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它延伸出來--」陳故有些不耐煩的說道,這已經是不知道第幾次他在教傅禾碩--就連這個名字也是因為他像個傻子一樣失誤了無數次陳故才終於記起來的。
「好...好。」傅禾碩很想要發問,但又礙於陳故散發出莫名的氣場讓他只能繼續做徒勞的嘗試。
又過了五分鐘,陳顧看著傅禾碩的眉頭鎖的比正在生產的婦人還要緊,他就徹底放棄了。
「不應該阿,你明明是神眷者,為甚麼會這麼笨?」陳故很是疑惑地說道「算了,這事情以後再搞定吧。你還是先來晉見我主的代行者吧。」
傅禾碩很是驚詫的問道:「這裡還有別人嗎?我怎麼都沒有看到?」
「...拜託你閉嘴好不好。」陳故用很是無奈的語氣說道。「你等等照著我說的做,一定不要給我出差錯。」
陳故語畢,就十分快速的向前走了,似乎是要和傅禾碩拉開距離,嘴上還一邊嘟囔著:「為甚麼神眷著會這麼笨...?」陳故百思不得其解。
通常神眷者要同時對於靈感有高度的親和力,然後又要讓神正好看的上眼--後者比前者可要難上太多了,因為有天賦的人雖不稱是滿地皆有,但要在一座城市之中找到幾個還是不難的,但要讓神看的上眼可就是難上加難了--天知道人家甚麼時候要看你一眼?
所以像是傅禾碩這種情況可以說是極少的。
「不過發生在我身邊的怪事還少嗎?」陳故吐槽道。「死人復活、血月降臨、妹妹比我還要厲害,還有甚麼事情是不能發生的?」
「給我過來。」他轉頭,向著盡力要趕上但又不敢奔跑的傅禾碩說道。然後轉身推開一扇門,那是一間被精心布置的房間,裡面極其陰暗的環境和搖曳的燭光讓傅禾碩想到不太好的事情。
「這...好。」傅禾碩面有難色的一步步走去,在此刻他恨不得這扇門離他還有兩公里開外。
但現實是殘酷的,他一下子就走到了房間裡,看著裡面莫名的環境配置讓他更加緊張了。
只有一盞蠟燭在桌子的正中間搖曳著微弱到不行的燭光,但其他地方卻全然是漆黑一片,在進到這間房間的一瞬間,傅禾碩甚至不能確定這間房間有沒有牆壁--因為周遭都黑的不可思議,像是將光全部吸收了一樣。
--他在這該死的末日之前有聽說過,不知道是甚麼...奈米碳管?可以吸收99.99%的光線,讓所有事物都變得黯淡無光,難道這裡也有一樣的東西?
但還不等到他發問,陳故就從旁邊遞上了一瓶液體過來。「這個是精油,你等一下在我念完、你也跟著我念完之後,就滴兩三滴在蠟燭上,增加一點"情調"。」
--喂!這是甚麼玩意啊?你到底是在辦儀式還是在約會啊?燒甚麼精油啊?傅禾碩將自己的吐槽悶在肚子裡,只是含糊地應了一句:「嗯。」
周遭全然黑暗的環境和不斷搖晃的燭光讓傅禾碩才剛剛進到房間就不自覺地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覺了,但他也趕緊透過捏了自己的一把大腿才讓自己勉強清醒過來。
還不等到傅禾碩將自身的狀態調整好,就聽到一聲筆直的聲線墜入一旁的牆壁。
這形容十分奇怪,但他卻沒有更好的形容詞了,因為一旁的牆壁就真的好像是存在著甚麼陷阱或是吸引力一樣,聲音才一剛傳出,就被直接給吞噬了。
【比黑夜更深沉的瘋狂】
【比恆星更赤灼的理性】
【在善惡來回擺盪的鐘擺】
【捉摸不定的萬面之主】
【請見證我們的集會】
【請庇佑我們在無底的深空依舊完好無損】
傅禾碩在聽到之後連忙複述了一遍,生怕說晚了他就參加不了"集會"了。
他顫顫巍巍的唸出之後,也同樣的感受到自己的聲音被周遭所吞噬,然後他沒有忘記他要做甚麼,他連忙將那罐精油滴向那蠟燭,那蠟燭十分詭異的突然以極其大的火勢將所有人吞噬了,並且還伴隨著一股難以言明的香氣。
那不是甚麼花朵的香味,更不是飯菜的味道,更像是一種"費洛蒙",只要是人類一聞到,就會心馳神往,不由自主地放鬆心神,然後被--
傅禾碩的意識突然黑成一片,彷彿他的意識也隨著蠟燭的大火被燒得一乾二淨了。
再睜開眼,他就看到了一個十分壯闊的大廳,那是希臘式的白色柱子矗立在大廳的四周,而整個大廳又毫無依靠的飄浮在宇宙的不知名深處,彷彿一切都只是一個荒唐的夢境。
在一旁還依稀看到一個巨大無比的陰影穿梭在宇宙四處--
「你如果不想要被"它"發現就快點收回你的目光。」一個莊嚴的聲音笑著說道。「那是...算了,你們這種人連聽到名字都會出事,乾脆不說了,只要知道那個不是你可以隨便看的東西就好了。」
傅禾碩連忙收起目光,此刻才有餘力看向四周,他看到陳故拘謹的坐在座位,那一個在電視台內叱吒風雲的陳故不見蹤影,相反的是一個乖巧的如同羔羊的陳故坐在位子上,眼觀鼻,鼻觀心,就像是以前小學的模範生一樣。
「都到齊了?」那個聲音又說道。
陳故連忙睜開眼睛,向那聲音說道:「是的,因為我們還找不到更多的人口來源,而且我也不想要強迫他們去改信,因此只有多一個信徒而已。」語氣中盡是抱歉和自責。
「--話說,這是我們的新信徒--他在歸屬信仰時受到了主的目光的注視,他應該是"神眷者"」--但是他的靈感利用卻爛的出奇。這句話陳故沒有說出口。
「不用著急。」莊嚴的聲音儘管在宇宙之中仍然轟然發響,彷彿整個宇宙都隨著他的聲音而震動著。「信仰這種事情急不來的。等到他們見識到我主的好,自然就會投靠,無須強求。」
「對了,以後這裡人只會越來越多,你們如果不想要叫自己的本名的話,就隨便給自己取一個外號吧。」那聲音說道,「不然的話,沒有事情我就要離開了。」
「外號的話,我就叫--」陳故想了想,想不到太好的代號,但又不想要用"一、二、三"這種等級最低的外號。「--呃。」
【喜。】那聲音擅自做了決定。在那高的有點過分的椅子上,漸漸蝕刻出一個歡笑著的面容,而在陳故的面前也浮現一個帶著燦爛笑容的面具。
【怒。】那聲音看向傅禾碩,說道。在此同時,傅禾碩所坐的椅子的椅背也被蝕刻出了一個憤怒的面容,而在陳故的面前也浮現出一個帶著盛怒之顏的面具。
【就這樣吧。我還有事情要--】最後一個字還沒有說完,那尊高大的影子就突兀的消失了,而他們倆也隨即就從那個荒唐的夢境之中醒來,手裡還拿著面具。
「酷。」傅禾碩一邊把玩著,一邊說道。
「你...唉。」陳故本來想要說些甚麼,但後來想想還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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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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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來越過分了,我寫到一半還沒有靈感,跑去隨便寫幾個創作挑戰在回頭撿起來寫這篇文章。
嘖,現在就是已經把這邊的結局想好了,但是中間鋪墊的過程有點難以發揮,好難受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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