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人真正下殺手的一刻,伏熙雙掌猛然上竄瞬間就蓋住了耳朵。膨脹的肺部全力收縮,誓將每一分空氣都推向喉嚨
聲帶粘膜在龍之力加持下變得又寬又韌,幾乎不像人類應有模樣。空氣擠進聲帶時,已經化整為零的龍之力融入空氣所產生的巨大聲波,聲波再通過強化過的共鳴腔使其放大十倍。
在這個狹小的空間龍吼還會造成共鳴,威力顯著上升一個層次。
「吼!!!」彷彿站在核爆現場,開始的瞬間車內四人就被這巨獸吼聲震得昏死過去,就連是防彈玻璃的車窗都在這一吼下佈滿了裂痕。吼聲消散,伏熙也拉下了眼罩。
左右一看在場四人無不雙耳噴血,想必腦內已經一片漿糊肯定是救不了。伏熙留意到坐在他左右兩邊的壯漢手上都拿著一根注射器,裡面充滿不明液體。要是他沒有及時出手身上被紮了一針,後果絕對不堪設想。
就算是如今的伏熙,要是被紮上一針銀環蛇毒他也別想活了。
由於司機失去意識,吉普車也失去控制撞停在路旁的一棵樹上。幸好司機在動手前減慢了車速,否則剛才的情況也頗為驚險。
雙手往捆住自己的鋼鏈一掰,那被多次磨細的一環終於承受不住伏熙的巨力很快就被掰斷。雙手脫困後伏熙便摸索著往前座爬去,他先搜了搜司機的腰間,果不其然找到了一把手槍。
看來他們是鐵了心要自己的命,伏熙自然不會給他們半分仁慈。手起刀落,車內閃過四下火光。
「咔嚓」伏熙解開了車門的門鎖,然後一腳把死透的司機踢下車。他把四人的裝備收繳一下,可惜沒找到解開腳銬的鑰匙,可能他們根本就没想過打開伏熙身上的手銬腳銬。
穿上死去司機那件沾血的深色外套,把底下的淺色短袖蓋住,伏熙便駕車朝前面的車隊追去。他不是沒想過打電話給曾羽求援,但那四個壯漢明顯是有備而來。要是貿然聯絡曾羽恐怕會暴露身份隨時引火燒身,因此伏熙把四部電話都扔進林子裡。
他是靠一身實力加運氣才逃過一劫,那麼如雪和天娜她們呢?想到這裡伏熙便把油門踩得更深。幸好這條鄉間小路只有窄窄一條,伏熙只要往前追就能找回剛才的車隊。
駛過一條石橋後,伏熙遠遠就見到黑暗中有幾盞車頭燈亮著,看來就是剛才那個車隊,只是不知為何他們都停了下來。
「反常即為有鬼。」伏熙想了想先把旁邊那具屍體的腳放在油門上,然後自己開門跳車。一下地腳銬的影響便浮現,伏熙基本上不能跑,不能單腳跳,不能施展一切步法。
最麻煩的是腳銬還會發出聲響,因為他必須更加小心行事。
「要是我有龍淵......」想到自己那把削鐵如泥的龍淵,伏熙就一陣心痛。要是神器在手任何鋼鏈都鎖不住他,可目前他手上只有兩把改裝過的手槍。
伏熙躲在黑暗的叢林裡,亦步亦趨地往前面挪動。很快前面派了幾個人往這邊趕來,看樣子是要調查為什麼後面的車先離隊又拋錨在半路。
暗處的伏熙躲在一棵枯木後,靜靜地觀察前方的動靜。由於主神沒有任何宣布,他肯定如雪和天娜兩人仍在生。在他眼裡黑暗中尤其顯眼的車頭燈宣告著三輛車的位置,遠遠望去前面那兩輛吉普車似乎沒有異樣,後面那輛貨車也一樣。
彷彿只有自己遇險一樣。
趁著守備薄弱伏熙用左手提起了腳銬的鋼鏈,躡手躡腳地朝吉普車位置移動。走著走著腹部和大腿明顯傳來刺痛,這痛感提醒著伏熙那些舊傷還在。
三名負責押送的軍人和幹員看到車內的情景以後頓時騷動了起來,其中一人撥起了電話看似在求援,另外兩人立馬拔槍戒備。只是他們的視力有限,加上手電筒的亮度不足,竟絲毫沒有察覺在不遠處碎步走的伏熙。
伏熙的左手不斷在在腳銬上來回摩擦,想用那微弱的無量劍氣再次磨爛鋼鏈。可腳銬的鋼扣比手銬還要粗,而且手銬是磨了整整一天才有成效,現在臨陣磨槍恐怕也做不到什麼。
伏熙內心焦躁不安時後面突然火光一閃,爆炸聲響遍了整個區域。他扭頭一看,他拋下那輛吉普車已毫無徵兆下炸開,前去調查的三人盡數倒地。除了因為打電話而走遠的那人,其餘兩人也兇多吉少。
看著後面火光沖天,伏熙額頭上滲出冷汗。這次交接絕對另有內情,既然這樣他就更要救出如雪和天娜。還沒等他多想,一支裝備精良的六人部隊突然從押送的貨車裡魚貫而出。
他們手持突擊步槍頭戴夜視儀,身穿黑色特種作戰服。為首兩人向車隊領隊展示某張文件以後,那名領隊就把現在的指揮權交給了他們。
與此同時剩下那四人兩前兩後全數向伏熙所在的草叢走來,取得指揮權的兩人則在車前蓋上架起了狙擊槍。這等裝備和戰術,一看就是精銳戰術小隊。
運送神器的貨車裡竟藏著這麼一支部隊,恐怕整個車隊都沒幾個人知道。
伏熙定睛一看他們跟車裡那四人明顯是一伙,絕對是沖著自己而來。到此他可以肯定有位大人物明天一早就要看到自己的屍首,還是不死不休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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