之後仍舊是。」瑞什慢悠悠地說道。

「只不過，你們都太......」瑞什琢磨著詞彙，想要找到一個比較不傷人的詞語。

「笨。」她琢磨了許久，開始說出口了。

「我要做的事情，遠遠在你們之上。當你們想要將這座搖搖欲墜的白塔盡可能的扶正時，我想要將這整座白塔推平，在那之上重新蓋一座更加巍峨、崇高、潔淨的白塔。」

瑞什說道，眼神也逐漸危險。

蕊眼神死死的看著她。

知識噴薄而出，眼看就要將瑞什吞沒，但她絲毫不著急，似乎在此刻，她們倆立場調換了。

蕊才是那個四階的職業者，而瑞什是半神。

而瑞什之所以如此自信的原因也很簡單，因為楊就在一旁。

果不其然，一個小型的黑洞––或者說，和黑洞一樣概念的物體出現在了瑞什的前方，將一切的攻擊全部都收入其中。

楊笑著說道：「這裡可是我們【科學】的咖啡館，請不要破壞了。」

但行為卻作著與言語完全相反的事情，將“黑洞”不斷的擴大，堪堪威脅到蕊才將其收回。

他似是有意無意的說道：「科學嘛，自然的語言，萬物的基石。自然是包容一切的，所以，有什麼問題都能來找我。」

「期待妳們的登門拜訪。」楊說道，脫了他的禮帽，像兩人致敬，就像是一團煙霧一樣消散在空中。

只留下兩人面面相覷。

（本章完）

抱歉！！終於趕在十二點前生出來這一篇了，因為媽媽突發奇想想要帶我們出去玩，害得我只能等到家人睡了才能偷偷更新。

嘿嘿，現在已經欠一章了，之後會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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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八、真正的紳士樂於拯救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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