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Derek Sir，你無事不登三寶殿喎。」那個公民助教終於出現了。不錯，他就是那個帶領理文首奪聯賽桂冠的教練，大概算是我的恩師。可惜的是，這幾年他退了下來，沒有再教球了。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mFA25xd6Z
「太耐冇搵你食飯啦。」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7fHOMyhh0
「的確係好耐。聽講你而家去咗國際學校教波，而家撈得唔錯喎。」第一句就是調侃。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d4pQIUYYz
「唔敢，唔敢，點夠你玩。」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wh9h4rGb5
教練隨手拿起一杯水，喝了一口，說：「點呀，你個學生去咗英國，好似話去咗雷丁試腳添喎。有結果未呀？」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qaeNQvrls
「未有。不過我吩咐佢要搵人幫手拍片，影低佢訓練嘅時候練成點，咁起碼我可以畀啲feedback。」於是四隻眼睛聚精會神，盯著熒幕。「中間十三號就係佢。」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CUHF33u0T
初段的熱身和簡單訓練不消看，我直接跳到中段的小組對抗：場地約莫十八碼乘十八碼，在十一人場的禁區裡面劃出正方區域，三打三，把球帶進白界的特定區域才算入球。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FX9HfqXXw
「雖則都係individual assessment，不過都好睇隊友有幾多料。」教練說。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ATXP4r4nX
助教在底線開球，Tyler一隊先進攻。那個五號搓球，搓球，一路把球搓向左路；交給Tyler，瞬間加速，走位，Tyler直線，送到五號的左腳，Ronaldo Chop，被對手看穿了，篤出場外。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MrDPIKheX
五號開球，Tyler背身護球，作勢向左，實則向右，擺脫對手；再引來一人，分給七號，七號大步一推，接近底線，回給Tyler；Tyler力壓敵衛，左腳紮馬，右腳搓球，果然得手。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ty6bn1ior
「你個學生好靈活。你知唔知佢身高幾多呀？」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Gn770q3C1
我連他的全名也不知道，更何況身高。「我估可能一米七五左右啦。我由佢細細個教到而家，佢盤波嘅時候，我未見過有人搶到。」教練聽罷，肯定以為我在說笑。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hZAQXHNx8
下一球，對方的十三號接球，Tyler上前對位；那人一推，一搓，一剔，居然通了Tyler渠，迫得Tyler用超技術攔下對手。「喂，你個弟子啲防守企位麻麻地喎。但係企位嘅嘢，唔係你嘅拿手好戲嚟嘅咩？你居然冇教佢，防守嘅時候要側身企？」教練很疑惑。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y3bUKJito
我默然。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yMl9bo2hB
「呢個寫低啦，有機會一定要教佢，防守嘅基本功嚟㗎。」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H9Lxeu4Zf
經此一言，我再仔細觀察：Tyler的單防企位，往往直面前方，因此要回身追對手時便不及起動，加上初來報到，未適應當地的體能強度，結果要靠超技術解決。言未半响，Tyler又犯規了。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qkjJPYSvY
幸好的是，Tyler這一邊在十分鐘的對抗戰中獲較多控球，他的弱點也不致太明顯。今次Tyler接應助教開球，shoulder check，右腳一彈，轉身變速，如此擺脫對手；眼下三打二機會，再引來一個，Tyler方才撥橫，五號球員接球，輕鬆推入白線。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LwWyv9g3b
「嗶——！」比數上算是贏了，然而試腳較重視過程，不知道Tyler的防守表現會否扣分。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Rv0xvQz0U
我忍不住問道：「教練，你覺得Tyler有冇機會過到試腳呀？」教練只是輕輕一句：「一定有嘅，再睇落去啦。」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ZlMe4ExyI
於是來到十一人對戰。助教很隨意地分了一下位置——Tyler竟然被分到防中位去了。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GxIwHPBXm
