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之前不是說你要當職業者嗎?」陳故似乎是突然想到一樣,問起了一旁的傅氏兄弟的哥哥--其實他壓根沒有記住他們倆的名字,所以要叫他們的話,都還是用「喂」、「欸」這種稱謂來叫喚他們。
「!!」傅禾碩臉上滿是驚喜,他本來想著如果再繼續這樣沒有絲毫能力的活下去的話,倒不如去把床板底下的那些文字唸出來好了。
但如今既然陳故都已經要教他了,他也沒有必要冒著風險去唸出那來路不明的文字了--他可是看過月神的信徒的下場。
「要不要叫你弟過來?我順便一起講,我可不想要同一件事情說兩次。」陳故說道。其實他要拖到如今才讓他們倆成為職業者並沒有任何的原因--單純只是懶罷了。
如今也是完全沒有任何的娛樂能夠做,倒不如隨便的教他們倆成為職業者,在拓展萬面之主的信仰的同時還能消磨時間。
「等等喔,我去問問看。」傅禾碩說道,隨即就像一陣風似的逃走了,生怕陳故在晚了一步就不想要教了。
「喂、不要睡了!你想不想要有超能力?」傅禾碩說道,興奮的搖起了弟弟的身體。試圖將他從夢境之中喚醒。
「嗯,嗯。」傅佳祐發出了兩聲無意義的叫喚之後就翻過身子繼續睡覺了。
「你他喵的--」傅禾碩終究是忍不住了,直接將傅佳祐從床上拉了起來,有點大聲地喊道:「快點起床!!!」
在經過了一陣子的折騰之後,傅佳祐終於起床了。他揉著惺忪的睡眼問到:「哥哥,怎麼了?」這句話若是從一個可愛的妹妹口中說出,或許還有點芙蓉初醒的感覺,但如果是弟弟說出口,傅禾碩只感覺的到滿滿的不耐煩。
「嘶--」傅禾碩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理智不要斷線,他輕柔地說道:「你要不要現在起床,然後一起跟我出去去學怎麼有超能力?」
「喔,那個喔,我不要。」傅佳祐說道,又繼續躺回床上睡覺了。
「欸?你本來不是也想要學的嗎?」傅禾碩說道,不要說他們兄弟倆了,基本上每一個男生都有擁有超能力的夢想,因此現在突然不想要學習超能力的傅佳祐就顯得特別奇怪。
傅佳祐的聲音透過棉被層層傳出,顯得有點悶悶的:「雖然"那三個"沒有要教我,但是我也問了他們一些有關職業者的事情。」
「不是你想的那麼輕鬆。首先,不能長壽。」傅佳祐說道。「而且阿,還要投入大把時間來冥想。最後,這東西還很吃天賦。」
「這跟讀書有甚麼區別?」他繼續說道。「我才剛可以無知又快樂的度過一生,我可不想要再去學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你...... 」傅禾碩想要說些甚麼來說服弟弟,但是想想還是算了,因為他們倆之前也常常相互吐苦水,抱怨爸媽是怎麼樣"操縱"他們倆的人生,因此,傅禾碩只是有些驚訝地說道:「聽起來你已經想好了,那我也不多干涉了。」
「不過,陳故有說他只有要說一次喔,你確定你真的不聽?」傅禾碩再次確認道。
「對,不聽就是不聽!我要繼續睡了。」傅佳祐再次蜷縮在棉被之中,沒有了動靜。
「隨便你吧。」傅禾碩離開了房間,那是他少數幾次真正意識和別人觀念上的完全不同--竟然有人不想要學超能力?
