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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031-2

醜怪

Mar 7,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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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張輕蹙眉不解，林歛寧又說道：「所謂『偽日』便是天火匠爐先人在下城上所建造，宛若外面日頭般的造物，能使下城出現日夜變化。譬如我們現在身處的這條廊道，實則是因為『偽日』的運作產生大量高溫，需要方法引導舒緩而建造。」

　　張輕先是看看謝明靜，她沒有什麼反應。接著問道：「天火匠爐能建造出那種東西？」

　　「當然了，待會幾位可以前往下城觀賞。」一個男人走出牆壁，向林歛寧低聲講了一些話，旋即她朝幾人拱手，「得先告辭了，我得去看看裡面的狀況，我已經安排人接待幾位，跟著他一同去往下城即可。」

　　張輕也拱手，「感謝小姐。」

　　「就叫我本名吧。」林歛寧緊繃的臉上勾扯嘴角，微微露出笑意，「畢竟幾位於我有大恩。」

　　然而，林歛寧的笑容只是稍縱即逝，當轉頭面對天火匠爐的弟子時她又換上了那副威厲的面孔，帶著餘下其他人一同鑽進牆壁當中。

　　一名天火匠爐的弟子走過來，恭敬地請他們三個跟著自己。

　　三人跟隨弟子深入走廊，那名弟子一面走一面說道：「這條走廊在所有幫忙散熱的管道裡頭是最偏遠的那條，也許是這樣才給了那些惡人機會。」

　　「像這樣的走廊在這裡多嗎？」

　　「很多，有十幾條吧。」

　　「都是為了......散熱？」

　　「是的。」

　　這果然是遠超乎張輕想像的世界。

　　「冒昧問一句，這也是師妹囑託我要順便問的，三位是怎麼跑到這邊來的？」

　　張輕應道：「我跟謝明靜遇到了一名大漢，他一掌把地面打穿，我們於是掉到了這附近。」

　　「原來兩位有遇到那人！」弟子猛然回頭，「他可是把一整條街的地面都打塌了。」

　　「那人是誰你們清楚嗎？」

　　弟子搖頭，「我們也在查，城裡除了你們也只有極少數人意外一瞥到他的身影。這麼大一個人忽然就這樣消失不見，顯見身法很是不俗。」

　　這點張輕絕對同意，這麼魁梧的一個人能悄無聲息出現在自己背後還得靠謝明靜提醒才發現，那顯然是身法已到了極致。

　　「那你們清楚那人用意嗎？」

　　「那條街的下面有走私販違法犯禁，挖出來運送人貨的地下道，若不是那大漢一巴掌天火匠爐到現在還被矇在鼓裡。」

　　「所以你們覺得那名大漢是有意為之？」

　　「恐怕如此。」

　　張輕多少也覺得弟子的想法是合理的：大漢故意將地面打穿好把這件事情揭發出來，至於他們兩個只是剛剛好撞見了現場，大漢根本沒有傷人之心，所以才能夠毫髮無傷。

　　那還是得回頭說到武功上，他忍不住回頭向謝明靜問道：「能悄然無聲出現背後，一掌把整條街打穿。妳有把握嗎？」

　　孰料謝明靜只是揮著拳頭，「你找死呀！」

　　謝明靜插著腰像貓擰腰豎毛一樣狠狠瞪著張輕。

　　前面弟子笑出聲來，「朱天門高徒以武道聞名，自然不可能輕言認輸，如果你在天火匠爐問誰誰誰鍛造技巧比你何如肯定也會被打。」

　　張輕肩膀給謝明靜捶了一下。他頓時也明白自己是給繞暈了，正常來說本來就不可能這樣問人，這豈不是逼迫對方承認自己技不如人？

　　而謝明靜既然以武學聞名，即便她是天真灑脫的性子，想必也對自己的武功亦有自傲之處，豈容人輕易冒犯？

　　「等遇到他我一定要討回場子。」

　　「我會幫妳。」

　　「不用。」她哼道：「要就是我要自己來，需要你插手算什麼，倒是你，你的武功這樣子確實是該好好磨練磨練。」

　　前面的弟子回頭說道：「謝小姐可是朱天門高徒，獲得她指點的機會可是很多人求之而不得的。」

　　張輕看了一眼阿芳，雖然她從頭到尾沒講話，張輕卻總是覺得她在旁邊的視線格外扎人，不知是否是錯覺，也正是如此，所以他只是點點頭，並沒有應話。

　　他們於此同時走出走廊，又來到赤石牆壁構成的另外一條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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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序篇

#4 03. 旬尾村

#5 04. 志樂觀

#6 05. 將入山

#9 08. 死者處

#12 11. ㄒㄧㄢ

#21 幕間：數月之後的事情

#22 幕間之二：後話與前序

#23 ————————卷一：反倒篇

#37 031. 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