「大檸樂。」教練說。的確，我寧願助教將Tyler調往邊路——這總比要他防守更好。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P8YG6cJO9
沒有辦法了，大局已定，即管讓Tyler一試八號位的角色。於是中堅接球，Tyler假跑現位，對手撲上，Tyler一閃，轉身一推，又一次避開對手的上搶。前路康莊大道，無人攔截，自是長驅直進。對家按捺不住，Tyler便橫傳，攻中遠射，不中目標。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XTtqq2gSc
龍門球開出，對方防中突破，遇上Tyler，大步加速，Tyler肩頭一撞，阻攔不住，如此放走敵軍。防中分邊，翼鋒一拖，回後。幸好Tyler那一下身體對抗落敗沒有嚴重後果。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VBJLk7X0C
輾轉之下，Tyler一隊上前迫搶，對方左閘衝前，弱邊現位接應，大步一推，前進十碼左右；碰見Tyler，就馬上轉向；Tyler猝不及防，情急之下落腳，踢跌對手，黃牌一張。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r09gtpN4z
「咁快攞牌？」教練有點驚訝。除了因為比賽只開始了約莫兩三分鐘，還因為這可能只是Tyler的第二次單防。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qvzvZlO9a
罰球開出，隊友截到，Tyler再一次加速轉身，可以推進。他右腳一搓，對方中堅撲防，La Croqueta解決；前線四打三，無人敢近，Tyler右腳一推，再次加速，傳到中堅身後，前鋒單刀，輕鬆射入。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W5ttDhcrb
「Yes！」這樣一喊，招來了千萬對眼睛看著我，我唯有報以靦腆的眼神。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OQMYhKeJm
「嗯哼，呢球係唔錯。」教練微微一笑。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Dr7CFCe99
好景不常，一入球之後，Tyler全隊都受壓。對方防中極擅調度，加上深諳護球術，敵軍難以截擊；這個八號球員的確出眾。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JhE4OEHdl
八號地波一腳上前，斬開中場屏障，隨後又接應策應，一腳向左；左閘沒有去路，回給八號，八號又是一腳波，直接打穿Tyler身後；接應的是左翼，右腳內切，傳給跑位的前鋒，左腳勁射，只中網側。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VhY2IcliF
旁邊響起教練的聲音：「呢個八號踢波，真係似後生嘅你，夠晒瀟灑。」我笑了；年輕的時候，不會有人想做我的對手。這不是好事。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X5OiblHQ8
於是敵軍不斷加壓，八號的傳送屢屢得手，後方險象環生。這次，八號帶球推進，右腳搓，左腳推，Tyler抵擋不住，八號壓過Tyler——Tyler情急之下，手拉球衣，右腳大力一抽，八號果然倒下，球證鳴笛。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e8xWkPXlK
球證又出手了，黃牌。又是一張黃牌。我和教練都靜下來了。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UeLF2ETyk
「單係呢個動作都有機會紅牌，嗰吓腳踢，你睇吓人哋吖，中到應一應呀。」教練嘆息一般說。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rHPIBBaQ1
「佢平時唔係咁心急嘅球員嚟喎。」我嘗試為Tyler保存一點面子。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OtURiCN5Y
「嗯，我覺得都幾多因素嘅。首先，佢啱啱先到英國，未必好適應當地嘅強度，呢個第一。第二，聽你咁講，佢平時踢十號位，而家要兼顧咁多防守任務，令到佢嘅體能消耗大咗好多。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cCv3u5tzi
第三，佢嘅踢法本來就好多自己推進，成日要壓低重心，又轉身、又drop shoulder、又加速，呢啲踢法本身就燒體能。第四，對家一路壓上嚟，佢覺得自己冇發揮機會，心急起上嚟，再加埋佢防守又唔得，咁就衰咗啦。」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uR5XDkyVf
我看著教練，等待他的解決辦法。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1B6JUF0N9
「等我同佢講兩句啦。」教練拿起我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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