傅禾碩失魂落魄的回到陳故的房間,向他說道「可以直接開始了,他沒有要學。」
「嗯?」陳故驚訝地抬起了一邊的眉毛,來表達自己的震驚。「為甚麼?」陳故其實有點可惜不能拓展信徒,因為他深知同一個信仰帶來的凝聚力會有多大,而這在這個殘破的世界是十分重要的。
「就... 他覺得不能長壽,而且還要浪費時間,還很吃天賦,這樣吧?」傅禾碩說道,其實心裡也不是很肯定這就是弟弟的想法。
「唔,那就先從這個說起吧。」陳故有點苦惱地抓了抓頭,說道。「長壽的話,大概到半神就可以了,那個時候,只要不要去做死打架,活個五百到一千歲沒有問題。」
「半神?半神大概多難?」傅禾碩問道。
「哦?半神嗎?大概同一個信仰最多出五個吧?」陳故說道「也大概就是...要在一個國家級考試拿到全國前五的概念吧 ?可能還要再簡單一點吧?好久沒考試了。」
「在那之前呢?」傅禾碩有點不死心地問道。
「當然就是一般的壽命啊。其實半神會有較長的壽命也純粹只是在進階時神明賜予的,人要憑藉自己突破壽命的界線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至於浪費時間嘛,反正現在我們也沒事情做啊。」陳故苦笑道。「網路基本上全數癱瘓,電力也是時有時無,這種情況下的娛樂少的可憐,還不如冥想--而且,冥想其實蠻爽的說實話。」陳故說道。
「就是會像運動完那樣,分泌甚麼...多...」
「多巴胺。」傅禾碩在一邊補充。
「對,就是那東西。總之,很爽就是了。」
「那天賦呢?」傅禾碩問道,這也是他最擔心的部分。他可不覺得他有甚麼有超能力的天賦。
「比起天賦嘛,我覺得比較吃運氣。」陳故說道。「這玩意就是神明只要看順眼了,一瞬間要跳到半神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可能會失去理智就是了。」
「總之,試過就知道了嘛。」陳故總結道,不讓傅禾碩繼續問問題。
「來。說出來。」陳故將紙條推向傅禾碩,上面寫的是萬面之主的尊名。
「這--」傅禾碩還有些遲疑。
「你他喵的,問題一堆,說出來就對了。」陳故有點不耐煩地說道。
【比黑夜更深沉的瘋狂】
【比恆星更赤灼的理性】
【在善與惡來回擺盪的鐘擺】
【捉摸不定的萬面之主】
【我祈求您的照拂,我祈求您的垂憐。】
【我獻上我的信仰,永不破誓,永不背信。】
傅禾碩將紙條上的那些字全部念了出來,說實話,要第一次就將這些字一字不漏地念對還是有點困難的。
在念出口的一瞬間,彷彿有一束目光穿過了無數的屏障,看到了念完尊名正在一旁發呆的傅禾碩。
陳故立刻就跪了下來--當然,不是對著傅禾碩,而是對著萬面之主--渾然不顧傅禾碩就在一旁。
「我主... 降下目光了。」陳故有點詫異地說道,,一般來說這種信仰的歸屬根本不會驚動到神明,除非...他是"神眷者"。
傅禾碩看著陳故下跪,他也連忙下跪,生怕他做錯了甚麼步驟。但是他卻不是虔誠的跪拜著,而是額頭抵著冰涼的地板,正在胡思亂想,因為他還不知道降下目光所代表的重量。
但突然一道光芒擊向了他。那道光的顏色是夢的光澤,透過了層層阻礙,最後直擊在傅禾碩的後腦勺上。
在那一瞬,他皈依了萬面之主。沒有甚麼洗腦或是強迫,就單單只是他從靈感之上領略到了萬面之主的一鱗半爪,就感動得流下了眼淚,並且發自內心的皈依。並且,他也"看"到了他的靈感。
那是一座不是很壯麗的冰山--充其量只能叫它冰塊--飄浮在一片海上。透明的冰山折射著外界的光芒。但就在那道光照射到它之後,周圍的"海水"開始向他的冰山瘋狂的凝聚,然後變成了一塊無比巨大的冰山,上面發出了夢的光澤,令人刺眼難耐。
那夢幻一般的色澤在其上閃爍,讓他幾乎要看不清楚他原本的靈感了。
他近乎是本能的將他的靈感破體而出,幻化成一股尚不定型的靈感團。隨後再把玩了一下才戀戀不捨的收回--在這過程之中,他都像是本能一樣沒有任何的遲疑和猶豫,彷彿這就是他的器官一樣自然。
然後又將自己的靈魂像是吹氣球一樣壯大,然後再碰到障蔽時才有些吃痛得停下來。在著迷的玩了數十分鐘之後,他才意識到陳故還在他旁邊。
等到他抬頭一看時,卻發現陳故早已不知所蹤,也沒有留下任何信息,於是傅禾碩也就迫不及待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中,開始要把玩自己的靈感,並開始冥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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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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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因為昨天太早睡了,今天一早就起床打了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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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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